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乌哈克的老底
看到小仪出手,高淼才知道自己小看了这个女人,不同于电影里面那类似于艺术体操丝带舞蹈的武功,此时小仪用出来的是剑法,还是大大有名的剑法。 那些丝带不是甩出去捆人的,而是绑在了宝剑之上,在配合小仪一身紫色衣服,这剑术,竟然是剑舞之术。 提到剑舞九成以上的人自然就会联想到大唐,擅长剑舞的绝色佳人公孙氏和在一旁观看表演的诗圣杜甫那才是真正的文体两开花,公孙氏的剑舞和诗圣的名篇为盛世大唐再添一份色彩。 后世的武侠名家,也有部分人把剑舞用在了自己笔下那个瑰丽的世界里面。 金系里面没有关于剑舞的描述,而在古系小说,公孙剑舞就是绝学,陆小凤系列里面,红鞋子的首领公孙兰用的就是公孙剑舞,堪称该系列女性高手第一人,同主角陆小凤都是一个级别的高手。 以前只知道温夫人名叫小仪,不知道她姓什么,如今看来,没准就姓公孙。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绛唇珠袖两寂寞,晚有弟子传芬芳。 临颍美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扬扬。 与余问答既有以,感时抚事增惋伤。 先帝侍女八千人,公孙剑器初第一。 五十年间似反掌,风尘澒洞昏王室。 梨园弟子散如烟,女乐馀姿映寒日。 金粟堆南木已拱,瞿唐石城草萧瑟。 玳筵急管曲复终,乐极哀来月东出。 老夫不知其所往,足茧荒山转愁疾。 虽然没有戏台和音乐,但是此时临近中秋满月,月明星稀,在这月光之下,一席紫衣的温夫人用出来的剑舞,同样给人一种震惊之感。 招式连绵不绝,曼妙动人,每一剑出,必是辅之以丝带幻影,这种美妙,让高淼不自觉地就想到杜甫的长诗,绝色佳人用出来的剑舞之法,果然名不虚传。 别说是高淼,就连赶来助战的袁承志,乌哈克,温青青,何铁手还有温家的庄客护卫,也都看呆了,温夫人这十年来从没有出过手,大家都以为她是一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没想到竟然有如此剑术。 月棍年刀一辈子枪,宝剑随身藏,这温夫人十年没有碰过宝剑,这剑术究竟是特么哪里来的。 温夫人剑气如虹,月光照耀之下显得美轮美奂,但是她的对手却是更加厉害,只守不攻,连连闪避,在万千剑气之中纵横来去,如入无人之境。 “好贼子,受死吧!”乌哈克那双细长三角眼眼力非凡,结合这几日的情报,就知道来人是金蛇郎君,而且金蛇郎君和这温夫人有情,否则不管是跑还是打,温夫人对金蛇郎君都毫无办法,也好,又多了一个对付金蛇郎君的筹码。 乌哈克没有用自己最为精通的七绝旋风剑,但是本身剑术也是不凡,否则也不会得皇太极和多尔衮两人的重视了。 一剑在手,乌哈克原本文质彬彬的表象全然不存,双眼微眯,杀气四溢,而他用出来的剑法更是让人感到诧异,这是女人剑法。 剑法一般来说不分男女,但是有些武功就适合女子修行,比如古墓派的美女拳法,玉女剑法等等,华山派的玉女十九式剑法也是女子剑法,这些都是轻灵优雅的武功,以变化取胜,对于身体的韧性要求极高,男子用出来事倍功半。 当然,如果境界到了风清扬那种级别,什么剑法都是信手拈来,威力十足。 风清扬的境界,乌哈克还差了十万八千里呢,否则在场的所有人群殴都未必打得过他,但是乌哈克就是这么用出来女子剑法,还是极为有名的女子剑法,恒山派的绵里藏针。 恒山派是佛家门派,慈悲为华,恒山派剑法以圆转为形,绵密见长,每一招剑法中都隐含阴柔之力,与人对敌之时,往往十招中有九招都是守势,只有一招才乘虚突袭,招招成圆,余意不尽。 绵里藏针,顾名思义,便如是暗藏钢针的一团棉絮。 旁人倘若不加触犯,棉絮轻柔温软,于人无忤,但若以手力捏,棉絮中所藏钢针便刺入手掌,刺入的深浅,并非决于钢针,而决于手掌上使力的大小,使力小则受伤轻,使力大则受伤重。 这武功要诀,本源便出于佛家因果报应、业缘自作、善恶由心之意。 乌哈克这阴毒歹人自然不可能精通什么佛家文化,所以剑法意境大改,绵密的剑势困住对方,伺机出手以如同钢针一般的剑气偷袭,把佛家慈悲剑法变成偷袭的剑法,这乌哈克,也是个牛人。 不过有得有失,乌哈克修改了剑法,看起来使得剑法威力大增,但是却和本身佛门真意冲突,佛门武功,大多需要领悟佛法才可发挥出真正的威力,恒山派虽然比不得少林,但也是佛家门派,乌哈克举止斯文有礼但是怎么看都觉得阴森森的,就是剑法里面的戾气压制不住的结果。 袁承志没有出手,一方面不想对夏雪宜出手,另一方面他也认出来了乌哈克用的恒山剑法,心下奇怪,这恒山派只有女弟子,剑法是怎么传出去的,而且还被修改的这般歹毒诡谲。 高淼也认出来了这剑法,泰山武林大会的时候高淼抽空和恒山派的玉清师太交流过佛法和剑法,穆人清也讲解过恒山剑法的奥秘,乌哈克再怎么改,也改不了剑法的根基。 高淼不在乎乌哈克怎么得到的恒山剑法,高淼好奇的是乌哈克的七绝旋风剑,是不是恒山派的那个七人剑阵,七人七剑,每柄长剑剑尖指住对方一处要害,头、喉、胸、腹、腰、背、肋,剑阵凝式不动,七柄剑既攻敌,复自守,七剑连环,绝无破绽可寻。 观战的人在打酱油,场中情景却是发生了极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