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你知道,你在给谁当狗吗。
林槿勾笑,神色慵懒:“如果有需要,你可以找我。” 话落,林槿头也不回直直穿过了大门。 默默听完了全程的直播间观众也默默的举起了手。 【新欢忙乱】:林槿老师,我觉得长乐小姐有点惨…… 【我从冥界来】:对啊……也是爹不疼娘不爱,跟你的处境也是有些像的呀…… 【无谓笑话】:我感觉白长乐更惨吧,那个封建年代,爹不疼娘不爱的给妹妹替了阴婚,被活生生钉死在棺材里,变成怨鬼永世不得超生!我要是她我可就不是只屠周白两家了。全镇子上的人都得死! 【代打号】:你提醒我了,刚刚祭祀的时候镇子上的人都他妈不像是正常人吧!?那血盆大口都能塞下一个大姨了好吧! 【要娶就娶声优厨】:我感觉还是跟白长乐有关,没听林槿说她和方家都是合作了的吗,可能镇子里的这些人…… 【在你离开之前】:可是我还是觉得白小姐不是坏人啊!坏的是那些封建的陋俗!害了一个又一个女子好吧! ………… 直播间内吵吵嚷嚷,林槿已经出了幻境。 几乎是一瞬间,林槿腾空消失在原地,而原地之处轰然炸响,只留下滚滚尘埃和砸出的小坑。 “呵……”不远处传来一声意味不明的笑。 林槿眉眼都懒得抬一下,她倚靠在棺材边,神色淡淡。 直播间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偷袭搞得莫名其妙,一时间没人说话。 “喂!你去哪儿了?”女孩骄慢的声音响在耳畔。 林槿似笑非笑:“怎么,想我了?” 想个屁啊想!蒋天真无语的抽着嘴角。 刚刚林槿原地消失后那几个人就慌了,肌肉男和那个面无表情御姐还有小哥哥都出去找人去了。 只留下一个半残不残的杨倩还有她(他)俩。 眼见着林槿出现了,她直接下意识让那梵伽里斯攻击她。 居然被躲了,蒋天真暗暗咬牙。 女孩到底是女孩,想刀人的眼神都不知道隐藏一下。 林槿看着优雅落地笑言淡淡看着她的梵伽里斯,仿佛刚刚那一招充满杀意的攻击是幻觉似的,不由得眉尖一挑。 看见没,这才是会藏事儿的。 蒋天真见她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几乎是得意洋洋的仰着脸:“我跟你说,他很强的,现在是我的狗,我让他咬你就咬你。怎样样,要不要跪下来求我不要杀你啊!” 林槿轻笑。 她淡淡看着趾高气昂的女孩,话却是对一旁的男人说的。 对上那双桃花眼,她笑的讽刺:“居然被当成狗调教了啊,为了杀我已经卑微到这种地位了吗,小哥哥。” 杀她? 不是她让杀的吗?蒋天真还没有反应过来,身子就猛地一僵,动弹不得。 她使劲挣扎却没半点作用,恐慌渐渐蔓延上眼,她朝着男人怒吼:“喂!救我啊!愣着干嘛!” 可是此时原本对她言听计从的男人一动未动,反而充满兴味的将视线放在了林槿身上。 蒋天真还在挣扎乱喊,林槿听的心烦,干脆直接打包送到了坐在棺材边默默看戏的杨倩的身边。 “人给你了,自己的仇自己解决。” 林槿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手一挥,以她为中心的白色迅速蔓延割裂了空间,将她和男人带到了一个遐白空阔的房间。 从始至终两人都是气定神闲漫不经心的神色,仿佛都在试探着对方的底细。 “你认识镜淮。”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林槿的语调很轻,她笑着看着不远处站立的男人。 梵伽里斯挑着眉,俊美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冷淡的神色,他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林槿,如果不是里面饱含的审视和厌恶毫不掩饰,她还真的以为这个男人对她有意思了。 毕竟一路上都在明里暗里想要接触她,虽然一开始就知道这货心黢黑。 梵伽里斯半掩着眸,与生俱来的气场开始蔓延,他笑的很淡:“镜淮?好糟糕的名字。” 林槿不想跟他废话,就见她从发后取出什么,随着取下的动作逐渐变大,慢慢显成了一把白色的油纸伞。 林槿垂下伞,握着伞柄,撑开,又向上举起,被伞遮住的身体从下至上发生了变化,等林槿举着伞淡淡凝望他时,在他面前的人,青丝及腰,发带微拢,一袭白衣,浅浅身影,还有那种说不出来的,像是沉淀千年岁月的,禅意。 微风拂过她的衣摆,抚过知性。 “第一次,你动了我的窗户,想要我因为规则而出事。” 少女淡淡开口。那张脸,不沾染粉黛,却是此间绝色。 整个人净媚合一,柔肆并兼,纯粹的干净。 梵伽里斯挑眉,不置可否。 就见林槿松开了手,纸伞向他飘来,围着他转了一圈,又飘到了林槿面前,纸伞之上,慢慢浮现出一排金色文字,俄久消散。 “第二次,半夜敲门,守墓人赌人,也跟你有关。” 温柔的声音响起,梵伽里斯看着她。 林槿垂眸,伸手触碰伞柄,淡淡开口:“最后一次,想借那个蠢货的手,假听于令,名正言顺的干掉我。” 接过纸伞的瞬间,伞开始变为红色,染上林槿的白衣,从上至下浸染,连发带都变了红。 蔓延下来的一袭红衣,晃了两个人的眼。 “我很好奇,你这么关注我的原因是什么,啊……”林槿歪头,眸色淡淡灵动,涟漪间点点星光。 红唇轻启:“我猜,你是为他而来。” 林槿站立着,良久,手中的纸伞被收拢,握于右手,缓缓垂下,随着动作,慢慢化形,显成一把通体红色的长刀。 脚下,以她为中心展开一血红色的罗盘,蔓延,旋转,扩展至整个空间,散着微弱的光芒。 罗盘转动,机械声微妙,沾染微光,妖冶极致。 梵伽里斯轻笑,嘴角邪肆不断。他修长挺拔的身影静静站立,对于少女的话语没有半分反驳。 半晌,男人低哑带笑的嗓音轻轻响起:“你知道,你在给谁当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