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扬娜拉》,徐志摩的一首诗,赠送给日本女郎。 其中“沙扬娜拉”显然是一句日文,拉法大陆可找不到说日语的国家,所以他把沙扬娜拉换成了咕噜玛玛。 咕噜玛玛是金雀花西边邻国“汪达尔-阿兰王国”的语言,含义与沙扬娜拉差不多少,都是道别时的话语,大致可以翻译为“就这样吧”。 简短的五句话,构成一首短诗。 当他吟出这首诗之后,客厅中的骑士们,顿时敏锐感觉到身边的贵族名媛们,容光似乎一瞬间焕发起来。而那些贵族名媛,更是感觉到自己精神为之一振,好似刚刚做完一次头发,光彩照人。 “自然祝福!” “又是自然祝福!” 特洛夫男爵在舞池中惊呼出声:“不可思议,这又是一首经典诗作,天啊,三神庇佑,我见证了一位大文豪大诗人的冉冉升起!” “而且这是一首赞美女性的诗作,它让女士们容光焕发,这样的自然祝福,会令小凡尔赛的女士们疯狂的!”另一名贵族赞叹。 海克特与奥特姆两人,更是愣在当场,他们准备了很多台词,夸赞《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准备让奥尔丁顿凭借这首诗,在小凡尔赛诗坛上站稳。毕竟经典诗作难寻一觅,说不定未来几年,奥尔丁顿都写不出另一首。 可是。 就在这个时刻,奥尔丁顿竟然又创作出一首经典诗作,短短两天时间,两首经典诗作接连引动自然祝福。 这是何等的不可思议。 “《咕噜玛玛》,嗯,咕噜玛玛!”海克特回过神来,使劲的搂住奥尔丁顿的肩膀,大声喊道,“你会名扬小凡尔赛,不不不,你会名扬整个金雀花!奥尔丁顿,你会成为无数女性的梦中情人,你知道吗!” 并不是每一位社会名流,都会因为一首诗歌而疯狂,但是他们的眼神却暴露出他们的震惊与激动。 尤其是焕发了荣光的女士们,看奥尔丁顿的眼神,真恨不得将他立刻吞掉。 他却保持住淡淡的笑容:“我知道。” 音量并不高,但掷地有声。 此情此景,早在他知道要举办舞会时,就已经预料到。他当然知道一家人来小凡尔赛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扬名。所以他也早有准备,若是一首《面朝大海,春暖花开》铺垫不够,何方再来一首。 所以当他一个人默默写出《咕噜玛玛》,并引发自然祝福时,他就明白,此番小凡尔赛一行。 就是自己名扬四海的开始。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的,奥尔丁顿,从明天开始,蝴蝶别院城堡的大门,会被无数人挤破!你的两首诗会随着《凡尔赛日报》,在金雀花王国各地传开,吟游诗人们会成群结队前来拜会你,还有……” 海克特想说还有贵族名媛们,会把奥尔丁顿的床给压塌,但及时打住,毕竟自己的外甥十六周岁还差两个月。 “这是我的孙子。”卡莉老夫人看了一眼几位年纪大的贵妇人,重重说道。 诸位贵妇人开始恭维道:“天赋优秀,文采出众,老夫人,您有一位令人艳羡的孙子,鸢尾花家族有一位优秀的继承人。” 卡莉老夫人用一副过来人的平静语气说道:“事实上我对后辈没有多大要求,只要能守住蝴蝶堡这份基业即可。只是奥尔丁顿很懂事,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又恰好有这方面的天分而已。” 贵妇人们保持着笑容:“是啊,是啊。” 舞池中人群环簇。 奥雷诺男爵挽着海伦娜夫人的胳膊,走到奥尔丁顿的身边:“奥尔丁顿,我们为你感到骄傲。” 随即,他转身对众人道:“吟诗只是舞会的助兴,音乐声请放大,各位男士还不尽快邀请容光焕发的女士跳舞吗?” 表面上的激动,被男爵压下去。 来宾们纷纷向奥尔丁顿表示祝贺之后,陆续搂着女伴回到舞池中翩翩起舞。已经享受足够快乐而又美好时光的奥尔丁顿,也准备转身离开舞池,继续回到之前的看戏状态。 不过。 他被一位名媛拦住了:“奥尔丁顿,我可以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啊?”他有点迟疑,好像自己还不到跳交际舞的年纪。 虽然说贵族从小就培养过这方面的舞蹈技巧,可一般都会在十八岁成年礼之后,才开始混迹于各种舞池之中。 海克特牵着一位大龄名媛的手,路过他身边:“去吧,为什么要拒绝一位年轻女士的跳舞邀请。” 奥尔丁顿也只是一瞬间的愣神而已,回过神来之后,便彬彬有礼的牵起这位名媛的纤纤玉手:“不胜荣幸。” 音乐十分舒缓,不知道是哪一首名曲。 名媛的腰肢柔软,长相秀丽,比露西亚和罗莎要漂亮那么一分,尤其是一双大眼睛很有光彩:“我叫莉亚迪桑·莲雾。” 莲雾? 奥尔丁顿迅速浮现出莲雾家族的情况,半水原男爵立顿·莲雾,追随于杜隆坦邦伯,但封地靠近小凡尔赛,家族盛产的莲雾果,是一种相当高档的水果。和啤瓦古丽家族一样,都善于做生意。 “我喜欢莲雾果的清爽酸甜,也听说半水原有一片半湖半河的水地,每年都会有很多骑士,前往半水原追逐风景。” “如果你来半水原欣赏风景,我会热情接待你,请你吃莲雾家族最好的莲雾果。” “有时间的话,我会去的。”奥尔丁顿对于对方的邀请,不置可否,莲雾家族是杜隆坦邦伯的追随者,有些忌讳还是要规避的。在小凡尔赛无所谓,大家都是贵族,参加彼此的舞会没什么影响。 莉亚迪桑不再说话,两个人安安静静的随着隐约摇摆节奏。 十六岁的奥尔丁顿脸上还有稚嫩气质,清澈的瞳孔似乎能照见人心,却又有着深邃的眼神。 跳着跳着,他就感受到莉亚迪桑的身体更加贴近自己,她的眼睛好似有水一般要溢出来。 “我很喜欢《咕噜玛玛》,为何最后道别的是咕噜玛玛,你去过汪达尔-阿兰王国吗?”莉亚迪桑忽然问道。 “没有。” “嗯?” “但我听过很多关于汪达尔-阿兰王国的故事,我听说那里的人们写信时,总是在结尾附上一句‘咕噜玛玛’——就这样吧。好像还有很多话没有说完,但是信纸篇幅不够,只能捎带遗憾的结束。” 莉亚迪桑似乎懂了:“是这样子吗。” 奥尔丁顿微笑:“就是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