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薛山洋洋得意的很久,觉的自己可真是一名拥有大智慧的前辈,随随便便一句话,便能启发后辈,甚至还能让后辈达到顿悟进而直接进阶的地步,关键是那后辈还是鬼修,他实在太厉害了。 “我早就说了,平日里,我说话虽然大大咧咧,看似粗鲁,不经大脑,实则句句珠玑,你们都不相信,现在看到了吧,嗯?试问你们谁能做到一句话就能打破一名凝息期修士的修炼壁垒,顿悟至直接进阶的地步。 你们都做不到,而我做到了,这还不能说明我胸中自有丘壑。” 这日,是林汶闭关的第三天,众人一起到客栈的大堂吃饭,经过林汶的房间时,薛山再次忍不住自我夸赞道。 众人对他这种千篇一律的自吹自擂几乎听到习以为常了,除了严玉衡一边点头一边“是,薛叔说的极有道理”的敷衍应和着,其余人就像没有听到一般。 “咦?顾道友、彭道友、严道友,你们何时来的雪桐镇?” 顾绣他们正吃着饭,一个略带着几分熟悉的声音惊讶道。 顾绣等人往后看去,就看到一行五六人从客栈外走进来,领头的是两名女修,一名散神中期,一名凝息后期,都是顾绣彭昌争和严玉衡的熟人。 正是他们当时在凌城西街客栈所认识的符辛符叶姑侄二人,他们身后跟着四名修士,两名男修两名女修,其中两名男修是与顾绣三人有过一面之缘的符海符河,之前与他们打招呼的正是符海。 至于那两名女修顾绣并没有见过,都是凝息期的修为,不过……顾绣看到那两名女修身上所穿的法衣却是自己炼制的,联想到她当时卖法衣时,符叶对符海符河二人说的话,这两名女修应该就是符叶口中的红霞和桑芝了。 她们应该是符海符河的道侣了。 顾绣和彭昌争对视一眼,而后站了起来,对着来人拱手道:“几位道友,没想到又见面了。” 听到她的话,领头的符辛看了她和彭昌争一眼,这一看,颇有些吃惊,“顾……道友,彭道友,没想到二位道友已经进阶散神期了,恭喜。” 之前,她虽然也看到顾绣他们,只不过顾绣三人原本只是凝息期修士,作为散神期修士的符辛自然不会将他们看在眼里,她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威压深重的徐若光和薛山二人身上,老祖说雪桐镇来了两名真神期修士,看来就是这二人了,她今天之所以到雪桐镇唯一的一家客栈来,也正是为了此事。 却没想到,和两位真神期修士在一起的竟然是曾经与他们做过交易的顾绣三人,而且三人中,顾绣和彭昌争竟然双双进阶散神期了。 “符道友,这是你们的家乡?”寒暄了几句,顾绣问道。 符辛点点头,“嗯,我们符家世代居于雪桐镇。” 符辛简单的答了一句,看向徐若光薛山等人,拱手道:“我们雪桐镇多年不曾有高阶前辈踏足,如今两位前辈前来,可谓是蓬荜生辉,不知两位前辈可愿去我们符家小住,让我等也尽尽地主之谊,当然了,几位道友还有小友也可一同前往。” 符辛恭敬的对徐若光和薛山行了一个道礼,而后客气的道。 这里毕竟是符家的地盘,对这雪域他们也实在不了解,况且以徐若光和薛山探查的结果来看,这雪桐镇只有一名真神期修士,还很有可能身受重伤或者即将坐化,对此,符家对他们一行人来说,似乎并没有威胁。 只不过,他们一行八人现在也并没有目的,去符家似乎也并无意义。 因此,徐若光是无可无不可的态度,而薛山是不想去的,因为涂敏是鬼修,鬼修自然是不想去道修的家中小住的。 既然如此,徐若光便拒绝道:“我们一行人也是路过此地,本不欲久留,如此,也就不叨扰贵府了。” “前辈先莫急着拒绝。”符叶忽然开口道:“是这样的,我们符家有一处秘境,数百年开启一次,据说是三万年以前的大能修士遗留下来的道场,而且不止一位大能修士,其中既有鬼修所用之宝物,亦有修神者可用的法宝,据说,里面还有能开启空间通道的宝物……” 说到这里,符叶忽然顿住了,看了一下周围,方道:“这里说话不方便,不知前辈可愿拨冗前往敝府,待晚辈细细道来。” “秘地?”符叶此话一出,众人皆哗然。 符辛皱眉看了符叶一眼,目光中有愕然,更有明显的不赞同。 顾绣则觉的有些奇怪,不,应该说很奇怪。 符叶今日的表现,和当初在凌城西街客栈中的表现可谓完全不同,按理说,与她、彭昌争和严玉衡三人更熟悉的是符叶,可是一进客栈,先与他们打招呼的却是符海,就算符叶先前没有注意到他们,可是最后符辛一行人已经走了过来,与他们寒暄的也是符辛,并不是当初与他们交易的符叶。 符叶今日特别的沉默,这虽然令顾绣觉的奇怪,倒也并不是不能理解,毕竟谁还没有个不想说话的时候,但是就在顾绣以符叶今日不想说话来解释符叶的沉默时,她却邀请他们一行人去符家秘地探险,并且还将家族秘地的宝物就这般告诉了他们。 姑且不论这话真假,只看符辛的神色,顾绣就能看出符叶这话并不是符家人提前商量好的,而是符叶自作主张的行为。 以她在凌城西街客栈那短短的一面对符叶的了解,符叶虽然是个性格大方的女修,但是对符辛这位既是姑姑又是前辈的长辈还是很尊敬的,当时小小的一笔交易都会询问符辛的意见,现在却连家族秘地这样的大事,就这般自作主张的告诉了他们这些外人。 实在奇哉怪也! 只不过看符辛和符海符河以及其他两名女修的神色,他们虽然惊讶于符叶的话,却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像是对符叶这种异于往常的行为已经习惯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