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敏儿,这位林小友堪堪凝息初期修为,如何能御使冥宝?你还是进阶散神后期才能认主的。”薛山提醒道。 “冥宝都是有灵性的,修为不够,有合适的契机同样能够御使。”涂敏一边回答着薛山的话,一边看着林汶,等着她的回答。 林汶则被涂敏这一大番话震晕了。 没有冥劫?她脑中不停的转着这四个字,这是何意?没有冥劫,是不是就代表着他们鬼修能够修炼的最高修为就是玄神期,而无再进一步的可能。 “林小友?”涂敏见林汶半晌没有说话,又唤了她一声。 林汶回过神来,她朝顾绣看去,有些拿不定主意。 顾绣朝她点了点头,且不说如今涂敏他们四人修为皆比他们要高,只凭涂敏先将冥雷笛拿出来,就给足了他们面子,也摆明了他们自己的诚意,而且听徐若光和涂敏那话中的意思,他们之所以这般问,也是为了更快找到回去的办法。 林汶本就想说出圆镜的,现在看顾绣也同意,便从储物袋中取出圆镜,又将得到圆镜,以及圆镜将他们带到冥神界,后来他们又开启圆镜,阴差阳错之下误闯幽冥府这一切经过说了一遍。 “我可以看看那面圆镜吗?”涂敏问道。 林汶点点头,将圆镜递给了她。 涂敏一手拿着圆镜,一手拿着冥雷笛,冥雷笛在没有主人御使的情况下,爆出一缕暗黑色的雷电,雷电击打到圆镜镜面上,圆镜忽的便发出“呜呜”之声,如泣如诉。 林汶吓了一跳,喊了一声“涂前辈”。 涂敏反应极快的将冥雷笛收回了储物袋中,冥雷笛不再爆出雷电击打镜面,圆镜也不再发出那种如泣如诉的呜呜声,林汶松了口气,这才问道:“涂前辈,这两件宝物是不是相斥?” 涂敏将圆镜递还给林汶,笑着摇摇头道:“恰恰相反,这两件宝物互相吸引,它们本是同源。” “啊?”涂敏这个回答令林汶惊讶异常,“可是方才它们明明一个攻击,一个哭泣,宝物有灵,这……” 涂敏笑道:“这是它们表示亲密的一种方式。” 林汶更茫然了。 顾绣和彭昌争对视一眼,二人分别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和了然。 徐若光淡淡的道:“这件事先放到一边,涂道友,你看那圆镜现在是否已经恢复力量?” 涂敏摇头,“因为他们来到冥神界后两次试图使用圆镜开启空间通道,虽然一次未成功,一次只将他们送至幽冥府,可是这也将圆镜中的力量几乎耗尽,这圆镜若是已经被林小友认主,帮着它打打架,尚不在话下,若是要再次开启空间通道,没有百年时间的恢复,恐难成行。” “啊……”涂敏这话一出,其他人尚可,林汶和严玉衡的失望和颓然则无法掩饰,严玉衡急道:“那我们还要在这鬼地方熬上百年?” 薛山拍了他一巴掌,“你急什么急,有老子回去的一天,肯定就有你回去的一天,我告诉你小子,正好趁着这机会,你给我好好磨炼磨炼,你小子若不是运气好到逆天,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等回去之后,我就去找严前辈,和他好好说道说道,溺子如杀子,你小子,好日子到头了。” 严玉衡一听,立刻苦了脸。 薛山没理一脸哀求的看着他的严玉衡,而是对彭昌争顾绣林汶三人拱了拱手,客气道:“三位小友,严玉衡乃是鳞城严城主的独子,我们薛家与严家乃是世交,此番严玉衡受三位颇多助益,方可完好无损的活到现在,三位小友放心,待回到鳞城,我会将此番经历一一告知严城主的,以严城主的为人,定当重谢三位小友的。” 顾绣彭昌争和林汶三人忙避开了薛山的拱手,顾绣没想到,薛山看起来粗枝大叶的,与姬宇吵架时,也是满口粗话,说起这种客气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果然,能与徐若光这家伙交好,就没有一个简单的。 “薛前辈客气了,当时我与彭师兄能从长生宫的山牢中逃走,离不开严道友的法宝,既然结伴而行,自然要守望相助。” 顾绣也客气的回道,不管到时接不接受鳞城城主的谢礼,客气话还是要说一说的,当然了,若是之后真的有谢礼,谢礼她又能看的上眼的话,她自然是会收的,毕竟,严玉衡能活到现在,的确多亏了他们。 按照涂敏的说法,圆镜宝物要恢复个百来年,才能开启空间通道,而她的冥雷笛,也还需要个几十年才能再次开启空间通道,这几十年,他们总不能困在这茫茫雪域中吧。 众人商定后,便准备离开这里,起码得找到一个有人烟甚至是有鬼修活动的地方。 “最好不要使用遁术。”看薛山操控飞行法宝,准备腾空而起,徐若光提醒道,“这里的上空阴风、罡风、寒风混杂,既刚猛又森冷,在上空,只是防御,就颇费神息,且一个不慎,便会坠落。 这里神息虽然比冥神界的其它地方要稍稍浓厚一些,但也仅仅是稍稍,因为还要抵抗寒气和阴气,所以恢复神息的速度并不比其他地方快多少,我看,我们还是徒步前行吧。” 徐若光这般说,自然没有人反对。 一向不和的薛山和姬宇,对徐若光似乎倒是心服口服,对他的提议,一般不会反对。 在茫茫见不到边际的雪域中,寒风凛凛,夹杂着坚硬雪粒子的雪花飘洒着,不到片刻,八人的头上身上也变成白茫茫一片,几乎与这茫茫雪域融为一体了。 “真他妈的冷!”严玉衡缩着手,嘟囔道,和薛山待了一段时间,他说话的方式也渐渐朝薛山靠拢了。 “彭师兄,你有没有发现,自幽冥府出来后,神识之力有所增长?”顾绣走到彭昌争身边问道。 彭昌争看向顾绣,“你也是这样?” 顾绣一听他这话,便明白他和自己一样了,“这么说,你也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