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恨天庭,离恨宫大厅之中.离恨夫人向离恨天主禀报:“按照天主的旨意,风寒与高玉都已带上黑暗之峰.天主还有什么旨意,属下一切听从天主的吩咐. 离恨天主从他的宝座上霍然而起,带着赞赏的口吻道:“很好,这次,你完成的不错,离恨天会记住你的功德.不过,这只是开始,这二位可是蚩尤转世最佳人选,因为,他二人都是血狼之族的后裔,也即是蚩尤的后世子孙,如果按现代医学的说法,那就是有着血缘的关系,血脉相成,血型一致.如果没有这个条件,蚩尤转世将成为一句空话.也就是说,蚩尤转世除这二位别无他人. 离恨夫人道:“既然如此,把这两个小子给毁了,岂不一了百了? 离恨天主道:你想的太过简单,你低估了我们的智慧神界.更何况血狼之族有着强大的基因,即便你把这二位烧成灰烬,智慧神界一样可以再重塑他们,蚩尤一样会转世成人.“ 离恨夫人问:“我们该如何去做?“ 离恨天主阴恻恻的道:“你应该知道我让你把他们带之黑暗之峰的用意.离恨,难道非要我亲口告诉你我的企图吗? 离恨夫人心中一凛,低声试探着问:“你是说,将他二人训练转化成魔? 离恨天主没有首肯,而是道:“唯有让他们吃魔兽的肉喝魔兽的血,对他们进行魔鬼般的驯化,在冰与火的历练中,令他们身体里流动的不再是血狼之族的血液,唯有这样,我们才算是真正意义上将蚩尤的转世化为泡影.“ 离恨道:天主,我离恨乃是天国的上仙,这件事只有狐媚妖王才能完成,请天主定夺. 离恨天主道:“不错,你是天国的上仙,地位的尊崇无与伦比,可是,你的母亲还在炼狱之中受苦,如果你不放下你高高在上的身段,只恐怕你救不了你的母亲.再者说,你现在的处境已经不同往日.难道你没有直觉吗? 离恨夫人有些惊异,的确,近些时日,她的确有些精神恍惚,时而忧心忡忡,时而悲愤绝望,时而又激动亢奋----这一切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强大的力量在冥冥之中支配着她.而她却不知这究竟是什么力量.有时候,她会有一个奇怪的想法,织娘和她是不是一个人,这想法一直萦绕在她的脑际,挥之不去. 离恨天主似乎看穿她的心思,告诉她:“织娘和风之谷已从一个未知的空域回到人间.那是个令人难以忘怀的境界,或许就是传说中的狐媚王国.你应该能感受得到他们二人都经历和尝试了什么. 离恨夫人怒视着离恨天主, 离恨天主却背着她解释:“这不是别人的过错,是你自己一手所造成.你也不必怨恨,要恨只能恨你自己. 离恨夫人似乎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遂质问离恨天主:“为什么是我的错?我错在哪里? 离恨天主猛然回头,指着她怒道:“你看看你自己,近几千年来,为了个蚩尤,你魂不守舍,简直跟疯魔一般,还像个上仙的模样么?说你恨蚩尤,倒不如说你还是对他念念不忘,心目中除了蚩尤,你还有什么?我告诉你离恨,这是你逼迫着我不得不将你一步步降身为魔仙.若非如此,你将对离恨天庭毫无建树,只能坏我大事,以后,请你低下你高傲的上仙头颅,踏踏实实的为我做事,别再指望坐在上仙的位置上,做着空洞且不合时宜的幻想,实话告诉你,蚩尤即便转世成为战神,他也不可能再要一个背离他的女人.而且,只要我离恨天主在,蚩尤便休想转世为战神, 离恨夫人声嘶力竭的问离恨天主:“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离恨天主冷冷的告诉她:“也许你已经知道了答案,告诉你也无妨,织娘就是你的替身. 离恨天主说完,遂呵呵一阵狂笑,对着离恨天宫的穹顶一阵祷告,口中念念有词,随之,对着离恨夫人甩出一道符咒,拖着长长的声音高呼:“去吧,完成离恨天赋予的使命,功成圆满,再回仙班---“ 一座巨大的天然洞穴当中,风寒和高玉分别被绑在石柱之上.两人对视着,许久,风寒笑道:“我兄弟二人同病相怜,斗来斗去,结果却是一模一样.高玉不屑的“切“了一声,将脸扭向一边.风寒继续道:“小时候二人相交甚好,如今却是对头,看来造化真是弄人. 高玉回头甩出一句:“你给老子住口,不想听你呱噪,“ 风寒仍不以为意,继续道:“跟你叙叙旧情,你却如此不领情面,那好,若有事不要烦我.“说罢,便也将头脸扭向一边,呼呼大睡.高玉见风寒半天没有动静,遂勾回头去,见风寒脊背朝外,便顿起歹意,弯腰摸摸索索捡起一块石头,对着风寒狠命投掷过去,正中风寒脊背 风寒一骨碌爬起,见高玉背朝着他佯装入睡,心想,这种时候朝不保夕,还存害人之心,可见他已是不可救药.遂也对着一块石头,一脚踢了过去,正中高玉的屁股.高玉跳起来,反身指着风寒痛骂一阵.什么污言秽语毫无遮拦泼向风寒,风寒大怒,心想,挑起战火明明是你,现在你倒跟泼妇一样,忍不住又踢出一块石头,贴着高玉的耳边嚓过,高玉骂骂咧咧着也对等还击.两人就此,在洞中一阵互攻,直至双方浑身伤痕,地上再无可以攻击对方的东西,这才乌眼鸡般对峙着. 风寒朝高玉呸的一声, 高玉不甘示弱,也在地上狠狠吐口浓痰. 风寒恶心道:“不讲卫生,有种拉堆屎出来. 高玉还上一句:“你就吃吧“ 二人正自斗嘴,却见山洞忽然间急剧晃动,不大功夫,却见洞顶石块纷纷下落.其中一块大的在高玉头顶下落,风寒看见,遂朝他惊呼一声:“赶快躲开“,高玉抬头,吓得脸色刷白,赶紧躲避,石头砸在空地之上.高玉看着石块惊出一身冷汗.看着看着,高玉忽然咧开大嘴狂笑不止,遂对风喊道:“你就在此等死吧,老子可是有救了.原来,那落下的大石断口上,留有锋利的茬口,高玉遂将捆绑的绳索摁在上面,开始割磨,一边割磨一边大骂风寒:“等着老子,看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风寒正想对骂还击,却见石洞又是一阵剧烈晃动.绑着风寒的石柱经不住剧烈的震动,一断为二,砸向风寒,石柱轰然倒塌,拴着风寒的绳子也自断裂,千钧一发之际,风寒躲开,此时刻,石洞的晃动越发剧烈,洞顶眼看就要塌陷下来,高玉此时已是挣脱绳索,原本找风寒算账,见此情景,也即打消念头,赶紧冲出石洞,保命要紧.刚刚出来,石洞便即轰然塌陷.一股气浪竟差点将高玉冲下悬崖,他匍匐在一块岩石上暗自庆幸不已,看着已经坍塌的石洞,遂骂上一句:“活该吧你,“然后起身,在山石乱滚,摇晃不定的山梁子上跳跃飞奔而去. 凤雏先生与三位金刚等寻遍野狐岭也未见着风寒的踪迹.回到黑风学府,宋西归告诉他,高玉也已不见踪迹.问及徐老师家属的善后事宜,宋西归道:“总算安置妥当,学府已开始正式上课.莫哀愁道:“既然这样,明日去找风寒高玉,先生就不再跟着奔波劳累,我与白狐仙和冷月三人就已足够,其他人留在黑风学府即可. 凤雏先生似乎仍不放心,白狐仙道:“若野狐岭寻不着他们的踪迹,那就只有黑暗之峰了,那里一定有他们的踪迹. 凤雏先生有些吃惊,他道:“这座黑暗之峰可是天国上仙被贬谪之地,黑暗无比,上面危机重重,乃是天上人间的禁地,怎能轻易上的去?“ 白狐仙道:“这倒也未必.我与哥哥追踪一只魔兽,就亲眼看那魔兽跑上黑暗之峰,再没下来过.想必,黑暗之峰也仅是个传说而已. 凤雏先生道:“诸位,可别小看了这黑暗之峰,据我所知,宇宙间所有的灾难,比如地动山摇,雪崩,火山的喷发,还有最为可怖的黑森林,--.我还是奉劝诸位,莫要上得此峰,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莫哀愁道:“大不了我们这个上仙付出几千年的修行,若救不出风寒他们,我们便完不成上天的使命,更对不住风庄主对我等的厚爱和情义.放心吧,这算不了什么.四金刚天上地下什么风浪没经历过,?你可曾听说过我们败给谁过?“ 凤雏先生的眼中表露出钦佩与赞赏的的光芒, 风寒好不容易从巨石的缝隙中爬出来,此时刻,地动的振波已经停止,心想,高玉不知逃出石洞没有?若是还在里面,不管怎样我须救他出来,于是,便在石洞的废墟之上仔细寻觅,不住的呼唤.足足寻觅一个时辰,不见踪迹,这才失魂落魄离开,心想,好好一个活人说没就没了.即便我们平日里不太融洽,毕竟都是一家人.能有多大仇怨?如此想着,便匆匆离开.沿着山梁郁郁独行. 山道蜿蜒而上,越走越高,风寒尝试寻找别的途径,却均告失败,因为,直到此时,风寒这才发现除脚下的这条途径,周围全是断崖峭壁,根本无路可走,即便能走上一程,前面便是绝路,无可通行.而眼前的这条道路,明显是通到隐隐可见的那座巍巍耸立云端的雪峰之上.风寒不由倒吸口冷气,心想,身上现在穿着的衣衫如此单薄,怎能走过那冰冷的雪峰?心下如此忐忑不安的想着,只有硬起头皮继续前行, 约莫走了一个时辰的光景,风寒感觉身上的衣衫有些单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这时的太阳已近午时,风寒的肚子也开始咕咕乱叫起来,巡视周围的山野,虽是中秋的季节,漫山遍野却是荒草萋萋,根本不见树木果实之类.于是,只好忍着肚子继续向前攀行. 待到一山坡的顶端,风寒遂坐在一大石上休息.刚刚一阵爬坡脊背上湿汗淋淋,一阵寒风过处,立刻变成冰凉刺骨,遂赶紧启程, 刚要抬腿,却见眼前的草丛之中露出一双双赤红的眼睛,继而是毛茸茸的耳朵和脊背.风寒大吃一惊,心想,如此高寒之地,竟然有这么多野兽出没.遂在地上摸了两块尖尖的利石握在手中.并一再告诫自己,这些个野兽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胆怯,于是,收摄心神,镇定自若的继续前行,边走边大声的唱着红云交给他的流行歌曲,没过多久,风寒再回头看时,那些个野畜竟自跟在身后成群结队伴行,而且这些野兽非狼非狐,高矮长短形态不一,眼睛却是通红透亮,俱是一副凶神恶煞之像.风寒站住,他们也立刻住步,看着风寒不住伸长舌头来回舔着,一副谗言欲滴之像.风寒突然怒吼一声,学着猛兽的咆哮之像,对他们呲牙咧嘴,猛扑过去,手中的石块也自脱手飞出.那些个怪兽竟然齐齐嗷叫着没命四散奔逃,却有两只不知是被石块击中也或吓死,竟自四蹄高跷,不住抽搐,片刻之间,便即呜呼.风寒正要走开,忽觉一阵冰冷的寒风吹过,忍不住一个哆嗦,心想,这样爬上那座雪山,不被饿死也被冻死.这可如何是好?遂回头再看那两只死了的怪兽,心下道:“或许,这两只野畜,倒是神仙送我的温饱之物也说不准,不管如何,先吃饱肚子再说.风寒如此想着,遂抽身回去,提起那两只野兽,寻了个避风之处,准备开肠破肚,大快朵颐.不料,一直巨大的白头秃鹫闪电般俯冲而下,尖利的爪子刺进了风寒的脊背,竟自呼啸而起,将风寒带向了空中.风寒强自忍住剧痛,心想,哪来这么大的猛禽,竟能将一个人带入空中,遂仰头望去,却见那白头秃鹫翼展竟有七八米的长度,弯弯的尖嘴犹如粗大的弯钩,足足可以吞下一个人的头颅,风寒不由大惊失色,眼看秃鹫越飞越高,尚若这扁毛畜生一旦失足无力,风寒这一坠落下去,不摔个粉身碎骨才怪.也是急中生智,风寒忍住疼痛伸出一手捉住秃鹫的一腿,拼命挥出另一只拳头,一拳击中秃鹫的后臀部位.只听秃鹫一声警鸣,遂张开尖利的弯啄吞向风寒的头部,就在秃鹫的弯啄接近风寒额头的刹那之间,风寒再次出手,握住了秃鹫的下颌,秃鹫沙哑的惊叫着,渐渐落下高空,风寒的手掌被秃鹫锋利的弯啄划破,血顺着手腕不住下流.他极力忍住剧痛,死死的握住不放,最终,那秃鹫没能挣脱风寒的掌握,无力的落在雪山的半腰之上.风寒的双脚刚一着地,随之猛一用力,秃鹫的下颌便被他掰断开来,遂又强自忍住剧痛,拔出秃鹫刺进背部的利爪,遂将那秃鹫狠命摔在地上,又一脚踩在他的头上,直到秃鹫再也扑腾不动, 风寒在雪山的半腰,早已是冻得浑身打颤,哪还顾得许多?遂将那秃鹫的皮肉撕开,生吃生喝一阵,这才感觉身上暖和不少,遂也顾不上许多,将秃鹫长长的羽毛往肩上一裹,倒是不失为一件天然的羽衣.感觉身子暖和不少.看看太阳尚早,心想,这里不能久留,天黑之前,须过得这雪山,不然一定会被冻死在上面,如此想着,再也顾不得身上的伤痛,奋力向山顶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