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求向红云求婚,将一束玫瑰花献上。 “答应我,云小姐!” 曲求单膝盖跪地,一脸迫不及待, 这位风月场的老手,似乎看腻了浓妆艳抹, 自看到红云的第一眼起, 就被红云超凡脱俗的清丽气质所震撼。 这一举动, 在场所有人都感到惊异,尤其是高杨氏。 心想,我的女儿竟然有这么大的魅力? 范正看不下去,只顾悠然自得喝酒, 心里想,花花公子的龌龊伎俩, 他冷眼旁观, 倒想看看这位他所心仪的云小姐是怎样的反应。 红云的反应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曲公子,你了解我吗?” “云小姐,我们以后会慢慢熟悉的,只要你答应---” “只可惜,你晚了一步,我和这位范公子早有约定! 范正差点跳起来。 红云朝他闪闪眼,意思一目了然, 请范公子配合一下, “哦!这位曲公子,我们还是起来喝两杯。 范正端起酒杯朝他举起。 曲求全夫妇的脸色立刻变成猪肝模样, 曲夫人厉声呵斥儿子: “起来!不争气的东西!没听见人家的话吗?” 高杨氏眼见势头不对, 遂也怒目而视红云,质问: “云儿,这什么情况?我怎么不知?” 范正赶紧替红云圆场: “哦!是这样的伯母,早在几年前,我和云儿就已相识, 皆因近些年,战事频繁,所以,我和云儿就断了联系, 实不相瞒,范正今日此来,一为杨舅爷祝寿, 这二来便是向云儿求婚,向您二老提亲。 范正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锦匣,向红云道: “在国外留学时,见国外的女孩子都喜欢戴项链, 所以就买了一副,” 范正一脸的真挚,将项链匣隆重的捧在手中“ 送给你!” “真的,假的?这么巧?” 红云心中暗思,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笑, “算是求婚吗?” “当然!若云小姐看不上范正, 那就权当朋友之间的见面礼物”! “收下啦”! 红云起身过去,接过了礼盒, “曲公子若不介意,我们可以做做朋友怎样?” 范正大方的邀请曲求。 曲求将通红的领带结,恼怒的往下拉拉, 竟然破口大骂: “奶奶的,冯玉祥的手下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双手扣住桌沿,一用力, 一桌子酒席泼洒一地, 高杨氏正坐对面,若不是腿脚利索,便被沉重的桌面给砸中, 炙热的汤水倒是泼了一身。 曲县长怒气冲冲的站起身,携住曲夫人,朝高杨氏道: “回头告诉你的兄长,我们还有笔帐需要清算。” 遂呵斥儿子: “混账东西!动不动就摔盘子打碗,成何体统!我们走!” “曲县长,您看这---这叫什么事儿!” 曲县长协同夫人和儿子准备迈步往外走, “曲公子难道就这么走了?” 范正拦住。 “你想怎样?” “这还用我教吗?跟主家赔礼道歉!” “呸!你去山城打听打听, 老子大大小小的茶楼酒肆,哪个不是被老子 砸的服服帖帖的,” 他指指身后的桌子,狂妄的吼道: “给杨舅爷个面儿,若换换人儿, 老子直接一把火点了这庄园,你信不信?” “嗬!像传说中的“曲阎王!” 连冯家军大营里的军火都敢拉出去走私, 这又算得了什么?” 知道老子是什么东西就赶紧的滚蛋!先打听打听曲阎王看上的东西谁敢和他争! “求儿,说话注意分寸!” 曲县长提醒儿子。 他看出来范正的来头。 红云心想,原来这个县长的公子竟是个地痞无赖!真是人不可貌相,多亏范正相助,看来今日的安排多半是母亲和舅舅的主意,他们想干什么? 她忽然想到风寒,来时,他俩一道,寒儿却被舅舅和表姐安排在西跨院中, 寒儿被单独安排在一个院落,那里荒凉冷僻,是不是也会有危险? 红云如此想着,便准备去东跨院,却在此时,只听范正一声传唤:“来人!” 门外呼啦啦冲进一对荷枪实弹的士兵: 长官有何吩咐,请指示! 范正指指曲求: 把他先给我拿下! 士兵又呼啦啦冲上去,扭住_曲求摁在地上,捆了个结实。 曲求杀猪般吼叫。 范营长,这恐怕是个误会,小儿虽然顽劣,也不至于倒卖军用物资,等我回去好好彻查! 反范正拿出一纸公文,递到曲求全面前,道: “冯长官的亲笔手谕,我范正今日此来,这是第一要务,请曲县长配合!” “带走!” 范正准备出门,微笑着对红云: “我可是认真的,想好了再告诉我,保重!” 范正带着士兵押着曲求,阔步而去,红云站在屋檐下,正想入非非,耳边却响起高杨氏的声音: “一场好宴生生被你搅黄,真真气死我了!” 红云似乎没有听见高杨氏的唠叨,撒腿便超西跨院奔去,刚刚进到一片必经的林子,直觉一阵黑煞之气卷来,还没及反应,就昏死过去。 西跨院内,风寒,杨玉环和几个后生正在拼酒, 门外,酒坛子已空出十几坛,每坛都在十七八斤左右。 现在,是下午三时左右,桌子的地底下已是喝趴下四五个,刚刚又换上六个来。 这回竟然有金宝。 “环姐,结束吧!我们喝得已经不少!” 风寒见金宝过来,心中对他并无好感,遂借口推辞。 杨玉环道:我的寒弟弟,再怎么对你姐夫有偏见,正好哇,喝上两杯,一醉解千仇啊! 金宝嘿儿嘿儿笑两声,大刺刺坐下来,对风寒道: “兄弟,以往对不住的地方,多包涵,你知道姐夫是个粗人,先自罚三碗!” 金宝端起酒碗,咕咚咚咚,一口气喝下,又端起第二碗,杨玉环夺过酒碗,呵斥道: “属牛啊!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啊!”说完,嘴对着酒碗就要喝下, 风寒过意不去, “姐,我来!” “寒弟,你已经喝不少了,也不能再这么的喝!啊!听姐的话!” 遂又叮嘱金宝: “罩着点寒弟,我去陪陪其他客人,马上就来!” 美酒不分仙与凡, 即便武学修为几近登峰造极, 风寒此时刻,也有了几分的醉意,清醒的大脑告诉他,今凡来的酒客,都是冲他而来,目的很明确 把他灌倒,即便杨玉环也不例外, 风寒是何等样人? 八岁上就开始偷喝父亲的珍藏,十岁上就敢于赌酒, 十二岁上将三斤不倒的酒鬼“不倒翁”干趴到桌下, 尽管作弊, 已非常人可比。 现在,借着去茅房的机会, 风寒将体内的酒和尚在挥发的酒精,以内里力统统逼上指尖,而后,激射而出, 轰的一声巨响! 震耳欲聋 茅房坍塌, 風寒自废墟中蹦跳出来, “兄弟怎么啦?” 金宝慌忙出来问。 风寒撒了个弥天大谎: 茅坑里酒精浓度超标,引起爆炸,不信吗? 拼酒开始。 除了金宝,来的六人分为两拨,风寒金宝各领三位,开始对阵。 斗着斗着,风寒陷入孤军奋战, 三个战友沦为内奸 最后公然助阵对方。 风寒记不得喝下多少碗酒, 当沉重的头颅俯在桌面上再也抬不起来时, 他依稀还可听清金宝这么说: “终于给瘪子弄懵了!” 等杨玉环来时, 一个个都趴在桌子下, 成了叠堆罗汉。 杨玉环对着风寒千呼万唤,又推又搡, 风寒瘫软倒地,口中不住流出酒水, “幸亏酒里下了醉千秋,不然,还真拿不住他呢!” 狠狠朝风寒屁股上踢了一脚 ”见鬼!” 然后,开始搜身。 “怎会不见了我的雪狼魔咒?” 他会藏哪儿去? 杨玉环将风寒跟烙饼似的翻了个焦煳,当她将要接近风寒的脖颈时,一腔酒污喷射而出, 猝不及防, 杨玉环被射中脸面 “嗷”的一声, 受伤的红狼妖,逃之夭夭, 杨玉环昏迷倒地。 风寒似乎无知无觉,依然酩酊大醉倒地,口中连说胡话: “什么酒?这么劲大!喝!喝!非干趴下他们!” “师尊,他好像没醉,不然不会有那么雄浑的力道,能将我的魂魄逼出杨玉环的肉体!” “你可别忘了,酒的力道是不论人神仙魔的,” “可我们前去陪酒的,哪个不是修真的高手?竟然熬不过他!” “我们都低估了他!” “师尊,以你的能耐不如杀了他算了!” “混账!我必须得到血狼魔咒,在血狼魔咒还没到手之前,不可轻举妄动,现在,我们只有启动第二个方案!” 在杨百斗的卧室里 杨百斗屏退丫鬟, 现在,只有唐小婉站在他面前,他色眯眯的看着唐小婉: “小婉哪!说你什么好呢,一个人见人爱的美人胚子,跟了个不争气的东西,老天咋就这么的不公允呢?是不是小婉?” 杨百斗去摸小婉的手, 唐小婉甩开,有些紧张的道: “欠你的钱,我还,杨舅爷若是还有其他惦念,趁早打消,” “小婉呢,你还的了吗?八千多个大洋,利滚利外加逾期!一年下来,只怕你挣得还不够半年的利息,我这可是为你好,可怜你,心疼你!还那么的喜欢你!杨爷还在乎钱吗? “说完了没有?” 唐小婉冷冷的问。 杨百斗张大嘴, 唐小婉转身准备出门, “站住!” 杨百斗的声音就像一把刀飞向唐小婉的脊背。 “不听我的劝是不是? 那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不逼你,杨爷我给你十天的期限,到时候,若是还不上,估计,冯大宽就会出具一份典妻的公告,” 到那时可就由不得你了!怎么样啊,我的小美人儿?脾气还那么倔强吗?” “恐怕你所要的还不只是这些!” “你真的以为杨爷就是很贪心的人吗?我告诉你,为了你免去这笔债务,我可是煞费苦心,为你想了许多条门路,这要看你想走哪条!” 想了许久,唐小婉终于发话: “你说吧!” 夜色低垂,小雨淅沥。 东跨院的一间房门开启,一个女人的身影闪身而入。 风寒匍匐在桌子下面,醉意朦胧,却看着那个女的走进卧室, 这是个套间的房屋,外面客厅,里面居室, 现在的屋子里似乎已经没有其他人, 这个女人的身影好生熟悉,她是谁呢?这时候她来这里做什么? 正自思忖,却听里面传出一阵骚动,风寒一愣,原来里面还有个人?他怎么不知道?也许是自己真的醉过了头,但风寒还是清醒的记着,今日的酒宴藏着个惊人的阴谋,他子所以烂醉如泥的躺在这里,就是为知道事情的真相。 立面似乎是一男一女在做着什么,这种事,一个局外人只能保持沉默, 过了一阵,喘息声渐起, 风寒听着,面红耳赤, 突然,里面爆发出女人凄厉怒骂: “风寒,你个小畜生,我和你没完!” 随着骂声,从里面跌跌撞撞走出那个女人。 “是小婉嫂子!她怎会骂起我来?” 一个不详的预感立刻爬上脑际。 时不我待,风寒知道, 门外一定有许多人守候在那里捉奸。 风寒破窗而出,跃上半空,很快,在漆黑的夜幕下,他发现一条黑影正迅捷的逃往山林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