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了几句,彭昌争说道。 顾绣有些疑惑,不知彭昌争这话是何意。 严玉衡道:“彭前辈,你之前就提过这件事,可是却始终没说你的猜测到底是什么,现在可以说了吗?” 严玉衡耐着性子道,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如他现在的处境。 “补偿!”彭昌争道,“我觉的当时林汶手中的那面镜子将我们带到这个鬼修的世界,却在我们刚刚一到这里的时候,就有突破之感,应该是它对将我们这三个道修投入到这个并不适合我们修炼的世界的补偿。 而林汶本身就是鬼修,在这里,她的修炼要比在尊神界更便宜,她无需补偿,所以她没有进阶,而我们三人几乎同时进阶了。” “补偿?”顾绣蹙眉,沉思起来。 “这……这不可能吧,那镜子它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吧,即使它是极品法宝,也没有这么大的能力……” 严玉衡连连摇头,他觉的彭昌争这话简直是在异想天开。 林汶沉默半晌,低低的道:“我觉的……彭前辈的话,应该是对的。” “你也异想天开?”严玉衡道。 林汶摇摇头,“镜子在我手中,我虽然没能收伏它,但是对它的能力有些感觉,它应该不仅仅是法宝。” “极品法宝也不是?那是什么?”严玉衡不解。 林汶摇头,“它与法宝本质上有些不同,法宝虽然也有可能衍生出器灵,可是那些器灵都是依附于法宝存在的,我能感觉到镜子中也是有意识的,只不过那意识像是游离于镜子之外,时隐时现,像是……像是……” 林汶绞尽脑汁的想着形容词,“像是距离很远的大能者,以神识指挥镜子,只是这位大能者与镜子之间似乎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默契……反正那面镜子不是普通的镜子,也不像法宝。” “你这说的怎么那么玄乎,以你这说法,我们现在……还有一位大能者在窥视着?” 严玉衡连连摇头,“越说越离谱了。” 林汶瞪了他一眼,“彭前辈和顾姐姐都还没说话,你急着插什么嘴?” 林汶说完,也不理气的对她直瞪眼的严玉衡,转头问彭昌争,“彭前辈,你之前说的补偿,若是果真有这回事,必定就是能够控制镜子的大能前辈做的。” 顾绣想了想,问林汶,“林妹妹,你觉的那面镜子不是法宝,那是什么?” “应该是上古冥宝,相当于上古神器的存在,镜子中有一股悠远亘古的气息,不似万年内的宝物,起码存在了十数万年以上……百万年以上,甚至更长远。” 林汶的话,让彭昌争似乎有了新的思路,他道:“既然那面镜子将我们带到这里,这冥神界必定与那面镜子有关联,我们离开这里,找个人烟稀少的地方,林汶再将镜子拿出来,我们试试,能不能通过镜子再回去。 之前那一次,或许是两次使用的时间太短了,即使是上古冥宝,行开启空间之术,也需要大量能量的,上次或许就是那圆镜尚未恢复能量,所以才失败了。” 在这天眉山脚下,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拿出来的,就连林汶这样一个凝息期鬼修都能感觉出来那镜子不同寻常,一旦镜子气息外露,如何能瞒得过已经是玄神期修为的天眉鬼君。 四人商议定,顾绣那还剩两个月的洞府也不住了,便直接离开了天眉山,找了个偏僻荒凉的地方,林汶拿出圆镜,运转神息,再次念动圆镜上的口诀,圆镜上显现出一阵耀眼的白光。 严玉衡见到白光显现的一霎那,激动的整张脸都快变形了,他们要回去了,终于要从这个鬼地方回到原来那个充满神息的世界了。 他可以不回自己的城池鳞城,也可以没有鳞城城主府大公子的身份,可是他必须有足够的神息来修炼。 虽然成功进阶凝息后期,可是就像彭昌争推测的一般,他们的成功进阶是那面宝镜,或者是控制宝镜的那位他们不知道的大能者给他们这三个修神者的补偿,因为自从进阶之后,再修炼,说是事倍功半都算是保守的了。 所以在看到和之前开启空间通道时一般的耀目白光时,严玉衡激动的神识都在颤抖。 彭昌争和顾绣也同样很激动,只不过他们二人都将目光锁定在念动口诀的林汶身上。 顾绣是第一个发现事情或许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好的人,虽然在她看来,白光和之前开启空间通道时并没有太大区别,可是林汶的神色却是相当凝重和……失望的。 还没等顾绣问林汶,眼前忽然一暗,那阵白光如同忽然出现一般,忽然消失了。 在意识到白光消失的一刹那,严玉衡激动的道:“我们这是回来了?咦?这是晚上,怎么这般黑,又是哪里的荒郊野外?” 顾绣和彭昌争却没有那般乐观,因为他们首先察觉到的是比之前更加浓郁的阴气,这暗黑的天色,也绝对不是什么尊神界的夜晚,他们应该还在冥神界,宝镜把他们传送到了冥神界阴气更为浓郁的地方。 “林妹妹,宝镜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顾绣凝眉问道。 林汶叹了口气,“就像之前彭前辈所言,宝镜有个能量恢复的过程,我方才口诀念到一半的时候,就觉的口诀很难催动,你们也知道,以我的修为,又怎么可能开启空间通道,因此,开启通道的神通全部来自于宝镜,我只是启动宝镜的那跟线而已,我们还是太着急了……” 想了想,林汶又道:“宝镜的神通没有恢复是一点,还有一点,就是我只能启动宝镜,却不能控制宝镜开启后,会将我们传送至何地?就像上次一样,宝镜将我们传送到冥神界,还有这次,宝镜神通不足,无法开启其他界面的空间通道,我们应该还在冥神界,只不过是在冥神界的什么地方,我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原来弄半天,又是白忙活一场!”严玉衡有气无力的道。 “既如此,就看看这里是何地吧?我们总得弄清楚现下的状况,再谈以后。”彭昌争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