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白玉楼住在易相别家里,生活安逸平静。尽管白玉楼过得很滋润,可正是这种滋润让白玉楼感到焦虑不安。 白玉楼白天在家躺着,看电视玩手机,易相别则在医院上班。晚上易相别买菜回家给白玉楼做饭,吃完饭易相别带着白玉楼在小区内散步。 在散步时,观赏朝夕余晖是饭后甜点。倩影长长,二人影象相伴,蝉音连绵。一语戳破此刻安静祥和。易相别突然问白玉楼“你想找你的家人吗?”易相别问白玉楼。 “不想。”白玉楼想都没想直接回答。回答是从内心里发出。 “为什么?”易相别费解。 “就是不想,找又找不到,还找什么。你要是不想收留我直说。我去别处了。”白玉楼知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来说没有利益价值,就会抛弃这个人。 就算不抛弃内心也是非常抵触,嫌弃这个人的。虽然白玉楼失忆了,可失忆是忘不了本性的,忘不了习惯的。 在白玉楼住院期间,易相别报了警,到现在虽有段日子,仍旧无果。 “你曲解我意思。我在想你的家人会不会想你,再找你。你想在我这里住多久就住多久。如果你走了,我还真不习惯呢。” “哦,谢谢。”白玉楼看向易相别,长长叹息一声。 易相别一改双手插兜的姿态,伸手去握住白玉楼白皙却手掌有一层茧子的手。不经亲叹一声。“玉楼,我喜欢你,咱们交往吧。” “我配吗?我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你漂亮,很美不管是什么时候,都适合漂亮的。我喜欢你的性格,喜欢你的一切。”易相别将头歪向白玉楼小声在白玉楼耳边呢喃着。 “你只是把我当成你的那个朋友。你真懂什么是爱吗,我认识你才多久啊?易相别,我不管你怎么样,反正我现在很抵触这件事,如果你以后还想和我谈话,不,应该是你还想见到我的话,你就别提了。” “你为什么这么抵触我,你看不出来吗?我真的喜欢你。” “我在你家待烦了,该走了。”说着白玉楼甩手走人。易相别想要重新拽住她的手,梁丘情在后面叫住了易相别白玉楼“这么巧的吗?在这里碰到你们。” “梁丘医生你怎么在这里。我记得你家在华庭小区,怎么要搬家了?”易相别被突如其来的打断感到烦躁。 白玉楼并没有站着不动,而是自己加快脚步径直走开。易相别看见白玉楼离开想要追上去可又被梁丘情叫住了。 “你让她走吧,你这样刺激她不好,我本以为你是那种冷静沉着的人,没想到你也是暴躁的急性子。” “你都听到了,你为什么一直我们后面?”易相别质疑到。 “我能看出你喜欢她,可是你能做好准备吗?你还不了解她到底是谁,家在哪里?而且就你说不清道不明就去牵她的手,她还不做任何反应,但她内心很反感这件事。 能看出来白玉楼这个人城府很深,我劝你放手。失忆归失忆,人的本性是人的根,你都没真正了解她的根还想交往,可笑至极,这对失忆后的白玉楼来说不公平,你这样就等同于轻视她,不尊重她。 她已经给你好脸色了,你在纠缠不休就算得上是错上加错。”梁丘情认真的说到。 根据白玉楼住院期间,梁丘情暗暗观察白玉楼,白玉楼总能和其他人打好交道,其他病人家属撞到她并对她破口大骂,也能忍住委屈,将自己的微笑迎向他人。 梁丘情此时心有疑虑,可疑虑问题要慢慢解决。 “你是让我放弃她。你知道吗?梁丘情。她是那个救我性命的白玉楼,是我从小就喜欢的白玉楼。也是像你这种人不会懂我现在是何感受。” “你就这么肯定是她?你之前和我说过你少年时期的不幸。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还活着?时隔已久,真有这种容貌不变,让你一眼就认出来的?” “等……等一下你怎么知道我是一眼就认出来的?” “就你谁还不了解呀!碰到熟人就多聊会闲天儿,碰到陌生人就变得可冷淡了。 还有我可没看见过哪个外科医生会照顾病人比护工还细心啊?老万总是背着你聊你闲天儿,说你恋爱了。 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了,是一个人都能看出来,包括白玉楼她自己也能看出来,她只是不说而已。” 梁丘情双臂环绕抱胸,在和易相别讲道理,而她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和白玉楼谈话,所以就来找易相别,可没成想正好碰见了他们。 “那我该怎么办?” “我先和她聊聊,说不定能让她想起点儿什么。你现在可以回家了或者是继续逛,但是别让白玉楼看见你,因为她现在看见你就心烦。”易相别连回答都没来得及说,梁丘情就顺着方向加快脚步去找白玉楼。 易相别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动,低下头沉思。 过了一会儿离开了,消失在窸窸窣窣的人群之中,此刻为薄暮之时,夕阳西下,夏蝉趴在树干上低声吟唱着夏日炎炎和微风暖暖。 易相别开始认为白玉楼确实不同于他人,令人费解的自愈力和自己受伤并处在陌生环境依旧保持沉着冷静。 易相别想如果在那一年,白玉楼确实应该死了,那时候的白玉楼来到自己家时也是一样的沉着冷静,哪怕那次事故发生时,也是依旧如此,冷静的让人不经感到白玉楼就像是每天都要经历一遍一样。 可是自己确实听到枪声了,也许她跑走了又或是有人来救她,但是不应该,白玉楼来自己家一年也没有人认识她,像现在一样没有人认识她。 如此这般,白玉楼确实可疑。想到这儿,易相别长长吸一口气又叹出。 白玉楼一直走下去,并未停下脚步。对于白玉楼来说,易相别牵她的手,是想着他自己的那个朋友,那个白玉楼,想从自己这里寻找一点儿时回忆。 可没想到他竟然会对自己表白,如此,易相别只是把自己完全当成了她,她就是一个替代品而已。 白玉楼怀着气愤委屈心情,停下脚步,坐在小区里的椅子上目光转向暗紫色幕布,点缀着好看白色亮片的星夜。 自己也确实做得不对,自己就应该先表明自己的态度,毕竟还是易相别养着自己这个毫无用处且又来路不明的人。 还是回去道个歉。如果易相别不认识她,光现在这样,没准自己真的会答应他。不是自己就不是自己的。 想着想着,有一个小男孩拽了拽白玉楼的裙子白玉楼目光呆滞看向在小男孩身上。“小弟弟,怎么了?” “大姐姐,就是胡同里有个男的找你,让我告诉你一声。” “他自己不回来吗?真麻烦。”白玉楼霎时间起来,迅速的梳理梳理头发,并很快地跑了过去,万一是易相别呢?万一,就万一。虽然是不可能的。白玉楼知道肯定不是易相别,但又抱着希望,向那个胡同方向跑去。 白玉楼跑了过去,睁大眼睛,惊讶愤怒“你们是谁?”一群壮汉围着白玉楼,白玉楼转身打算逃跑,可不知何时,后面也被围死了。 “哈哈哈,白玉楼,没想你也来这里了。在这儿,咱们是不是可以分出谁是老大。可是就凭你一个人,你要怎么打的赢我,我给你两条路。第一,向我们跪下。第二,被我们打的让你妈都不认识。”只有一只眼睛的男人对着白玉楼说到。 “开什么玩笑,你们算什么东西,配和我说话。还他妈,让我过来了,害我白高兴一场。***”白玉楼认为对这帮人自己游刃有余,没有为什么,只是感觉自己有把握。 独眼挥手示意,他的手下动手。 一群人蜂拥而至,有的人拿了根钢管,也有人拿了一把刀。 白玉楼看着有把刀向自己刺来,顺势躲了过去并拽着那个人的手腕,用右手用力捶向他,那个人手放松下来,白玉楼一把夺刀握在手里。 全过程很快,游刃有余。时间飞逝乃转眼间,白玉楼已经把这一伙人全部打倒,白色的裙子粘上了一小片血迹,白玉楼拿着带血的小刀走向那个领头人,领头人此刻为愣住呆滞状态,眼里带有慌张表情。 他想跑走,但他不敢动,看见白玉楼拿着小刀,面无表情走向他的那一刻,双腿瘫软无力,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惊慌不安,瑟瑟发抖地向白玉楼乞求着“对不起,我错了,真的。求求国主别杀我……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国主?那是什么?看来你是认识我了,告诉我是谁,从哪来的。你想杀我,我虽然无伤,但我不能一笑置之。你说怎么办吧。”白玉楼蹲下用小刀抵着领头人的脸,顺势轻滑到脖子动脉附近。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小的们和国主大人您有仇,所以就想着报仇,小的自己也忘了自己是从哪里来的,这些人也是。 真的,小的真没撒谎,国主您把刀快拿走吧。我到这里时什么也不记得了,只记得您是国主,和您有仇,要杀了您。”白玉楼慢慢划开领头人的皮肤,开始流些许血液。 “你没弄清楚就他妈来搞我?起来吧,没杀他们,现在送医院还来得及。你一个领头的有点尊严,你代表着你的兄弟你这样求我反而丢失了你的兄弟们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