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一十五章云族长好自为之吧
怜尘翻了个白眼,眼底带着惧意:“等你过了十五层之后,你再来说这句话。” 傅仕宇理了理衣袖,豪迈冲天:“走吧,下一层,跟着哥哥混,哥带你们飞。” “切,就你?” 血色的雾气弥漫,掩映住了他们的身影。 血色炼狱十一层,再次恢复了寂静。 冥神域中,大街小巷,酒楼客栈,百姓们乐此不疲地谈论着这场盛世婚礼。 他们少域主的一袭红嫁衣,惊艳了所有人。 以男儿之身身着凤冠霞帔,美得超越了性别。 这一场婚礼,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惊艳了所有人。 不同于冥神域的喜庆热闹。 禁祀族主岛,一片暗沉。 海风吹过,带着凉意的风,似裹夹着冰刀,寒意直入人心底。 主殿内,云释天一身青衣,坐于主位上。 落雨坐于他左下首,一袭黑衣,面色冷峻。 他身旁,秦岩同样一袭黑衣,垂眸研究着手中图册。 “如何?”坐于他对面的白老,着急地问道。 秦岩皱了皱眉:“副岛的阵法,我有点看不透,得域主或者少域主来一趟。” 说着,他顿了顿:“云族长,这段时间不要硬闯,派人守在外面,我已经传信回冥神域了。” 云弑天点点头:“那曼陀罗毒使……” 落雨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微微抬眼:“云族长,若你们一直不愿让我们参看药毒人炼制的方法,对于曼陀罗毒使,冥神域也无能为力。” 他话音落下,殿内,陷入了寂静。 气氛,瞬间凝滞。 云弑天垂下眼眸,看着手边茶盏中的茶叶不语。 白老蹙了蹙眉,眼中神色复杂。 落雨将茶盏放下,指尖轻点在桌面,与秦岩互视一眼。 秦岩合上手中书册,抱胸懒懒地靠在椅背上,嘴角带着一抹讥讽的笑:“云族长,我冥神域传承千年,底蕴非凡。” “我少域主医术造诣非凡,曼陀罗毒使虽然麻烦了点,但并不代表我少域主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说着,他与落雨同时站起身:“你禁祀族隐秘百年,都能被我少域主查到居住地,副岛外围海域阵法,并非我冥神域破解不了。 只是,我冥神域打算与禁祀族交好,不想强破。 但现在看来,禁祀族并不想与我冥神域交好。 既如此,云族长好自为之吧。” 说话间,二人已经转身向殿外走去。 即将踏出殿门,落雨顿住了脚步,侧眸看向云弑天,慢条斯理地开口:“云族长,再见时,我们只会是敌人。 你禁祀族炼出药毒人,本就将天下百姓的生死置于不管不顾之地。 而我冥神域,纵然隐居千年,但守护天下百姓,依旧是冥神域建立的初衷。 但凡伤害天下百姓的,便是我冥神域的敌人。” 说出此番话,落雨的嘴角依旧带着笑。 但那眼中,神色极冷。 话落,干脆利落地与秦岩并排向外走去。 “慢着。”就在二人踏出殿外时。 身后,云弑天冷然的声音传来:“白长老,带他们去书楼。” 然,秦岩与落雨好似未听到云释天的话一般,径直向外走去。 身后,五名幽冥卫紧随。 云弑天看着逐渐走远的七人,面色依旧平静。 他捏着茶盏的掌,指缝间,忽然溢出茶水。 眼看七人即将走出主殿花园,云弑天声色更冷:“禁祀族术法,你们少域主可以前来翻看!” 秦岩与落雨脚步一顿,身后,幽冥卫分站于二人两侧。 片刻后,二人缓缓转身。 秦岩面上,带起了一丝笑意:“云族长既然有这份心,那我们便好好谈谈接下来的事宜。” 白老看着他这翻脸比翻书还快,嘴角抽了抽。 冥神域的人,一个比一个奸诈。 那少域主,肯定是个比精钢还难啃的主。 太狡诈了,真的太狡诈了! 占了他们禁祀族的好处,还搞得他们禁祀族欠了冥神域一样。 云弑天微垂的眸光闪了闪,最终归于平静。 蓝天高广,白云悠闲地漂浮在空中,肆意变换着姿态。 被血色笼罩的副岛。 萧冥逸府邸暗室。 “逸儿,药毒人的生命,只有三年,你必须在一年内让她清醒。”云幽双手负于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泡在毒液中的云灵嫣。 黑色的毒液,衬着她露在液面上的精美锁骨,配合着她颈间一条条好似花脉般的黑色纹路,说不清的妖娆诡异。 此时,她左脸上的曼陀罗花,盛放得愈加妖娆。 待最后一片花瓣盛开时,便是她清醒之时。 之后,曼陀罗花会开始凋谢。 最后一片花瓣落下时,便是她生命终止之时。 萧冥逸看着毒液中的云灵嫣,眼神暗了暗,低声应下。 云幽神色莫名地看了他一眼:“你既然让她认你为主,便好好利用她吧。” 萧冥逸心头一凛,袖中的手蓦然攥紧,抬眼看向他:“父亲……” 云幽抬手打断了他的话,语气淡然,听不出任何情绪:“逸儿,药傀的炼制,你也必须加快速度了,一年后,岚儿出关,我们便直攻主岛。” 萧冥逸垂了垂眸,轻声应下:“是,父亲。” 云幽拍了拍他的肩:“逸儿,你手下的暗卫,需要好好查一查了。” 萧冥逸震惊地看着他:“父亲的意思是……” 云幽点点头,眉眼间,带着冰冷的杀意:“查出来,直接杀了。” “是,父亲。”萧冥逸抿了抿唇,眼底划过暗光。 烛火闪过,两人的身影消失。 同一时间,月桦宫。 两名不速之客无视宫外的阵法,悠然走进宫中。 “什么人?”宫中巡逻的弟子,尚未看清来人,便被轻易迷倒。 云辞月端着药,转过走廊拐角,刚好与二人对上。 他神色蓦然一变,冷喝:“什么人?” “月桦宫少宫主?”其中一名男子开口,声音清脆。 云辞月看着他斗笠下露出的下颌,眼中戒备浓重:“阁下夜闯我月桦宫,到底想干什么?” “云少宫主不必紧张,我们是受人之托,请云少宫主以及云大公子,云三公子走一趟。” 云辞月猛然扔了手中药碗,身形迅速后退,怒喝:“来人!” 喝声落下,他身影也消失在黑夜中。 身穿黑色斗笠的二人,歪了歪头,轻笑一声,紧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