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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两百一十七章 你无需管她

  秦玉弩知道,是因他有个数十年前就是王境高手的师尊季苍海。  寻常人,可能连少年圣人体都不知道。  只因一都九道,彼此相距极远!  沿途或是莽莽深林,虫妖异兽,多不胜数。  或是漫漫戈壁,黄沙漫天,一望无际。  又或是大江拦路,舟船难行。  所以寻常时候,除有公输氏机关术相助的官府之外,寻常人根本探听不到其余州道的消息。  只有等官府筛选之后,或是直接张榜昭告一州,或是经由官府中人之口传出,众人才能知道。  例如前段时间的炎皇驾崩一事,便是经由官府筛选确认之后,才从府衙之中流传出来。  可杨招娣身份尊贵,一路虽是无尽追杀,可也难以改写她曾在先皇膝下承欢的事实!  旁人不知,杨招娣却能如数家珍!  她想到某种可能,目光极盛。  “我朝千年以来,武道圣人唯有孔邪早夭,未曾听说其留下血脉,衍生世家。  可此乃史料记载,不足全信!  倘若吴讳真是少年圣人体,那也唯有盗天武体最为可能。  毕竟孔邪生前足迹遍布九道,谁也不知,他称圣之前,是否在世间留下过身具圣级血脉的后人!”  众人议论不休,听闻堂妹推测的公输君羊亦是心绪激动,目中怒意尽消。  吴讳究竟是不是少年圣人体,还有待武院一方更进一步考证。  可目前场中三个复姓公输的人都知道,即便吴讳不是少年圣人,即便他只是中下根骨,单凭他的骨龄修为,今日便足以进入武院!  更何况,吴讳还是更为稀少的极境武者!  公输宪知晓此事,毕竟已经为友,又加上此次主考正巧是自家族叔,公输君羊焉有隐瞒之理?  须知入院时所展现的潜力越大,越能受到教习青睐,获得的资源也就越多。  这么一件好事,公输君羊为吴讳‘插队’之事找到公输宪时,自然是倾力推荐。  更准确的说,吴讳现在的修为进境,公输君羊和他本人一样上心!  正因知道吴讳情况,公输宪对于他的中下根骨即便也有疑惑和些许遗憾,却并未表现太多。  对于台下众人的嗤笑嘲讽,也仅是放任了两息不到,便缓缓抬手,制止了净州武者的议论。  “既已达到要求,你便在一旁观战,等决出今岁前三之后,再一同入院测心。  无需多想,根骨并不代表所有。”  多想?  吴讳自然不会多想。  因为他清楚知道,自己真的只是中下根骨而已!  这样的根骨资质,照常理来说,他现在应该还在雷音徘徊!  所以他根本不会在意他人看法,只要进入武院,凭借葫芦,他自认不会弱于任何人。  传闻中比炎朝还要久远的武院,难道会缺可供葫芦掠夺的武材?  吴讳不信!  因为就光是下方的观战人群中,从他来到武院门前开始,便已经发现十来个能够掠夺的武材了。  这些武材多是三品,二品仅有三个,超过二品的武材,吴讳迄今为止还未见到过。  这些武材形态各异,折扇指环刀剑甚至束发玉冠,几乎只要是武人随身之物,就有化为葫芦武材的可能。  这还只是吴讳视线范围内的,武院门前万道石阶,哪怕他此刻居高临下,一眼也根本望不到头。  难道有武人圣地之称的一道武院,所诞生的武材还不如净州城?  所以在公输宪说完之后,吴讳抱拳行礼,道了声‘有劳前辈’,便乖乖退到了公输君羊身旁。  接下来,在公输宪忆往昔峥嵘、念今朝盛况的开场白过后,一年一度的武院大比,终于正式拉开了帷幕!  在众人见怪不怪的一阵轰隆变化中,武院门前,石阶两旁的山体缓缓裂开,从中升起两道数十丈方圆的高台。  据公输君羊传音介绍,这两道试剑台除了有升降机关外,还铭刻有他公输氏不外传的特殊阵势。  莫说今日比斗的九人中,最高修为都才是通脉后期,便是灵窍武者全力出手,也难以将擂台损坏分毫!  吴讳听罢心中感叹,这公输氏,还真是凭一家之力,硬生生将这个世界的生产资料,提升到了一个堪比他前世科技的地步。  农业工业,总之各行各业,都有公输机关术的影子。  若是没有武道占据资源,没有灵气以及吴讳至今也不懂的各类阵势,公输氏的机关术,还会这般发达吗?  会不会已经登月了?  这样的荒唐念头在吴讳心中盘旋良久,才缓缓散去。  因为凡事没有如果。  他现在关心的是,在这过程中,为何之前将他轰下台的红裙少女,一直在有意无意的窥探他,究竟意欲何为!  灵气涌动,已经抽完签、定下出场次序的九人中,有四人两两登台,开始了通脉境的战斗。  虽是通脉,可在那品级不低的功法武技加持下,却打得声势浩大,引出观战之人诸多议论。  公输君羊发现吴讳眉头紧皱,联想起方才那钟毓秀的屡次窥探,便知吴讳此时在忧虑什么,不由传音道:  “不要轻举妄动,她叫钟毓秀,来自岩州钟家。  即便你即将成为武院门生,也招惹不起。  不过也不用怕,此前我已经说了,你是我公输君羊手足挚交,如果她不想招惹公输氏,便不会让今日之事再度恶化。  传闻钟毓秀乃钟家当代家主之独女,自小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钟家诸多附庸势力,更是直接称其为钟家小公主。  可想钟家对她的宠爱程度。  这样的人,难免有些骄纵。  屡屡窥探,恐怕是因为之前命人驱赶你,而此刻你能直接进入武院,她觉得面上无光,心中愤懑难平。  你无需管她。”  公输君羊话音刚落,右侧擂台便分出了胜负,引得呼声如潮。  都不用如何打听,从台下人的议论声中,吴讳便知道了那获胜青年的姓名来历。  “八臂拳馆韩观山!  不愧是净州第一快拳,势若狂风、拳如骤雨,前后三十回合,竟就将那七熊郡的焦慎击败!”  “私以为焦慎败得不冤!  二者皆是通脉中期,入境功法也都是三品,可韩观山已然贯通十八条大脉,焦慎才贯通十五条,落败也在情理之中。  我没想到是,他竟败得如此之快!”  “这你便有所不知了吧?  韩观山的八臂拳已经练到小成,焦慎使的刀法威能不弱,品级与八臂拳相同,可明显不如韩观山用得得心应手。”  “原来如此,受教了!”  就这般,在一众懂王的解惑下,吴讳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场中九人的修为强弱、武功路数,听了个七七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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