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力愣愣地拿着电话,直到电话里发出什么东西落水的声音,他都不敢相信电话里的内容,魏猛说他被白老太太吃了嫩草,白老太太让魏猛不要把事情说出去,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样的话好像只有在一男一女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后才会有的对话啊。 西班牙苍蝇! 黄大力看着外面的大昆虫,想到了西班牙苍蝇把绿色液体喷到魏猛和白灵槐身上的样子,不用问了,一定是西班牙苍蝇的毒液对他们两个产出的作用,这附近就有河啊,他们把身上的毒液洗消不就完了吗?怎么还能让他们做出那种事情呢! 过去一直对着魏猛和白灵槐开玩笑,说什么他们俩睡在一起了,但是人妖殊途啊,人和妖是不能在一起的,如果人和妖真地在一起呢,在天条上那叫“妖惑人间”,无论什么原因都要被灭之的。魏猛不懂,白老太太修炼一千多年,她还是乾元阁出来的,不会不懂这样的道理啊,怎么就两人在一起了呢? 如果魏猛和白老太太真地在一起了,那自己可要如何向主人交代呢?当主人意识到白老太太有问题的时候,梅山六圣就给主人出主意,直接杀了就完了,主人犹豫再三,没有下了了决心,用九转玄功把自己打扮成黄巾力士看守白老太太,当白老太太和魏猛成为了万年不遇的人妖体后,更是离开灌江口,对白老太太加以嘱咐,如果自己把魏猛和白老太太两个人发生了苟且的事情告诉主人,主人便有了灭掉白老太太的理由,白老太太被灭不足惜,可是白老太太死了,那么魏猛就也就跟着魂飞湮灭,那主人可就做了大恶了。 这事是怎么搞的呢?为什么白老太太不给魏猛指引道路呢?难道白老太太对魏猛动了春□心,早就有了以身相许的想法?不能!自己可以看的出来,白老太太不喜欢魏猛,更喜欢易水寒,她不会这么做的。 可这是怎么搞地呢。 “易哥哥!”阿花阿柳一声尖叫,把黄大力从他的沉思中惊醒,他朝高台上望去,原来是西班牙苍蝇空中的长矛朝正在施法的易水寒刺去,易水寒用了全力往旁边躲,脚下不稳坐在台上,那长矛还是刺穿了易水寒的衣服,西班牙苍蝇见易水寒坐在台上,嘶吼了一声,长矛狠狠地朝易水寒的胸口刺去,易水寒坐在高台,躲避肯定是不便,阿花阿柳看到这一幕才惊叫出声。 易水寒见躲避不开,忙两手在胸口结印,就在长矛距离他胸口两厘米的时候结印太极图,太极图把长矛锁住,西班牙苍蝇想往里刺,刺不动,想往回收,也收不了,同时易水寒也不敢做其他的动作,只能动用精气维持太极图,如果他一松懈,而西班牙苍蝇恰巧往前刺,那他的胸口就会被刺出个网球那么大的洞。到时候,只怕自己的父亲再杀一次地府也未必能把自己救活了。 黄大力不敢怠慢,忙拨通了易仙翁的电话,电话一接通,黄大力就喊道:“易仙翁,你个老东西快来,你儿子要没命了!” 魏猛回到罗勇年家的时候,小院已经恢复了平静,黄大力,易水寒和罗勇年,吴鹏他们坐在桌前,一边喝酒一边相互聊着什么,不过桌旁多了一个人,那就是易仙翁,他整对着一瓶农村自酿的小烧发起进攻。 魏猛接到黄大力的电话可是一刻都没耽误,从方塘里爬上来,背着近乎赤□裸的白老太太往会跑,路过一家农户偷了一条学生的校服给白老太太穿上,白老太太就这副萝莉的身材,穿校服正好,可即便是如此,他还是没有易仙翁快。 易仙翁有多快,黄大力不知道如何形容,他只感觉他挂断电话,手机的屏幕都没熄灭,易仙翁就出现在高台上,还是那套道服,还是那一副酒醉的样子,就那么站在易水寒的身边,把手往易水寒的肩头那么一撘,易水寒就感觉身上的压力顿时消失,他仰着头看着父亲,刚要说话,易仙翁笑了笑,对着西班牙苍蝇道:“就你欺负我儿子啊,你不学好啊!”说话抬起手照着西班牙苍蝇的头上轻轻拍了一下。 就那么轻轻的拍了一下,高台消死了,四根高柱消死了,捆绑西班牙苍蝇的锁链消死了,连围着房子的太极图都消失了,西班牙苍蝇落在地上,一动不动,然后迅速地缩小,直到缩小成原来的大小,易仙翁抬起脚,把西班牙苍蝇碾死了。 “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跟着过来吗?难道我不知道你身上的伤没有好吗?你啊,就是一根筋,不够灵活,若是光明正大的打斗,你不惧怕任何你同龄的人,但是这个世界上阴邪小人居多,你要随时提防,第一,你让你的敌人放出西班牙苍蝇,你就是大意了,所谓先下手为强,两军打仗也不是让对手排好人马,准备好了你才和他兵对兵将对将的大。获胜就是对的。第二,当你发现你的实力不及的时候,你应该果断的放弃,而不是死扛,死扛只有失败。第三,即使你想死扛,那么你为什么不使用我给你的十方俱灭呢?你又在想,只要使用十方俱灭,这里的人都要死。你以为不使用十方俱灭,当你扛不住的时候,他们能活吗?使用十方俱灭,起码你能活下来。” 易水寒没有说话,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易仙翁叹了口气,把易水寒从地上拉起来:“我就知道,你和你母亲一样,宁可自己遍体鳞伤也不愿让其他人受到一点点的伤害,还死犟死犟,认准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起来我给你看看身体。” 黄大力第一个跑出来,朝着易仙翁连连作揖:“还是易道长厉害啊,老将出马,那是一个顶一万个啊,看看,大家都看看,什么西班牙苍蝇,易道长的手那么一拍,啪,直接就拍死了,不费吹灰之力啊。” 阿花阿柳第二个跑过来,叫了一个“爸爸”,却都围着易水寒,问问易水寒的身体,易水寒摇了摇头,说了声没事,两个小丫头顿时高兴起来,对着她们的易哥哥一顿赞美,好像消灭了西班牙苍蝇的是易水寒一样。 罗勇年和吴鹏都站在屋里没出来,他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到现在都不相信那个大虫子就这么被人弄死了。 “吴哥,虫子死了?” “死了!” “就拍一巴掌,就死了?” “死了!” “那个老道是不是会如来神掌,一种从天而降的掌法?” “我感觉他不会如来神掌,他就是如来!” 一辆面包车停在罗勇年的家门口,民警刘亮朝院子里喊:“罗哥,我给你送菜来了,你过来帮我端一下。” 罗勇年没动,吴鹏捅了他一下他才缓过神,跑到大门口对刘亮道:“啥菜啊,我没让你买菜啊。” “那还能让罗哥你张嘴啊,你要是张嘴了,我得多没有眼力啊。”刘亮打开面包车的门,车座上放着几个大托盘,托盘上摆满了做好的菜,刘亮小声地道:“都是刚从饭店刚做好我就拿过来的,绿色农家菜,你家嫂子的手艺我知道,除了猪肉炖粉条做的还行,其他的真不咋地。我看罗哥你把这几个当个客人,我就帮你张罗了一下。” “行,你小子关键时候还真行,老哥我平时被白关照你。一共花多少钱,你给我个数,明天我给你。” “哥,你这是拿我没当自家人啊,你要提钱,我现在开车就走,就当我没来。就十六个破菜,你还跟我提钱!”刘亮一副生气的样子,端着大托盘就往院里走。 罗勇年“嘿嘿”笑了两声,也端起了托盘。 十六个菜,按照农村结婚的酒席准备的,过去农村结婚生孩子是大喜事,要准备酒席,菜肴是有讲究的,名曰“四订四”,四道凉菜,四道热菜,四道蒸菜,四道炸菜,要求是后四道要比前四道更好更贵,要“顶过”前四道,所以叫“四顶四”,四道蒸菜一般是鱼,鸡,肘子和四喜丸子,为啥这四道是蒸的呢,因为这四道都是做好装好,就放在笼屉上蒸,开酒席就直接往上端,所以算蒸菜。 过去的农村民风淳朴,办酒席是为了讨好好彩头,一家有喜事全村子都去帮忙,要热闹好几天,现在不同了,所有的都往“礼金”上盯着,结婚生孩子办酒席,买房子搬家办酒席,住院出院办酒席,老人去世办酒席,有的甚至老人过生日(六十六岁,七十三岁,八十岁)都办酒席,一年办好几次,脸都不要了,只为能得到礼金。 把十六个菜都端上去,刘亮又打开面包车的后车门,从里面捧出一个大瓷盆,里面是紫红的液体,上面还飘着一些碎冰块。 “刘亮,这是啥啊?” “大热天的,你不得准备点解暑的啊。这个是我特意让他们先做的冰镇酸梅汤,给你们解酒的。” “没想到啊,你小子真是个人才啊,想地太周到了,行。这个给我。”罗勇年接过大瓷盆,对刘亮不断地夸奖。 “只要罗哥你的事能办好,我就满足了,那你接待客人吧。我走了啊。” “行。你走吧,有啥事我们明天说!” 刘亮把大瓷盆交给罗勇年,开车就离开了,一直把车开到乡政府门口,蔡峰就在乡政府门口等着。 刘亮停好车,蔡峰就迎了上来:“怎么样?” “乡长,都挺好的。” “啥玩意都挺好的?” “就是都挺好的,我把菜和酸梅汤都送过去了,罗勇年都收了。” “他们那都有什么人啊?” “就是你让我们抓的那几个人,不过那个大个子小子不在,另外多个老道。” “老道?是董瞎子不?” “不是,董瞎子我还不认识,这个老道我没见过,不过一身酒气,也不知道几个菜,能喝成那样,半里地我就能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儿。” “那你看没看到董瞎子?” “没有。就那么几个人,我不跟您说了吗?罗勇年认为那个老外有点来头,连县里的警察都陪着,他想巴结人家往上跑。乡长,你让我们抓那几个人,我是真想听你的,可是人家是副所长,我这小胳膊拧不过大□腿,您可别怪我。” “行了,我知道了,你快走吧。” 蔡峰打发了刘亮回身向黄雀老人说明了一切,他亲自蜈蚣放进酸梅汤的,原本一动不动的蜈蚣进了酸梅汤中,居然像鱼一样游来游去,游了几秒钟就消失了,随后酸梅汤上就结了一些碎冰。自己把菜和酸梅汤送过去肯定是不妥,他便被刘亮打了电话,没想到刘亮告诉他,罗勇年没把那几个人拘留,而是带会了家,要请人家吃饭,听到罗勇年居然没听自己的话,蔡峰恨地牙根都痒痒,可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菜和加了蜈蚣的酸梅汤送过去,蔡峰就把话交代了一番,让刘亮过去如此说,务必要把酸梅汤和菜让罗勇年收下,刘亮拍着胸脯说没问题,因为他了解罗勇年,他爱占小□便宜,平时大家出去吃饭从不掏钱的主儿,有人给他送酒菜,他还能不高兴“笑纳”了。 蔡峰想黄雀道人汇报的时候,并没有说不见魏猛多个道人的事情,因为他觉得这是些细枝末节的事情,那一群人当家作主的是那个黑人和戴墨镜的自称茅山正宗的年轻人,只要他们俩在就可以了。 听了蔡峰的汇报,黄雀道人点了点头,:“好了,我们等着吧,等上半个小时,我们就去给他们收尸。” 魏猛背着白灵槐到了桌前,白灵槐慌忙地从魏猛的身上跳下来,跑到易水寒的身边,上一眼下一眼左一眼右一眼把易水寒细细地打量,易公子没有什么异样啊,腿在胳膊在,连脸色都好了许多,根本没有像黄大力说的,胳膊被西班牙苍蝇咬到啊。 “易公子,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让白老太太担心了!”易水寒很有礼貌地站起来,对着白灵槐打了个稽首。 白灵槐拍了拍胸口:“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黄大力,你为什么要骗我?骗我说西班牙苍蝇把易公子的胳膊都咬掉了?” “切!我易哥哥是什么人啊,怎么会被那么丑的虫子伤到呢?”阿花和阿柳一声说道。 “白老太太,白老太太,你别生气啊,我不也是着急吗?我不那么说,您能这么快就回来嘛。不过白老太太我可要说你几句,你从哪里弄来的学生校服啊,你本来就那么漂亮,现在穿上个校服更显得清纯,你让我们这些老爷们还怎么活啊,这不地天天就看你了啊。”黄大力忙拍着马屁,把话题转移过去。 “你……”白灵槐以为黄大力要嘲笑她穿校服不好看,她也觉得中国的校服实在是太丑了,几十年了,还是老一套,看不出个男女来。没想到黄大力这话说的啊,心里这份舒坦啊,白灵槐原本还想骂上黄大力几句,这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就说不出来了:“好看啥啊,就是比一般好看十分八分的。” “呦呦呦呦!羞不羞,不要脸,你哪里好看啊。!”阿花阿柳刮着脸,对着白灵槐做这鬼脸。 白灵槐把脖子一挺,脸扭到了一边,一副不和小孩子计较的样子。 魏猛看看阿花阿柳,又看了看白灵槐,小心地问阿花阿柳:“两位小妹妹,你们能看到她吗?” “当然了,大坏蛋,难道你看不到吗?”阿花阿柳齐声道。 “呵呵,我也能看见,能看见!”魏猛有对吴鹏道:“吴警官,你能看到她吗?她长啥样啊?” “能看见啊,这不是白老太太嘛,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嘛,穿个蓝色的校服。”吴鹏不知道魏猛为什么这么问,他也好奇,魏猛是一个人走,怎么把白老太太弄回来了,他还是那天晚上看到白老太太和魏猛一起打人魈,感觉白老太太和魏猛关系很不一般,不然不会同生共死,可从那以后就再也没看到,今天魏猛又把白老太太带来了,哦,是背过来了。 魏猛拉了拉白灵槐的衣服,小声的道:“咋回事啊?咋他们都能看到你了啊?” 白灵槐此时已经呆住了,她刚才并没有主意,还和阿花阿柳两个小姑娘斗气,可她随后就意识到,阿花阿柳应该看不到她呀,怎么会对着自己做鬼脸呢,当吴鹏说出能看见她,还把她的衣装说出来,她才确信,现在所有人都能看见她,而且是看到她的人,不是她的三魂。 魏猛看白灵槐的样子,知道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看了黄大力,黄大力忙端起酒杯,把头扭过去,避开了魏猛的眼神,魏猛只能想易仙翁求助,因为这里易仙翁的本事最大,希望他能明白是怎么回事。 易仙翁笑眯眯地看着魏猛,端起酒杯先喝了一口酒,道:“魏猛,你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嗯嗯!”魏猛连连点头,他太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过去大家都看不到白灵槐,他还能带着白灵槐四处溜达,可以上学回家,可如果所有人都能看到白灵槐,那自己整天带着个小妞,这算是怎么回事啊。让所有人看着自己带着个小妞追奚羽月,那自己成什么人了啊。 “我和你没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告诉你啊。”易仙翁笑眯眯说道。 “师爷,你可不能这么说啊,姚白白可是您的徒弟啊,我是姚白白的徒弟,我连头都磕了,我还要给他买墓地,给他摔盆打幡,您可不能不认账啊。”魏猛忙说道,他听出来了,易仙翁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许他还有办法让大家再看不到白灵槐。 “你是真心做我徒孙的?” “那是自然的,你这样的高人,我就是打着灯笼都没处找去,您快告诉我吧,这是咋回事啊。” “想知道啊,你附耳过来!”易仙翁朝魏猛招了招手,魏猛忙过去,把耳朵凑过去。 “其实啊,我也不知道!”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