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我还没用力,你怎么就疼了
玄墨没有说话,空气里陷入了长久的寂静…… 只剩下飘摇的烛火在摇曳着,随着流通的微风而变得闪烁,昏暗的灯光更酝酿出了不一样的暧昧氛围,几乎每一个呼吸都带有粉色调的浪漫。 “夜王大人,你……你压疼我了。” 韩晓溪的手被玄墨直接拧在了身后,夹在自己与椅子扶手之间,再加上纤细的手部没有什么多余的赘肉,这疼痛感可是来得特别真实。 “我还没用力,你怎么就疼了?” 玄墨将手上的力道减小了不少,可还是没有让韩晓溪脱离自己的怀抱牢笼,以那居高临下的姿势,询问着她。 “听听夜王大人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韩晓溪没好气的说着,可脸还是蓦地一下就变得红彤彤,像是熟透了的小螃蟹,可可爱爱的挥着两个爪子,却根本挣扎不开两个橡胶皮筋的固定。 “韩晓溪,你的思想就这么污浊吗?” 玄墨瞪着那锐利的眼眸,目光冷然如漆黑不见底的黑夜一般,任凭韩晓溪如何努力读取,可还是看不透丝毫的情绪。 “我没有。我只是想……” 韩晓溪撅起嘴来,她很想委婉的表达自己的意思,就是将玄墨的大腿当做自己的枕头,这样睡得可以舒适一些。 只是没想到玄墨误会了她的意思。 但她又不好意思直接讲这种问题,那小眼神是忽左忽右的飘忽不定,下了一个大决心似的才说道。 “我可以躺在你腿上吗?” 韩晓溪瞪着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进那漆黑的黑潭水中,搅起了些许的涟漪,在玄墨的心底一层层的荡漾开来。 “哦,就这样?” 玄墨的剑眉上扬,那意思让韩晓溪有些捉摸不定。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想说,自己的期望是过多,还是太少? 韩晓溪紧咬着下唇,那有些不自信的模样展现出来,这还是平日里看不到的可爱版本。 玄墨将手指尖轻轻抚摸上那饱满的红唇,像是触摸着一颗新鲜成熟的小葡萄一样,无限回味着昔日品尝过的葡萄滋味。 “我不许你这样咬着它。” 玄墨将她的唇微微打开,然后逐渐拉近了距离。 却发现韩晓溪已经不由自主的做好了准备,以为玄墨就是想要亲吻自己,心里如此想着,就很直接将红唇撅了起来。 就当万事俱备,只差夜王大人一个吻的时候。 玄墨却迟迟没有吻上来,韩晓溪不想重新睁开眼睛,就只睁开了一个缝隙。 她用那些许的视野,悄悄的观察着玄墨。 心里还想着,这夜王大人怎么今天这么内敛,平日里喜欢吃肉,怎么今日偏要吃素? 莫非上次他关于沫沫的解释,都是胡乱扯来骗自己的? 韩晓溪这脑回路也是非常的跳跃,想了半天,才发现了一个令她想要以头抢地耳的事实。 他堂堂夜王大人果然是对公文情有独钟。 要是哪天夜王大人出轨了,那一定也是和公文出的轨! 他竟然在这种时候,又回去批奏公文了,根本就没有要吻自己的意图?! 玄墨手上的笔稳稳当当的握在手中,这是新换的狼毫笔,写起来字体是格外的流畅自然,他游刃有余的批奏着走着,那神情是镇定自若。 任凭韩晓溪在一旁变化了无数个表情,从诧异到无奈,再到无语凝噎,最后捂着自己的额头,不肯面对事实…… 玄墨的身体都没有丝毫的变化,似乎就像是一个永动机一样,不停的批奏着一篇又一篇的公文。 这样无限的工作,才会让生活变得无限寂寥与无趣吧。 韩晓溪无奈的靠在扶手上,用右手撑着自己的下颚,一边用左手手指轻轻的在空气中描绘着玄墨的模样。 那细碎的漆黑发丝,以及一身利落干净的黑袍,冷然霸气的自信气质,处理什么事情都是那般游刃有余,似乎全天下的事情都是无所不知一样。 那样十足的安全感,不知是从何时就进驻了韩晓溪的心扉。 她总觉得自己不应该打扰他,可还是有些忍耐不住…… 怯懦的小手像是柔弱无骨的小鸡爪一样,顺着玄墨身后的硬朗曲线环抱了过去。 玄墨察觉到了这小手的侵袭,立刻转回身来,手上还拿着那滴答着墨汁的狼毫笔。 墨汁摔在桌面上,破碎成好几个小圆珠,不停的滚落移动,许久才停下来。 正如韩晓溪那忐忑不安的心情一样,她似乎感受到玄墨冷酷的眼眸里,压抑着难以描述的热辣火焰,正在燃烧着彼此的灵魂…… “你刚刚在干什么?” 玄墨这话问得,似乎有些莫名其妙。 他夜王大人天下之事无所不知,竟然不知道这个动作是什么? 韩晓溪嘴角挂着轻蔑的笑意,装作无所谓一样,将胳膊搭在了玄墨的肩膀上,说道: “夜王大人是不是感情经历太少了些?竟然都不知道这个姿势,是在干什么?” 韩晓溪不过是抱了一下他而已,又没有干什么过分的事情。 更何况…… 刚刚她就很想要亲亲呀。 她自己用上唇亲吻着下唇,发出啵啵的声响,模拟着遗失的火焰,似乎是在自己填补自己一样。 见到那红唇也一样在渴望着自己,就像是烟火烧断了最后一根引线一样,引诱着玄墨最后的一根神经控制也跟着崩断…… 他如若一只利剑,一下子飞扑到了韩晓溪身前,将她娇小的身体笼罩在扶手上,韩晓溪的手腕再度被翻折过来,压在了刚刚的扶手上。 哦豁,硌死老娘了…… 韩晓溪表情顿时变得痛苦,玄墨才知道自己的力道用大了,他连忙收手,还对着韩晓溪的手一顿吹。 似乎这样的温柔气息,就可以让她不痛了一样。 明明是那样不注重细节的夜王大人,却为了她开始学习着如何照顾人。 韩晓溪想到前几日,自己去厨房的时候,本来是晚上有些饿了,想去偷几个玉米吃。 当然也不能算是偷,毕竟是自家的厨房。 蹑手蹑脚的时候,正听得厨房里的侍女说着。 “夜王大人那日真的亲自煮药吗?” “这么多年了,好像也就见夜王大人给前代夜王煮过药吧。当时媗儿不还在行宫住过几日,生了病,夜王大人连问都没问过,看来对这夜王妃还真的是很上心。” “可不嘛,煮了得有十几个时辰,不眠不休的,连朝堂都不去。” …… 韩晓溪当时听到了,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可等到她看到那烧得黢黑的锅炉时,才恍然发现这一片狼藉通常不会是大厨弄得,而是玄墨煮完药,还没来得及收拾。 “这男人……还真的是口嫌体正直,一点都没错。” 韩晓溪将此事静静的记在心底,可一直都没有说出一句感谢来。 看着慌张像个小孩子一样的玄墨,拼命的吹起吹到自己的手上,然后紧张的问韩晓溪。 “还痛吗?痛不痛?我需不需要给你擦药?” 惜字如金的玄墨很少会讲出如此多的话语,一连三个问题里,句句都带着关切。 他一点点都不希望她不开心,一点点痛苦都不希望她承受。 韩晓溪想到这些,突然就想到了自己寂寥了千百年的生活。 从降生就开始接受严苛的训练,然后再也没有谈过恋爱,是不是…… 就在等夜王大人的出现呢。 冥冥之中,就好像是属于彼此的一样。 韩晓溪蓦地红了眼眶,下颚微微发抖,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她就这样伴随着苦涩的泪滴,直接冲上去抱住了玄墨的脖颈。 学着玄墨的方式,以最最青涩的唇瓣,堵住了他的呼吸。 让他再吹不出那些过于热烫的气息,只能将那股温暖尽数灌入至她的心扉之中。 苦涩的泪滴滴落在唇瓣上,混合了这个甜蜜的吻,半带着些许的咸涩,还有着些许的清甜,更令人如此痴迷。 只想要再度沉醉,沉醉,不知归路…… 很少感受韩晓溪主动的玄墨,自然不会放过这送上来的美味佳肴,一定要将秀色可餐的小女人仔细品尝才可以。 他逐渐掌控了整个吻的霸道主动权,将所有攻城略地的权限全部收束在自己手中,让韩晓溪只能跟随着他的掌控,他的步调。 她也不是那般愚蠢的女子,甚是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可她却在这样的夜王大人面前,臣服。 心甘情愿的,想要留在这样一个并不完美的夜王大人身边。 当绵长而浓烈的吻结束之后,韩晓溪抵着玄墨的唇瓣,仔细的说着那滚烫的情话,似乎每一个字里面,都带着灼人的温度,会将皮肤也一起融化一般…… “我喜欢你,夜王大人。” 她纯粹而无瑕的表白里,只有着满满的欢喜与崇拜,根本没有任何其他的情愫掺杂,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更显得青涩与珍贵。 她紧张得连呼吸都慢了半拍,只听得耳畔里有着夜的寂静与他粗重的呼吸声…… 他似乎是故意放慢了语速与节奏,将那薄唇移动至韩晓溪的耳畔,衔住她小巧的耳垂,用耳根厮磨般的磁性声音,带着那致命诱惑的温度。 说出了夜王大人的专属情话。 “溪儿你记住,你是我夜王玄墨的,无论是这一辈子,下下辈子,还是剩下的所有轮回,都是我唯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