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啸天这才回头,仔细看向大山。 “等一下吧!师父刚回来,正在收拾药草呢!你现在去,他肯定没时间理你!”大山说完喝了一口石桌上的茶水,在石凳上坐了下来。 杨啸天一想,也对,只能再等等啦!既然已经回来了,也不急于这一时。 “你猜怎么着,鱼饵散出去了!”大山兴奋地说道。 杨啸天露出谜一样的笑容。 “什么鱼饵出去了!”胖子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 封峂和七夜他们同样一脸疑惑地看着杨啸天。 胖子好像想什么,问道:“是啊!你不是说这几日你去调查暗杀我们的人嘛?怎么你也和我们一样,整天都在竹林苑之中哦!” “我在调查呀!”杨啸天看着胖子,微微一笑,道。 “我信你个鬼!”胖子不屑地说道。 “闭嘴!” 在一旁的七夜,对着胖子的后脑勺拍去。 “很痛欸!你个冷面七夜。”胖子手捂着脑袋,骂道。 七夜:“让你乱说话!” 胖子:“我又没说你!” “好了!”封峂呵斥了一声,两人这才安静下来,然后封峂转眼看这啸天,再次问道:“阿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杨啸天还是笑了笑,说道:“等我见过皇甫长老后,再跟你们说吧!” 说完、这次不等大家再阻拦,就站起身,在墙角拉上疯女人,直接朝着院门口走去,嘴中还嚷着:“大山,走啦!” 大山无奈地站起身,本来他还想吹嘘一下自己的功劳呢!但是当他看到封峂担忧的样子时,才笑着宽慰道:“没事的!” 说完跟着杨啸天向外面走去。 “什么情况,搞得神神秘秘的!”胖子不屑地说道。 “啪!”的一声,胖子只感觉后脑勺火辣辣的,于是赶紧捂着,然后回头看去,眼珠子都快蹦出火花来。 原来又是七夜! 于是大骂道:“你个冷面冷心冷肺的冷人!” 骂完之后、感觉心中的怒火仍然没有消除,于是挥拳冲着七夜打去。 ...... 在路上、他们能感受到同学不断投来的异样目光,有嘲笑他们遭人暗杀的,也有庆幸他们能活下来,还有为他们未来担忧的,总之、是什么人都有。 杨啸天嘴角微微上扬,看来让大山把几人再大街上,遭遇刺杀的事情传出去,效果不错呀!如今钓鱼的窝是已经搭好了,就等鱼儿上钩!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来到工坊里面。 虽然是白天,但是工坊里面仍然点着灯笼,在昏暗的烛光下,里面竟然显得有些神秘。 大山在前、杨啸天在后,再拉着疯女人,朝着里面一前一后地走去。 “欸!师父哪去了?” 可是来到里面,并不见皇甫夜长老的身影。 “你自己在这里玩会儿!”杨啸天将疯女人放在了过道上,跟随着大山一起找皇甫夜长老。 这个时候杨啸天回头看到荆腾大哥病房的门是开着的,于是拉了拉大山的衣服,道:“这里!” 大山这才推开门,杨啸天在里面烛光地照耀下看见,皇甫夜长老正蹲在荆腾大哥的身前给他涂药,于是就安静地看着。 大山也懂事地站在门口,没有说话,他知道师父在行医的时候,是最讨厌被人打扰的。 以前自己刚来工坊的时候,不知道这些规矩,有一次打扰了他行医,后来被骂了整整十来天,每天一见到他开口就是骂,仿佛他胸怀中的气囊有无穷大,里面可以装下数不清的气愤和咒骂! 从那之后,这个规矩仿佛印入了他的肌肉记忆里面。 过了好一会儿、皇甫夜才完成,向外面走出,然后 轻轻的关上门。 皇甫夜走了出来,长舒一口气说道:“你们来了?” 大山二话没说,帮着师父将身上的衣卦脱了下来,然后用干毛巾不停地给师父擦汗。这一整套的动作十分娴熟。 杨啸天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奇之色,什么大山情商这么高了! 但这也仅仅是一闪而过的念头,因为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辛苦长老了,我荆腾大哥现在怎么样啊?” 皇甫夜双眼挂着几丝血丝,脸上也显得十分疲惫,很明显就是这段时间没有休息好,甚至可能都没有休息。 但是见杨啸天问起,于是说道:“放心吧!我用了刚采的高新苔擦身,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醒过来了!” “哦,这几日,长老去森林就是为了这高新苔呀?”杨啸天恍然大悟,但还是猜道。 皇甫夜并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 杨啸天又看了一眼大山。 “前几日荆腾大哥的病情恶化,师父特意去森林中采集来的!”大山点点头说道。 “要你多嘴!”皇甫夜转头恨盯了一眼大山。 杨啸天听罢!眼神中露出感激之色,躬身拜道:“多谢长老救命之恩!” “快起来吧!我只是不想砸了自己的招牌而已,只要是我收了的病人,就一定会医治好他。”皇甫夜仍然是一副油盐不进,十分高傲的样子。 或许每一个真有本事的人都是这个性格,不为别的,只为了和他人不一样。 虽然他这样说,但并没有让杨啸天有丝毫的轻视,医者父母心,在救人和名声方面,他们肯定是毫无疑问的选择救人,只是嘴上说成这样,不求回报罢了,这更能体现出皇甫夜长老高尚的医德之心。 “对了、大山说你找我有事?”皇甫夜伸手示意杨啸天坐下。 杨啸天没有坐下,仍然毕恭毕敬地站在原处,道:“哦,您等一下!” 杨啸天说完、到过道里面将疯女人拉了过来,道:“麻烦长老给看看,她这个疯病能好吗?” 皇甫夜看了一眼,起身向疯女人走了两步。 “啊呀!”疯女人突然又疯癫了起来。 皇甫夜见状,伸出手为女子搭脉,可是手刚拉起疯女人的手,疯女人就也学着他的样子,另一只手搭着皇甫夜的手臂也装作把脉的样子。 杨啸天见状,露出尴尬的笑容,准备去拉疯女人搭在皇甫长老的手。 “不要紧!”皇甫夜微微一笑,并没有介意,疯女人嘛! 把了一会儿之后,皇甫夜才松开手,非常有意思的是疯女人也松开了握皇甫夜手臂的手,看着他傻笑着。 皇甫夜也笑了一下,对着杨啸天问道:“她是谁呀?” 杨啸天把慕伯父和剑叔含冤被抓进刑部,他们为找证据,去魂兽世界的古井村探查的情况说了一遍,接着又说道:“她是在我们在古井村的小屋里面发现的,脖子上都是勒痕,我怀疑她是那场屠杀的见证者,可能受了刺激,才变成这副疯癫的模样,长老,她这种情况能治好吗?” 皇甫夜又转眼看了一遍女子,她虽然目光呆滞,但是在呆滞之下隐约藏着一丝精光,具体是什么他说不清。 但是、光从脉象上来看,她脉象平稳,呼吸有致,除了心跳比普通人快一点,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思考了良久、才说道:“那是一个长久伤,很明显、这女子受过很长一段时间非人的待遇,疯癫或许就是那个时候落下的!” 说完、他特意看了一眼疯女子,只见她瞳孔闪动了一下。 杨啸天点点头,眼神中浮现出同情之色,他为疯女人的遭遇而伤心。 “那帮村民果然是畜生。” 说完、好像想到了什么,于是再次问道:“这样 的话,还能治好吗?” 这个时候、他的心里对想治好疯女人,期望她为剑叔作证已经不抱有什么希望了,毕竟连皇甫夜长老都说疯癫是长期遭受折磨时落下的,这样、要想治好她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的双眼仍然没有离开皇甫长老,仿佛在期待着奇迹地发生,毕竟皇甫夜长老可是武月帝国数一数二的医者,在他手上可是治愈了不计其数的疑难杂症啊!疯女人或许还有可能呢! 皇甫夜看向杨啸天,沉思了良久,最后还是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她这个病是日复一日,怨气积累,导致大脑血流不畅导致的,要想治好,需得一个漫长的过程才行。” 杨啸天听完转头看向疯女人,眼神有些模糊。 他不是为无法让疯女人为剑叔他们作证而难过,而是为疯女人的未来的日子而伤心。 她还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妇啊!本该享受相夫教子的幸福生活,如今却变成这副疯癫模样,而且治好的希望又如此渺茫,怎能不让人替她感到惋惜呀! “对了、我刚才在回来的路上,听同学说你们,大白天在学院遭人暗杀呀?”皇甫夜面露担忧之色。 现在的杀手也太明目张胆,目无法纪了! “对了,长老,您再帮我检查一下这几具尸体!”杨啸天并没有解释,而是将巴蕉林后面大坑的尸体还有在沙丘暗杀他们的杀手尸体都从存储戒指中拿了出来! “这些都是什么人?”皇甫夜指着地上的尸体,一脸疑惑的问道。 “这两具已经腐烂的是在古井村旁边的巴蕉林大坑发现的,那里还有很多具像这样已经腐烂的尸体,甚至还有很多具白骨,我们看那些开始腐烂的尸体,胸口都发黑了,很明显就是中毒了,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毒,所以想请长老检查一下!”杨啸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