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看门狗还挺称职
“欢儿!” 林氏脸色煞白,声音从铁甲军后面传来。 她不过走出百米,回来马车就没了。顺着车辙找到了马车,却被那一队铁甲军吓到。 秦欢赶紧跳下去迎娘亲,铁甲军纹丝未动,依旧跪在地上。 男人看了她们一眼,随后视线落在秦欢身上。 忽然开口问道: “噬血蛊交出来?” 秦欢一愣,这么快就发现了,看来在他身体里还养出了感情来了。 “噬血蛊食人精血和内力,殿下是想用它来压制体内一甲子内力?” 话音一落,男人明显露出杀机。 就连带着一队铁甲军寻来的侍卫装扮的侍卫头子,也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 秦欢相继一笑,“噬血蛊在这。”她说着掏出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接着道,“不过殿下不需要了,你难道没发现即便没有噬血蛊,一样不会内息紊乱,没有时刻都会爆体而亡的感觉吗?” 男人蹙眉,开始调动体内六十年的雄厚功力,表情越来越震惊,怎么会! 要知道,整个大邺,都无人能取出噬血蛊,更无人能帮他运行体内六十年的内力! 这个其貌不扬的山野丫头,到底是什么人? 看到男人的神色,秦欢一笑,“殿下若是要谢我,就把这蛊送我。” 男人看了眼秦欢,又看了眼林氏。 眼底划过一抹墨色。 唇畔一抹几乎看不见的猜忌,他淡淡开口道,“长武,你带几个人,护送她们去要去的地方,若是有事,听她们吩咐。” 秦欢勾唇,这算是默认了噬血蛊归她了。 倒是个知恩图报的。 “多谢殿下。” 大大方方接受。 “后会有期。” 她摆了摆手,扶着震惊到灵魂出窍的林氏上了马车。 “主子……” 长武在男人身边听了几句吩咐,然后亲自驾着马车,继续前往京城方向。 男人看着晃悠悠上路的马车,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神色。 有了侍卫赶车,秦欢和林氏一起坐在马车里,外面是侍卫们训练有素的马蹄声。 “欢儿,你救的那个人真是皇室?” 林氏还是不敢相信,关上车窗前,还忍不住看了眼外面的一队侍卫,虽然不如铁甲军气派,但每一个都像是很厉害的人物。 “是啊。”秦欢将噬血蛊收好,“娘亲,等到了相府,您想怎么教训苏辛梅?” “算了吧。” 林氏可没想过,就算心里恨,可人家现在也是相府夫人了,回到相府,不还是得看人家的脸色。若不是为了欢儿,她宁愿在那庄子里过一辈子,但是她不想见欢儿这么一直辛苦下去。 秦欢知道娘亲担心什么。 可是,既然回相府,她就要把相府的天捅个窟窿! 接下来的路程很顺利,车队很快就进了京城。 不少人认识秦府的马车,加上护送马车的马队很气派,让人不由的多看了几眼。 等到马车在相府门前停下,不少路过的人驻足。 今日相府会客,门外已经停了不少华贵马车。听说是相府小姐邀请名门贵女们来相府作画,画的是百年难得的一株莲瓣兰,相爷特地给这位惊才绝艳的掌上明珠寻来的。 所以便想能被相府马车接来的,想必也世家贵女。 于是乎,当车帘撩开,路人都翘首以盼。 “嗐……” 但当看到车上下来的一对母女之后,齐刷刷发出失望的声音。 女人面容温婉,就是看起来有点营养不良。那女孩,瘦弱的一阵风就刮跑似的,脸也黑的像炭,在京城就没见过这么黑的。加上她们那一身土掉渣的装扮,哪里跟相府沾的上边。 不过好奇心驱使,想看看这样一对母女为什么会从秦府的马车上下来。 秦欢不理周围的目光,用力敲响了秦府的大门。 有门环她就不拍,就是砸在门上。 周围引论纷纷,这丫头的劲儿倒是不小,聚集的人比刚才又多了些。 “找死啊!” 中门里出来个七尺高的小厮,长得壮实,出来见到砸门的是个山野丫头,抬手就要打人。 下一瞬,被秦欢冷眼扫过,那拳头生生落不下来。 “让苏辛梅出来。”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叫我们夫人的名诲?!”小厮还没见过这么大胆的,一个粗鄙丫头,怕是失心疯了才敢到相府外撒野! “来人,给我……” 小厮刚喊了一半,忽然发现那马车眼熟。 这不是秦府的马车吗?张妈妈走的时候就是坐的这一驾,说是去接庄子里的…… “你是大小姐?” 小厮眼中没有丝毫的敬畏,反倒露出一副深以为然的嘲讽。 他们就知道,在庄子里呆了七八年,只不过是个流着贵人血的贱民罢了,大小姐又怎么样,照旧比不过他们那冰清玉洁,才貌双全的全京城一等贵女的秦筝儿小姐。 “张妈妈呢?” 那副架势,好像他才是府里的主子。 秦欢眉眼清浅,勾唇淡淡道,“死了。” 小厮还当她说笑,以为张妈妈还在马车上,狗腿道,“你死了张妈妈都不能死!除非让张妈妈来证明你的身份,否则休想进相府的大门!” ‘啪!’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的小厮整个人飞出去,撞在中门柱子上,爬都爬不起来了。噗一口,吐出两颗牙来。 “嚯……”围观群众发出惊叹,这土丫头什么力气?不过她若真是相府小姐,那小厮也的确该打,最恨这种狗仗人势的东西,不值得同情。 秦欢低头笑的邪气,“做看门狗,你挺称职。那好,我现在就让你瞧瞧,不开大门,我进不进得去。” 被派来护送秦欢的长武,原本马车在相府前停下时就够震惊的,这会儿见到其貌不扬的小丫头出手这个狠劲儿,顿时高看了两眼。 “你,过来。” 正看戏呢,对方忽然朝他勾手。 碍于命令,他阔步走了过去。 “姑娘有何吩咐?” 秦欢指了指朱红大门,平淡地吐出两个字,“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