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瀚霖三人离开,走在路上,张瀚霖问周子鹰道:“子鹰,你是先回家去收拾你自己的东西再去我家,还是等闻人兄一起?” 周子鹰说道:“我的东西昨晚已经收拾好了,不过要带的西还真不少,我父亲已经给我们备了几匹好马。还有一辆马车。我等闻人乾歌一起吧,到时候我和乾歌去张府找童师兄他们。” 张瀚霖笑着道:“也好,那一会你就和闻人兄联系吧,记得准备好了就来吧,不要太晚。” “放心。” 三染告别,在天地酒楼前几人分开,周子鹰回家去,而张瀚霖与白灵萱从另一条路赶往向张府走去。 “瀚霖哥,你真厉害!连八境宗师残留的剑气都能对付。”白灵萱挽着张瀚霖的隔胳膊。 张瀚霖笑着摇头说道:“这也就是这些剑气残留在体内十几年了,威力早已大不从前,要不然也不会这么顺利就能将两道剑气,完美牵引出体外。” “恩,说的也是。” 张瀚霖感叹道:“即便这些剑气威力不复从前,在冲出体外的一瞬间都将墙面砸开那么大一个窟窿,可见两道剑气多么凌厉。可想而知当初与虞伯父对战的那位八境宗师有多么强大。” 张瀚霖对于武道一途更加充满渴望,非人力所能拥有。 白灵萱点点道:“确实强大,咱们东嵊城从未有人突破到武道八境,这些年来仅有三位七境宗师,哦,现在加上虞伯父也才是四位了。宗师这一道瓶颈如同一道天堑将无数武道天才生生拦在门外。” 张瀚霖诧异地看着白灵萱道:“没想到你还懂这么多呢?” 白灵萱哂笑道:“都是我爹平时在那念叨呢,让我好好习武,说将来虽然不需要我去打打杀杀,但是习武也算是让我强身健体了。一直监督我习武,然后偶尔就会说这些事情。” 张瀚霖感兴趣地问道:“对了,白叔叔也是三位宗师之一,那他有没有说过他们三人中谁最厉害。” 张瀚霖知晓东嵊城仅有的三位宗师,城主白沉是一个,还有谷家老祖是一个,最后一个则是天机阁驻东嵊城分阁的阁主。 白灵萱想了想回道:“论境界的话属天机阁分阁主境界最高,我爹排第二,谷家老祖排第三。若是论战力的话应该是我爹最厉害吧,这个他倒是没和我细说,他只说过和天机阁分阁主交过一次手,那人已经臻至七境巅峰了,但是那次交手我爹也没落入下风,与那人打了个平手。” 张瀚霖心中暗暗惊叹,然后说道:“白叔叔所练剑道果然厉害,我听说剑修杀伤力是所有武修中最强大的?” 白灵萱点头道:“没错,我父亲曾说剑者,兵之最锋也。剑,双刃,剑身笔直,剑尖锋锐,舞动时横竖正反皆具杀伤力,直刺可穿甲,是一种极为危险的兵器,常使人险象丛生,是一种单纯为杀人而存在的兵器。所有剑素有‘百兵之君’的美誉。” 张瀚霖听的很认真,白灵萱继续讲道:“剑,也被称为短兵,所谓三尺青峰便是如此,剑修执剑施展剑招所造成的杀伤力也是非常可怕的。” “所以江湖上许多人都是练剑之人,很少见到其他兵器。” 张瀚霖恍然,道:“哦,原来是这样啊。” 两人谈话间,便已走到了府邸。 张瀚霖与白灵萱进了府邸,径直赶往东厢房,等到两人赶至时,童星宇,林依霜,田战三人以及印天行已经等在那里了。 “童兄,林姑娘,还有三位前辈早上好啊。” 张瀚霖和白灵萱走了过去。 “你一大早去哪了,害的我们等了好半天。”林依霜公主病又犯了,对着张瀚霖毫不客气。 “师妹,别说了,可能瀚霖兄有什么急事呢。”童星宇对着张瀚霖表示歉意。 林依霜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白灵萱瞪了林依霜一眼,张瀚霖对着几人说道:“童兄这件事还真怪我没跟你们提前说,是这样的......” 几人坐在凉亭,张瀚霖和几人将来昨天晚上闻人乾歌找他自己,以及今天一大早就去给虞治看病的事情,不过具体治病的过程则是没有多说。 “原来是这样啊。”林依霜道。 白灵萱没好气地说道:“那还能咋样啊。” 张瀚霖苦笑着说道:“我本以为用不了多久就能完事收功,谁想到那个病还挺难缠的,就耽多误了一些时间,闻人兄刚刚在治病过程中出了很大气力,现在身体有些虚弱,待其恢复过来便会同子鹰一起来的,还望童兄见谅。” 童星宇摆了摆手道:“没事,那就多等一会也无妨。”就连童星宇自己也没察觉到,自从认识张瀚霖之后,他的脾气收敛了许多。 一旁的田战三人,看着童星宇无形的转变,心中也是有些欣喜。 张瀚霖补充道:“子鹰待会会从家里牵几匹马过来,省得你们还得徒步。” 童星宇笑着道:“瀚霖兄你不知道,我师叔说徒步奔袭也是练武的一种,自从出了道麟学院就一直在追捕血狱之人,一直在奔袭,可是惨啊。” 张瀚霖哈哈笑着道:“那这次回去之时,就骑马回去,子鹰说他带的东西还不少呢,得用马车才能拉得动。” 童星宇看向田战三人,连带林依霜也是眼中满是凄楚,田战三人无奈说道:“好了,这次就允许以马代步吧。” 童星宇和林依霜大喜,就差高兴地跳了起来。 张瀚霖抽空和印天行聊了两句,问了一下惊蛰暗卫回来没有。 印天行低声道:“还没呢,不过应该快了吧。” 张瀚霖点点头,只能这样了。 闻人乾歌慢慢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便看到了,坐在自己身旁的虞怜。 “怜怜。”闻人乾歌声音虚弱,还有一点沙哑。 虞怜惊喜道:“闻人哥哥你醒了!” 虞怜慢慢将闻人乾歌扶起身斜靠着枕头倚在墙上。 “闻人哥哥,你现在感觉咋样了,还冷么?”虞怜关切地问道。 “水、水。”闻人乾歌捻了捻自己嗓子,口干舌燥。 “哦哦,好,我给你倒水去。” 虞怜出去接了一碗水递给闻人乾歌,闻人乾歌接过,是温水,于是端起碗大口喝着。 “咕噜,咕噜-” 闻人乾歌几口便将水喝了个干净,然后将碗递给虞怜,虞怜眨眨眼睛,问道:“闻人哥哥,现在还渴么?要不要在喝水?” 闻人乾歌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说道:“我感觉好多了,不用在去接水了,对了怜怜,伯父咋样了?” 虞怜将碗放在一旁,坐在床边,高兴地说道:“闻人哥哥,真是太感谢你两,多亏你将我父亲的体内剑气牵引出来,现在我我父亲伤势在慢慢好转,还有张公子开了一张药方,吃上药以后会好的更快。” “那就好,那就好。”闻人乾歌心中一松道。 虞治推门进来,“爹,闻人哥哥醒了。”虞怜喜形于色。 看着清醒的闻人乾歌,虞治问道:“现在感觉如何?” “你不用起身,就这样坐着吧。”看着闻人强哥想起身,虞治阻止了。 闻人乾歌道:“伯父,现在好很多了。” 虞治看着闻人乾歌脸色略微恢复一点血色,点点头道:“那好,你先赶紧运功恢复一下身体,等你可以下地走路了,我还找你有点事。”闻人乾歌点头。 “恩,好。” “怜怜,让乾歌先自行运功恢复一下,不要打扰他。”虞治带着虞怜退出里屋。 闻人乾歌心中有些疑惑,伯父找自己有啥事呢? 不过他也没有多想,先恢复体力要紧,一会还要去见童师兄呢。 于是,闻人乾歌盘腿坐下,双手置于身前,开始运转体内真气,随着真气在经脉中流淌,身体渐渐出现一丝暖意,脸色苍白逐渐退去。 约莫过了一柱香,闻人乾歌运行真气在体内转了五个周天,将体内寒意驱散干净,身体格外舒适。 闻人乾歌缓缓收功,吐出一口浊气,然后起身下床,向着屋外走去。 “怜怜,伯父。” 虞怜与虞治正在屋外聊着什么,听到声音,转头看去,虞怜跑到王二妮乾歌身旁,关心地道:“闻人哥哥你身体恢复好了么?” “恩,已经完全好了,甚至感觉体内真气都强了不少。”闻人乾歌笑着说道。 虞治看着闻人乾歌脸色红润,说话中气十足,心中道果然完全恢复了。 虞治说道:“既然你已完全恢复,那我就跟你说些事情。” “伯父请说。”闻人乾歌恭敬无比。 “怜怜,去将剑匣拿来。”虞治对着虞怜说道。 剑匣? 闻人乾歌心中一动,看着虞怜走进了屋子,很快便返回来,手里拿着一个长盒,哦不剑匣! 虞治从虞怜手中见过剑匣,而后揭开剑匣,里面郝然躺着一柄长剑,表面灰尘盖了薄薄的一层。 “伯父,这是?”闻人乾歌看着虞治有些疑惑。 虞治将长剑取出,手上略一使劲,剑鞘上的灰尘便已消散,露出了它的真容。 剑鞘成古铜色,剑柄银色约莫三寸长,上有白色剑穗缓缓摇晃。整体剑身大概有着三尺四寸长。 虞治将此剑抛给虞治,说道:“拔剑试试。” 闻人乾歌接剑,退后两步,左手持剑匣,右手握住剑柄缓缓抽出。 “嘶。” 剑身与剑鞘发出轻微的响声,剑身较宽,适合大开大合,双刃锋利,银光闪闪,璀璨不已。 剑身狭长,入手不轻不重,很是顺手,舞动间此剑发出一种奇怪的微鸣,是一柄好剑。 闻人乾歌还剑于鞘,然后还给虞治。 虞治并没有接过来,而是有些怀念地说道:“此剑,名为‘鹰啼’,由名师所铸造,挥剑时会产生如同鹰啼一般的声音,由此得名。陪在我身边快三十多年了,现在我也用不着了,就将此剑与你了。” 【七夕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