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天辰说完之后,满心期待。 “我今天只是陪着清妍过来玩而已,其他的事情我都没有兴趣。不好意思,我们还有事情,要先回去了。” 章院长闻言失望万分,还想再说几句,却被一旁的陈教授阻拦了下来。 虽然有点不明所以,但是章天辰知道老友不是那种轻言放弃的人,尤其是老友对那幅字的渴望他是心知肚明,于是就不再多言,等着老友的解释。 “真想再看一眼那幅画啊!” 老爷子怅然若失,失魂落魄的叹息。 闻清妍已经牵着莫长生走到舞台边缘,听到老院长的叹息,顿时停下脚步,咬了咬牙,歉意的看着莫长生小声道: “长生,“洛神凌波图”和这篇字帖,我想送给两位老人家,可以吗?” 莫长生意外的看了她一眼。 闻清妍对这两幅作品的喜爱无需赘言,尤其这又是他送的礼物,此刻她竟然愿意送人,倒是让莫长生颇为意外。 宠溺的看着她,微笑道:“当然可以,这本就是送你的礼物。” 在别人眼中珍贵无比的瑰宝,在他眼中什么都算不上,若是愿意,他随时可以作出同样的作品出来。 这些身外之物,怎么可能比得上清妍姐姐的笑容呢? 闻清妍展颜一笑,害羞的亲了他一下,转身跑到两位老爷子跟前,递上了字画。 “章院长,这幅画送给您了!这幅字就送给陈教授吧。” 章,陈二位老爷子惊喜莫名,感激的都要说不出话来。 二人连忙将手擦了又擦,珍而重之的将各自的礼物收了起来。 若是换成别的礼物,他们是万万不会收下的,但是这两幅字画,他们真的是连表面上的客套都不敢做。 他们害怕万一客套一句“愧不敢当”,然后闻清妍当了真,真的就不送了,岂不是要后悔死。 只好在强烈的羞愧中,闷不吭声的收下了。 “谢谢闻同学了!也替我们谢谢莫大师!” 小心翼翼的收好东西后,陈教授才不好意思的感谢闻清妍: “这字帖老头子实在是爱煞,只好忝着老脸愧领了。以后闻同学有什么事情,随时可以来找我们,老头子一定二话不说,倾力相帮。” 闻清妍连忙摆手,正想说什么,那边莫长生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好了,清妍,咱们走吧。他们得了我的字画,也算是他们的运道。若是有真的看得懂的人看到,为了得到它们,怕是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也会在所不惜!帮你处理点小事情,那也是应该的,你就不要再客套了。” 章,陈二老哪里知道莫长生说得是修行者,还以为他说得是文物贩子,都是深以为然的不停点头。 这两幅字画的确是价值连城,绝对可以卖出高价,那些文物贩子为此铤而走险倒不是不可能。 “这倒是老头子欠考虑了。这样,老头子也算薄有资产,等我凑一凑,到时候将钱交给闻同学。这已经是老头子占便宜了,这样的宝贝,那是花钱都买不到的。” “不必了,清妍姐姐送出去的东西,岂有收钱的道理!而且莫某的东西,区区阿堵物怎可买到?庸俗!” 莫长生淡淡的道。 闻清妍无奈,气恼的走到莫长生身边,嗔怒的捶了他一顿粉拳: “臭长生,你能不能闭嘴,你是气死人不偿命是吧?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莫长生无语的摸了摸鼻子,举手投降,不再多言。 陈教授见此一幕,眼中精光一闪,不自觉地露出了胜券在握的微笑。 事已至此,闻清妍也不好再客气,否则就太矫情了,没好气的挽着莫长生的手臂,叫上张莹和李静两女,离开了大礼堂。 一场轰轰烈烈的书画大赛就此落下帷幕,过程中的跌宕起伏,足够这些师生吹嘘好久了。 “老家伙,人都走了,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打算的吧。” 回到院长办公室,章天辰先是小心翼翼的收好“洛神凌波图”,然后才问起陈教授的打算。 “刚刚多劝几句,说不定那位年轻的大师就答应下来呢,到时候我总可以与他多接触接触,顺便学习一番吧。” 陈教授也是珍而重之的收好字帖,才信心满满的道:“山人自有妙计!” “妙你个头!快说,不然就别想再从我这里喝到极品好茶了!” 陈教授伸出两根手指:“二两极品大红袍!” 章天辰气得跳脚:“你怎么不去抢?最多最多半两!” “成交!” 陈教授狡猾一笑,得意的看着老友。 见他牙疼一般,心疼得直抽气,像是有反悔的意思,赶忙道: “你个老糊涂,就刚刚那位的性子,你就是磨破了嘴皮,他也不会答应的,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 章天辰苦笑着点头,他又不是那种毛头小子,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只不过当时他也是别无他法了。 “你注意到没有,那位莫大师对于那个闻小丫头情根深种,可以说是爱到骨子里了。” “那又怎样?那个小姑娘又不会会画画!” “你怎么这么不开窍呢?那个闻清妍是我书法课的学生,平时尊师重道,品学兼优。那个莫大师既然对她言听计从,而她又是我的学生,还怕日后没机会吗?” 章天辰目瞪口呆的看着陈教授,由衷的鄙视道: “陈昌华你个老狐狸,竟然把主意打到了自己学生的身上,真是老不休!不过这主意真真是极好的!” 陈昌华笑的很贼,都说人老成精,这话可真没说错。 “只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再加上那位闻同学敲边鼓,不愁他不答应做这个特聘讲师!” ...... “莫长生,对不起!” 张莹和李静对视一眼,同时道歉: “我们不应该对你说那些话,还含沙射影的讽刺你,请你原谅我们!” “莹莹,小静,你们这是......长生,你又做什么了?” 闻清妍嗔怪地道,不过她这么说,更多的是给两个闺蜜台阶下。 她知道莫长生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子,但是谁叫莫长生才是她最亲近的人呢,不说他,难道说自己的闺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