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从军御海鳞 第133章 贴地摩擦 屈打成招
一旁,两名护卫早吓得两股颤颤,立在原地不敢动,暗中祷告芈流不要再冲动乱来,不然若死,自已也会受牵连,非旦前程不保,甚至连身家性命也要陪上。 “大……胆,众军为……我诛……此奸……贼……”芈流气管被掐,只能沙哑而断续地道。 “你一个破监军,狗胆就这般包天,想那国师得多无法无天!难道天瑜朝廷就是尔等之人在把持?” “奸……贼——” “自己就是个奸贼,竟敢说别人!你的脸皮简直比城墙还厚。”翡多甩手将他远远地扔出。 “三招已至,停手!”戮海寇适时出面,可不想闹出人命。 “他已输了,自然任我处置!”翡多并不买帐。 “你记着,我不会放过你的!”芈监军摔在地上,高冠滚落,发髻散乱,犹恶狠狠地大骂,眼神透出怨毒。 “瞧你说得,好像我会放过你一样!”翡多上前一脚踏在他的脑门。 “你,你……想杀我,你敢杀我?我芈家权大势大,你若杀我,就是与整个芈家为敌,纵使逃到天涯海角,芈家也绝不会放过你!”芈流一脸不甘,满眼不信。 自认朝中位高权重,军中更无人敢忤逆,就连隐藏真实身份的御鳞军统帅也让他三分,不想,竟会遇上一头不知天高地厚的妖兽,直接栽在‘他’的蹄脚之下,眼见性命不保。 不就是看上了‘他’的宝物嘛,‘他’应该深感荣幸,高高兴兴地,主动献上就是了,为何偏不识相。 惹恼了自已,不过自取其辱,不想一步错步步错,竟反遭羞辱不说,眼下还要陪上自己的性命。 更让人气愤的是,自己陷入危难之刻,无人站出来保护他,甚至为他说上一句话的人都没有。 “逃,为什么要逃?难道你就没想过,整个芈家能否承受吾之怒火!待此间战事一了,不用芈家来找,吾亲自杀上门去,到时你们芈家别东躲西藏就好。以你对我之所为,就算整个芈家连根拔起都不为过。当然,在这之前,我先送你上路。”翡多提起他,俯身凑到他耳边,扇着他的脸悄悄说道。 芈监军身体一抖,决定求饶,心中恶狠狠地道:“先示弱躲过这一劫,以后再清算……到时,把这些人了一起都给办了。” “是我的错……”芈监军开口服软。 翡多不给他机会,再次将他的脑袋踏在脚下:“有何不敢,杀你是便宜你!就算那把你一手扶起来的鸟国师来了,一样照杀不误。” “不过嘛,若你开出让我心动的条件……” “成,你要怎样都成,只要不杀我!” “好,那就先贴地摩擦一百遍,一百遍。” 踏他的脚向下用力,同时左右摆动,带着他来回移动,众目睽睽之下,真的让他与地面剧烈摩擦起来,沙沙直响。 芈流半张脸入地中,与沙石交磨,很快血肉一片模糊。 围观将士一个得都觉脸痛,甚至捂脸不敢看。戮海寇无语,并没有阻止。 强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翡多已展现出“他”难以匹敌的战力,此刻杀气腾腾在搞清算,谁也不想在个时候往枪口上撞。 真的摩擦了一百遍,一遍不多,一遍不少。 芈流半张脸变成了血骷髅,沾满沙石,身体上很多方也都磨破了,血肉狼藉。 “现在,你该好好交代临阵变节,戕害同袍,贻误战机,纵敌脱逃的犯罪事实了。” “吾,没有……”芈流只剩下半条命,气咽咽地道。 “那就接着摩擦……”翡多可不会跟他客气。 最后,芈流实在熬不住,屈打成招,被迫书下三份罪状,承认翡多所说之罪行。 翡多过目确认后,按下血印。 状翡多自已留下一份,另两份给了戮海寇。有了这罪状,两人乃至整军就多都一道保护符。 芈流则形同一条死狗,躺着不动。翡多没多瞧他一眼,从他身旁经过时,他突然暴起:“你断了洒家的前程,洒家要与你同归于尽。” “贱种!战五渣!智三弱!自寻死路,怨不得我。”翡多剑起,绽出的白光将他整个吞没。 “不可!”戮海寇阻之不及。 剑光中肉片飞扬,有一片要巧落鼻翼上,戮海寇整脸都在抽搐,一抹而去,只留下一道淡淡血痕。 咵嚓! 落地的芈流已成一具血骷髅,震颤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道:“你个妖物,定不得好死。” 翡多对诅咒不以为然:“凭你放走那两尾杂鱼,就该死!” 颤动停止,芈流眼色一暗,头一歪,就此逝去。 似乎还嫌不够解气,翡多又是一脚踩下,将芈流的脑壳直踏入地中,狠命再踩两脚。 骄横跋扈,不可一世的芈监军,让众将士畏若蛇蝎的芈监军,连个军统帅都忌惮三分的的芈监军,竟然就被轻描淡写地给虐杀了。 而且说杀就杀,没有任何犹豫,死状甚惨。 目睹这一幕的将士,都震撼不已。 有的人惊叹,有的人不信,有的人佩服,有的人害怕,更多的人则是在疑惑:“爽则爽已,如此行事,不知是无知者无谓,还是真正的勇敢?” 戮海寇要阻止时,已经晚了,试探着一问:“这位小兄弟,你可知道你已闯下天大的祸了!你所杀之人,乃是我军五大监军之首,当朝国师央未奂的得意门生,军中横着走的存在,谁也不敢得罪他,那国师更是权倾朝野,就边掌权圣后也让他三分。你杀了国师的门生,国师一脉的人绝不会放过你,我想保你却是很难。” “无有所谓,不管横走竖走,直接放倒躺着就是!什么国师首相,无须他们找来,我自会上门去与他们一会,看到时谁不放过谁。”翡多无所畏惧,身上杀气显现:“身为一军主帅,不知你又是何打算?是想将我交出去自保,亦或是要对我军法从事?” “一军主帅,何以见得?”戮海寇不答反问。 “虽说入伍时间不长,但御鳞军主帅罗榭之名早已如雷贯耳,而芈流数次口误,当你面呼出罗姓,甚至罗大人,另外,若是一般将领,他不会放在眼里,可是对你,他还是有几分客气的,如此种种,不难判断。” 戮海寇(罗榭)感受到翡多身上的杀气,不甚在在意:“不错。不过,不管是或不是,以后,你要尽量呼我为戮大人或者戮将军,原因想来无须多说。” “明白!”翡多点头:“只是,接下来你要如何处置?” 事情确不好处置,要么动摇军心,要么得罪权贵。缩头畏尾之辈会陷入两难。 罗榭转身向一众将士大声宣布:“天瑜御鳞军总监军芈流,临阵变节,戕害同袍,贻误战机,纵敌脱逃,四罪并罚,就地处决,两名护卫身为从犯……” “戮海寇,你这是要造反!”两名护卫一人破口大骂,另一人直接出手。 “啊——” 惨叫响过,两名护卫被罗榭将当场格杀。 “将军英明,将军英明……”一众将士齐声高呼,士气高涨,声音振荡四野。 罗榭以行动表明态度,稳定军心不说,更是给翡多吃下一粒定心丸。至于某些权贵,得罪了就得罪,反正远在朝中,一时干涉不到这里。 “但愿不是表演做秀,我最不愿与两面三刀之人来往,哪怕他是一军主帅。”翡多可没那么容易晕头。 “哈,哈……放心好啦,军中不比朝堂,没有那么多弯绕。相反,本将军很欣赏你这种不惧权势杀伐果断的人!”罗榭哈哈一笑,暗自揣摩:“非人出身,重宝在身,身手不凡,杀伐果断,绝非一般人物……” 事情处置完毕,罗榭下令重新整编大军,发现只剩两万多人,很多将领身亡,需要重新任命了一批,想到翡多身手不凡,问道:“报上你所在军队的幡号,官居何职,上级是谁?” 翡多无奈地摇头:“在下只是一名应征军医,刚坐船到此就遇大战,打得天错地暗的,未及前往御鳞城报道,具体会是哪军何职,尚未知晓。” “军医?哪找来的,谁找来的?强大至此……”罗榭暗自思量一会,才道:“今日之事虽暂时压下,但那个国师绝非善类,本将与他同朝为官多年,深知其个性,他绝不会善罢甘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即刻离开这里,从此消踪匿迹,让那国师无论多么想收拾你,就是找不到你;二是留在我身边,立它几次大的军功,坐上一军统帅之位,拥兵百万,纵使国师想为难你,也得好好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 “经历监军一事,知道国师此人,与其坐等他们针对,不如来日凯旋,直接到朝堂上好好去会一会他,吾倒要看看他们能奈吾何。” “很好,有胆色!”罗榭闻言暗喜,更加肯定翡多来历不简单:“不管哪冒出来的,出现得真是时候!向上总算有个交代了。或者,这就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