白玉楼出现在第七街。她带着一副面具,欲将其面部全部遮住。第七街在三大古国之间边界出,人员混杂,所信奉的宗教信仰是不同的。 所以服装的与众不同在这里是常事。在这里没人会注意到你。 同时这里也经常发生一些不合法的交易。 白玉楼一个劲的朝着一个方向走。她对这里的路实在是太熟了。习惯性的走进那栋陈旧的楼,楼层共8层。白玉楼就爬了8层。 白玉楼似乎习以为常,站在门口后又望了望周边是否有人跟着后连续敲了5次门。 后来,听到门内传来阵阵狗吠。白玉楼用掌心拍了一下门。 终于,门开了。 来开门的看着像是有十一二三岁的男孩子。 男孩看着白玉楼。怔了怔,脸上显现疑惑的表情。 “你是?” 白玉楼二话不说,就径直走进房间。男孩也没拦着。 男孩眼里出现狡黠的目光。 “白玉楼,你可好久没到我这里来了。老朋友啊!”男孩轻车熟路地说到。 白玉楼稍稍点头。摘下面具露出面容。 “我就知道你还活着。这次你来我这里想换个什么样的面貌,什么样的身体?” “你还是把我换成男的吧。不过这次头发要留着。”白玉楼随便找了一张床躺下。 “行。还是老规矩,若不想让狐狸尾巴暴露就别动真格的。” 男孩跟了过去,用手盖住白玉楼的额头。 “我这是最后一票,干完我就要走了。” “想活命的话你必须远走高飞。这里马上就要成为战场了。” 话音刚落。 男孩开始了自己工作。 树叶飘落而下的片刻。仿佛时间就如静止了一般的沉寂。 白玉楼变成了一个美男子,发色由白变银,瞳孔颜色由忧郁的蓝色变成血染的红色,胸部变平,小腹显露出明显的腹肌。五官很标志。容貌变得也和以前大有不同。哪里都好,只不过两肩间距有点窄。 男孩告诉白玉楼成功了。白玉楼起身走到镜子前,观摩着自己的模样。 “不错。多少钱?” “不了,我现在用不到太多钱了,准确的说是我钱挣够了。” “原来如此,那你多保重。” 白玉楼说完就走了,头也没回。 男孩目送着白玉楼离开后,回到房间开始收拾东西。发现白玉楼留下的面具。拿起来把玩了一番,便又放回原处。 白玉楼又去找家男装店,买了一套正经的男装。身上原来穿的衣服,在她行走过程中,随手扔进路边武器店的熔炉里。 白玉楼在一个拐弯时,就彻底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 她利用空间能力抵达了一个叫众神陨落之地的地方。同时这里又有另一个别称死域。 传说这里发生了一场世纪战争,神明们在这里进行战斗。有很多强大的神明死在了这里。 这样也导致了死域的边边角角都有着强大的吞噬力量。进入这里的人,会有两种结果,一是不受任何影响,二是身体慢慢受到吞噬,而死去。 这里的天空是一片血红,也弥漫着血雾。在这里待上几分钟,身上的某个部位就会沾染鲜血。乌鸦也盘旋在上空。 地面有着无尽的尸骸,这里的河水也是暗红色的。 这里本是个被遗弃的地方,只有罪大恶极,受到三大家族审判的罪人才会回来这里。 有个通道是连接着死域的。罪人备受指责被推进通道,有时通道“吃人”会猛然间把人吸进去,再也无法出来。 白玉楼相当于是走了个后门。 她看着这里的一切。觉得还是一如既往地令人胸闷。 银色的长发渐渐有了血色。 白玉楼在这里一直站着,哪里也没去。像是在等一位很重要的人。 突然,鸦声四起,身后传来一阵锁链的碰击声。白玉楼猛然回过头查看。 看见了一个暗红色狼尾发型,身着像日本和服式的衬衫和裤子,还穿了件像道袍那样的外套,红色瞳孔的少年正怒视着白玉楼。他甩开链子,链子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奔向白玉楼。 白玉楼看了一眼,有加紧跑开了。却仍旧被那个少年的锁链紧紧拴住。 白玉楼倒在地上,少年嘴角出现玩世不恭且带有讥讽的笑意。 “没想到你会自投罗网。”少年带着磁性的声音,边说边踩在白玉楼的肚子上。 “什么自投罗网?”白玉楼此时慌乱至极。于是乎就随便回答了一句。 “白玉楼你来干什么?” “谁?”白玉楼因为换了张脸,身材。她便就这么回答。 “明知故问。” 少年笑意全无,面目神情严肃。把踩在白玉楼身上的脚挪开。单手就将白玉楼抗在肩上。 “喂,你要带我去哪?” “我要把你偷走。” “……” 白玉楼什么也没说。便老老实实的待着也不做任何抵抗,也不说任何话。 血腥的路走了很远,可最终的目的地却不尽人意。 少年把白玉楼扛到自己的山洞。一把将白玉楼摔在床上。 “黎权……” 白玉楼委屈带有哭腔的声调恳求着。 “刚才不是装傻吗?” 白玉楼听了尴尬的傻笑。 “你放开我吧,我不跑。” “你放开我吧,我不跑。” “行,你求我啊,求我就放了你。”少年站在床前得意的瞧着白玉楼。 “求求你了,好徒弟。” “还徒弟,你不是不要我了吗?我可不是你徒弟。” “那你要我怎么说?” “……” 黎权一时语塞,他想让白玉楼彻底归顺于自己,对自己忠心诚意。要她对自己爱到极致,就像是当初爱文常那样的极致。 他把缠在白玉楼身上的铁链松开。 白玉楼自收养黎权起,她就已经把他当成她的孩子。 “你来干什么?” “想你了,我来接你回家。” “我在这里过得很好不用你惦念。” 黎权此刻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凭什么她想我就把我接回来。 “你怎么变成个男的了。” “我怕有人害我,就把自己暂时变成男的,怎么样帅吧。我是个美丽的女人,可惜没人保护我啊。” “我保护你。” 这句话温暖了白玉楼冰冷的心房。她想录下来一直听。虽然也有人对她说过,可真正做到的却一个也没有。白玉楼心尖都是甜的。她很开心。自己的大男孩长大了。 “还是我家大宝贝儿对我好。” 黎权打算把白玉楼一直都放在自己身边,一直保护她。白玉楼对于黎权来说是妈妈一样。自打他有了记忆开始,白玉楼就一直照顾他,小时候他叫她妈妈。可搬家时,她让他改口叫师傅。 白玉楼因一些事情就收养了黎权。 “我好久没叫你儿子了。我的孩子。” 白玉楼坐在床上紧紧抱住站在她面前的黎权。 “妈妈……这么多年来。你过得可还好?” 久违的一声母亲,白玉楼听了想感动的哭了,可是在孩子面前母亲是不能哭的。没有血缘关系的母子也仍是母子。 “还不错。我又要打仗了。这次是为了自己。” “你现在哪里也不能去。只能在我这里待着。” 白玉楼站起来。眼里带着宠溺看着比自己高一头的黎权。 “长高了啊。” “你别岔开话题。” “哦,我一会儿就走,顺便把你带出去。” “不行。让你出去送死吗?” “但是……” 话还没有说完,黎权就拽着白玉楼到了一个温泉,将她狠狠摔进去。白玉楼浑身都湿透了。 “哎呀,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我要看着你洗澡。我怕你跑了。” “我要看着你洗澡。我怕你跑了。” “我是你妈。” “说得好像就跟我小时候你没给我洗过澡似的。再说你不是有男人的身躯吗?怕什么。” “那我也没衣服穿啊?” “早准备好了,你穿我的。” “太大了。” “别挑三拣四的。” 白玉楼莞尔一笑,像是看到了令人欣慰的事物那般。 白玉楼从水里出来,拿毛巾擦了擦身子,穿上黎权的衣服。 两臂向两侧分别展开后又自然下垂。 “现在我要干嘛?” “哄我睡觉。” 还是个小孩子啊。孤苦无依的生活似乎害惨了她的宝贝。自己亏欠他很多。一定要在这几天好好弥补他。 白玉楼躺在床的里侧,让黎权躺下后,黎权揪着白玉楼宽松的衣服留着些许泪水。 “我想你了。” “我知道,我不回来陪你了吗?”白玉楼用手抚摸黎权的头,浓密的发量令人羡慕。虽然这里是死域,可黎权并未沾染血气。 “不,你又要走了。我能感觉到。” “我……无处不在。但到了那时,我也就真的死了。” 白玉楼深邃的眼眸里透露出暗淡忧伤。她的直觉预言自己快死了。趁现在要去了结不完美的事。 “乖,我给你唱歌哄你睡觉好不好?” …… 黎权不做任何反应。 白玉楼给他盖上被子,轻轻拍他的后背,唱起令人心神安宁的动人歌曲。这首歌是文常教的。 渐渐地黎权便深深的睡了。白玉楼搂着他,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这是第二天。新的一天要开始了,自己要走的路还很远。 恐怕从第三天开始,白玉楼就不能安心的睡觉了。还是待在这里令人安心。 下次再见面,估计就是大战开始了。 第二天早上易相别却未遵守约定前往打扫上清殿。而是听从了东方厌的话,找到权政。 当时权政看到他出现在这里很惊讶。他万万没想到,文常还会回来。明明应该再等一等的。他却这么快就来找自己。实数不应该啊。 而且文常来这里,就询问自己最近过的好不好这种白痴问题。都说了这样容易将白玉楼的计划暴露出去。他这般愚昧无知。 温润儒雅的权政让文常滚。 结果文常开开心心的走出大门,根本没有用自己的空间转移能力。 看来是真傻了。这次的战斗,白玉楼难道又要输了吗? 权政就这样无奈的一直看着文常离开。 在庄园门口,易相别一直在闲逛。等的就是有个人来抓自己到北辰宫里或者平乐宫里。 果不其然,有两个人让他跟着他们走一趟。易相别也就爽快的答应了。 这两个人万万没想到这个人这么爽快的答应了,一点也不像往常一般。从前抓人的时候,被抓的人会奋力抵抗很久。这次真的和往常不太相同。 易相别跟着两个人上了一辆浮空车里。 这样就能顺利进入北辰宫了吧。希望东方厌别害死我。如果白凌是非常仇视文常该怎么办啊?嗯,之前看电影的时候,会看到间谍特工什么的,感觉就好酷啊。终于到了自己了。我一定要好好做好这份间谍工作。不行越想越激动。 易相别无意识的激动咧着嘴笑。那两个人傻看着易相别。更是疑惑。往常白凌叫他俩绑人都是正常人,眼前这货怎么这么不正常。 时间飞梭。易相别很快就到了北辰宫。北辰宫正是正经八百的宫殿。大大小小的殿室组成的大宫殿。 每个关口都有两个护卫把守,每走一段路,就会看到有7个守卫排成一排巡逻。 同时也会看到年轻的佣人穿梭于个宫殿之间。 这里面住的可是皇亲国戚。白凌那一辈,老一辈更年轻一辈的。凡事只要有北辰血脉的都住在这里。当然女人嫁入北辰那血液里有一半就是纯正的北辰血脉。 白露就是曾经嫁入北辰的女人。经历了离婚,离开北辰后成为了平乐王。但北辰血脉依旧是被承认的。 白凌就利用了这一点,成为了第二个操控两个国家的女人。 血脉是象征着线,有主线,就有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