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星空巨蚊王虫星噬仍旧不改噬主的想法,周渔不用猜,也知道。 这种层次的凶兽,如果没有彻底降服,必然是找到机会就会叛逆。 这是源于其血脉的天性。 正因为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所以周渔丝毫不慌。 虽然在没有彻底凝炼星神之躯之前,他无法完全的令星空巨蚊臣服。 但对方想要如此容易的摆脱他的控制,却也未免过于想当然了。 他现在虽然没有星神之血,但当初培育此蚊的大梵星君却有。 星空巨蚊不进行血脉觉醒到还有机会逃走,可若是对方将挣脱的希望放在血脉觉醒之上。 那么每一次觉醒之后,其体内蕴含的禁制,便会越发的融入其身体之中,直到与神魂不分彼此,变成如驯服后的天澜圣兽一般。 眼下前者既然主动提出要求,周渔自然乐见其成。 一个表面听话却肯出力的打手,相对于即便强迫也会带在三分水分的打手而言,无疑是前者用起来更省心的。 更何况,周渔有信心能够降服这诞生于虚空之中的凶兽。 狰狞的圣兽在他面前都变成萌宠,更何况一只凶蚊。 倒是能够引起星空巨蚊主动投诚的原因,现在反而更让他关注的,是星噬口中的话。 “蕴含神魔气息的妖兽。”看着一头全身似赤红火焰一般升腾的巨猿在顷刻间被星噬爆裂成灰,周渔的目光有着凝重的思索之色。 这通天巨树的秘密,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的多。 就不知大荒演武令除了指引以外,会不会还有其他的作用。 巨树六千丈。 嘭! 随着一阵青色的气浪爆炸开来,一条头生锐角的青色巨狼,其强健的身躯,在金色的利刃之下,于刹那之间崩溃成灰。 这已经是这一路被星空巨蚊吞噬的第十九头化神境的妖兽了。 不管这些诞生于通天巨树的妖兽有多特殊,甚至远远超过外界,可只要处于化神之境,与星噬处于同种境界。 哪怕是化神巅峰之境,在其手中也坚持不了一息的时间。 似乎于同境界之中,其是绝对无敌的存在一般。 这一幕,哪怕是周渔看见,也不禁有些心惊肉跳,不由得庆幸自己在其觉醒之前,便成功将其俘虏。 “难怪天澜圣兽,在看见它时,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看着星噬金色的口器上猩红之气消散,周渔在内心感叹。 对于让其彻底臣服,更多了一丝期待,如此干净利落的手段,与他倒是有些相配。 轰隆! 一刻钟后,随着一处翠绿的树冠传来一阵响动。 只见周渔乘坐在星空巨蚊的身躯之上,来到位于通天巨树七千丈的位置。 待到周渔看清眼前的一切之后,不由得为之一愣。 只见这位于巨树七千丈的位置,虽然仍然有着数之不尽的树杆枝叶衍生。 但相比于下方,于这七千丈以上的位置,却是出现了一片陆地。 这陆地初步估计,足有千里方圆,被数之不尽的树木托举在天空之上。 于陆地之上,有着山川、河流,更有一座座华丽的宫殿被修建其上,俨然是一座天空之城。 好大的城墙好似山脉,抬头就能看见,城墙之上有着刀斧交戈的痕迹,让人一望之下,便感受到一股苍茫的气息扑面而来。 周渔想过许多通天巨树之上会有什么,但万万没想到会出现眼前这幅情景。 于直冲云霄的苍穹之上,依靠连绵不绝的树木之力,居然会出现一片广袤的大地。 这是何等的伟力。 眼前的一切,与奕剑山门的浮空之岛,看似相似实则完全不同。 “传说之中真正的建木曾供养如九州一般七个修仙世界,眼前的一切虽然还未达到那种地步,但却同样惊人。”周渔深呼一口气,平复激动的心情。 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的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有人想再造建木之辉煌。 是玉玑子,还是大梵星君? 一念即此,周渔顿时从储物袋内取出了大荒演武令。 此刻,这令牌之上的光芒自然浓郁的宛如实质。 其上青光似箭,直指这片大地的核心之处,于目光所及之处,那里云雾飘渺,隐隐有宫殿楼宇浮现。 “怨鹤。”周渔挥手,只见一道灰色光芒,从灵兽袋内跳出。 “你可记得这里?”周渔的目光看向有些发懵的怨鹤。 待在灵兽袋对外界一无所知,甚至因为空间有限,而担心周渔又出尔反尔的怨鹤,正要提醒对方要诚实守信,突然听到到这句话,猛然一愣。 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目光在片刻间清醒的同时,看向了下方的大地。 “没……没错,就是……就是这里,七界大荒劫,建木临仙破,先天神魔陨,万古落……凡尘……” “万古……万古……”怨鹤嘴角呢喃,目光近乎于痴呆,眼中开始浮现痛苦之色,其身躯更是随着口中越发微弱的呓语,而剧烈颤抖起来。 “醒来。”一旁的周渔见此,眉头不由得一皱,在怨鹤身躯诡异的出现碎裂的痕迹之前,猛然大喝道。 神魂的震荡,使得怨鹤身躯一震,眼中的痛苦和迷惘开始迅速消散。 “就是这里,就是这里,我感觉到了,我的本源就在那里。”这时怨鹤兴奋的说道,看向周渔一脸渴望与振奋。 “你刚才说什么……七界大荒劫,建木临仙破,先天神魔陨,万古落凡尘,这是什么意思?”周渔看向怨鹤。 只要不是愚笨之人,就能够明白,方才那副状态下的怨鹤口中之语,绝对非同寻常。 “什么什么意思,你休想拿其他的话堵我,我说这大地的核心之处,有我的本源之力。”出乎意料的是,对于周渔口中复述的话语,怨鹤反而一脸狐疑的道。 “你当真不记得?”听到反问,周渔的目光眯起,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向前者。 “记得什么,你刚才古怪的话语?”怨鹤质问道。 “没什么,现在我们就为寻找你的本源。”周渔摇了摇头,其座下的星噬虽然不愿,但在怨鹤跟上之后,化作一道利箭,向着大地的中心之处呼啸而去。 “奇怪,怨鹤好像真的遗失了方才的记忆……不,不是遗失,反而更像是被某种神秘之力抹除了一般。” “那番话,那四句短语,必然与九州与建木牵连甚广。”周渔看着不断逼近的大地,目光之中出现了坚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