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魔都市中心某警备大楼内,一位秃顶的中年人在警卫的带领下,走进了这地方。 “凌老,李某人我今日不请自来,还望见谅。”他拱手行了一礼,态度略显尊敬。 一位身穿中山装的老人,取下老花镜。从办公椅上缓缓起身,然后静静地看着他,眼里缅怀无奈落寞尽皆有之,“小李啊,你还是来了。”虽相貌上已过古稀之年,这老人身上却仍带着淡淡威严气息,身份自是不简单。 “这人,我李疯子要救走。”中年人的声音顿了顿,却是带着不可拒绝的语气,“现在正是非常时期,无论是过去还是将来,他都是英雄,而不应该被关在在那种地方。而且现在正是非常时期,社会需要他。” 李庆阳,当年人称李疯子,年轻时的事迹几乎可用那一句古文来概括:“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如果不是因为做人太直,现在京都高层绝对有他一席之地。 然而,也就因为他的这种直性子,影响到了不少人物的利益。他的妻子、女儿,一夜之间都死了,甚至连凶手都找不到,现场极其惨烈。 李庆阳在京城大闹了一场,随后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被秘密关押起来。于今年初终于获得自由,以官方名义秘密成立了一支特殊的组织,专门解决一些比较“高级”的事件。 当然,他的组织不叫龙组,这名字有点用烂了,干脆就叫神秘调查局。简单直接,而且在某些时候还有一定的督查权利。 “呵呵,年轻人就是容易浮躁。”凌老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然后又缓缓抬起头来,无奈地摇了摇头,“实话说,这事不是我老人家干的...唉,人老了,没那闲工夫管这些事儿。不过这其中原委,对他而言未必是坏事。” “此话怎讲?” “温室里的花朵终归是脆弱的,那位小姑娘还需要磨炼才行啊,年轻可真好。”老人似在缅怀着什么。 见他似乎对此也保持着关注,李向阳已是信了八九分,皱眉道:“可是...那小姑娘如今中了蛊,都快死了啊?还有,按理来讲,她的师父不应该比她更厉害吗?” “你也说是快死了,这不还没死吗?事情不到最后一刻,谁又清楚会有怎样的发展趋势?而且,即便是现在将那小子放出来,他又能解那蛊吗?”凌老只是摇头苦笑着,对此表示爱莫能助,“具体的事情,是由我家那位安排的,就再等等看吧。” 李庆阳一时沉默,竟未想过其中还有这等原委,“那两个苦命的孩子,唉...”他忽然又想起了自己当年死去的妻子,还有他的女儿。如果女儿现在还活着,今年也应该满19岁了吧?可能就跟她差不多大,虽然不一定有她那么漂亮... “那小子本来就没有天下气运在身,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说来也只是因为借了人家小姑娘的因果而已。既然是借来的,早晚都得还回去,小李啊...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你那脾气真得缓缓,不然早晚还得坏事。”老人打了个呵欠,转身对他挥了挥手,表示要送客了。 李庆阳再次拱手行了一礼,不过这次他终于弯下腰去,却不知在思索着什么,有些神情恍惚。待出门后,他又习惯性地掏出一支烟来,旁边立刻伸过来一只手,“嘭!”两人各退半步,惊疑不定。 “咦?”却是那位年轻的警卫惊疑出声,然后对他敬了个礼,“先生,此处不允许抽烟。” “知道了知道了,刚才没注意,抱歉。”秃顶中年人无奈将烟盒放回口袋里,尴尬地离开了这地方。清冷的空气却让他不禁缩了缩脖子,头顶上有点凉啊.... 狱中,在那小徒弟探监后,已过去一周时间。 年轻的囚犯仍对着铁窗发呆,然后忽然似想通了什么,对着窗外道:“乙女,我该出去了。” “嗯?”窗外的小四尾雪狐有些迷茫。 “我应该出去了。”男子的声音忽然变得坚定无比,眼睛里带着莫名的光,“告诉你的主人,我应该出去了。” 那雪白的小狐狸忽然化作长发少女,身穿黑色连衣裙,悠然站在窗外,看着他的眼睛。沉默一阵后,有些认真地皱眉道:“你要怎么出去?” “那人拦不住我,你也拦不住我。” “呵?”山吹乙女忽地冷笑一声,只是静静看着他,“结丹期都拦不住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世界上不会有没来由的因果,正因为表现地太过正常,我才渐渐地有了怀疑。”男子面带微笑,似有如沐春风之感,“你的目地应当是为防止我逃走,而不是在身边聊天,做我眼睛看世界什么的。我不是王权富贵,你也不是清瞳,不会毫无理由地为我做这么多事。” “你真...聪明呵呵...”那异国少女似乎在笑,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让人看不出表情,“今日只要你能赢我,便可以无罪释放,山吹乙女,代主人答应你的请求。” 后墙轰然倒塌,里面的囚犯早就吓傻了,本是唯一一个自由的机会,但他们甚至连逃跑都不敢。 “越线者死。”年轻的囚犯挥手在地上画了一条线,手里拎着一根半米长,仅有手指粗细的小棍子。然后看着身前熟悉的美丽少女,“抱歉,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