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语听了,实在觉得云里雾里。有第七把剑,然,第七把剑却不是溅尘?莫非,楼里的长辈,是记错了么? 见自家少主这愁眉模样,御剑如来也是不由叹气摇头,继续道:“少主啊,溅尘这把剑,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听我们铸术一门的前辈说,溅尘,算不得一把剑。具体什么个意思,也只能等溅尘的有缘人出现之日,才能知晓了。” 既然溅尘不是第七把七星剑,那冷不语便不会再有兴趣。可御剑如来的话,能信几分,又无法确信。 “至于七星剑开封的事,恕老奴无法告知,还需少主自行探寻其中秘密了。” 冷不语点了点头,对于御剑如来,虽说不会相亲,但不至于过分猜疑。不必去相信他的话几分真假,待幺子回来,让幺子去确认御剑如来同韩将军的关系之后,倒可确定他这个所谓少主到底值几个钱。 “少主,这些时日,还是少在外头溜达为好。” 御剑如来突然的告诫,令冷不语有些纳闷,问:“为何?” 御剑如来叹了口气,神情犹豫,好似挣扎一番,用拳头锤了锤大腿,道:“少主认为,白翎这一城之主可有能耐让八方铜铁流入寒城么?” 冷不语点了点头,他的确好奇,白翎是如何有本事做到这些。更为紧要的,是这般的大动作,既然他们暮寒楼也能得到消息,更是引来了别城暗使通各大组织,那京州,又怎么不动如山? 想着想着,冷不语眉头更紧,莫不是,这一切,本就是京州里头的大人物所为? 冷不语本打算直接问出口,可到了最后,还是作罢。御剑如来与他,还有用处,不可因为这么一个问题,而毁了他。 不等冷不语再开口问些什么,御剑如来开口道:“少主可知阎罗殿?” 冷不语微微一愣,有些不明所以。阎罗殿,他自然晓得,毕竟阎罗殿先前的主人,是萦大哥。他点了点头,等着御剑如来继续往下说。 “听闻一些阎罗殿的人叛离了阎罗殿,随后,这些人,就在寒酥城,被杀了。这些人死状凄惨,而现在外头传的,这些人是因为少主进了城,才死的。” 听到这,冷不语不由笑了笑。当真,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被知晓就被知晓吧,可他又好奇,御剑如来怎的会突然提及这个? “少主,你杀了阎罗殿的人,原先不是什么大事,可现在,却是得罪了一位大人物了。” 冷不语眉头更紧,不明其意。 御剑如来又是锤了锤大腿,继续道:“虽不知曾经阎罗殿之主为谁,可现在的阎罗殿之主,是不夜城的那只睡虎,仲西侯。少主啊,仲西侯这厮,护犊子是出了名的,不问黑白。” 听到仲西侯,冷不语又是呵呵笑了笑,摆了摆手,道:“若是是这西沙傲虎,那刘无所谓了。” 御剑如来不明白冷不语这话的意思,“哦”了一声。 “既然外头不太平,作为铸术无双的您,也好好护着自己,切莫在外头胡乱行走才是。” “那是自然,老头子我,最是贪生怕死……” 说着说着,御剑如来愣在了那,随后眼神里头尽是欣喜。少主这是,在关心自个儿么?想着想着,御剑如来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老脸上的皱纹更是深了几分。 也不知这糟老头子一个人在那乐呵个什么劲,冷不语也不作理会,准备自顾自离去。看到冷不语要走,御剑如来立马清醒,喊住了冷不语。 “少主少主,有件事差点忘说了。” 冷不语停下脚步,回过了头。 “听闻,花家,就是凤王花将军的花家,花家人来了寒酥城。为首的,好似还是三长老,这个老不死的可是个不好惹的主。少主,若是遇到了花家的人,切莫……” 御剑如来还在那叨叨,冷不语却放声大笑了起来,这惹得御剑如来一头雾水。 冷不语收住了笑声,破天荒冲御剑如来温柔一笑,语气也是柔和,道:“花家的人有什么心思,与我无干,您老放心,算命的说了,我的命,和王八差不多。” “啥?王,王,王八?” 看到御剑如来更为纳闷的样子,冷不语又是哈哈笑了笑,随后是当真自顾自离去。 还愣在原地的御剑如来回头了神,王八,王八!哈哈哈,千年王八,万年的龟。若少主当真长命,不会重蹈韩将军的覆辙,就好。 冷不语出了铁匠铺准备去赌坊必胜客看看,那个悲催汉子不知崩溃了没。可没走几步,又有麻烦事麻烦人寻了过来。 这回过来寻他的,还是个老熟人。 在不远处的茶棚,有人俊美少年再那总匕首削木头,看去,好似在做一把木剑。冷不语相信偶然,可不相信会有这般多的偶然。 无需这削木头的俊美少年喊他,冷不语直径朝茶棚走了过去。到那俊美少年坐的木桌这儿坐下,也不见外,拨正了一个茶碗,给自己倒了杯茶。 端起茶,还没喝,这俊美少年先开了口。备用站 “五文钱。” 冷不语微微一愣,直接自袖子里头掏出了一片黄金打造的桃花瓣放到了俊美少年面前。随后大口大口,将茶水一饮而尽,解渴又过瘾。 “催命寒风,还不离开寒酥城,为何?” 有这般行为的人,除了催命寒风或许还有别人,可会在寒酥城碰到的,自然也只有催命寒风一人。听到冷不语的话,催命寒风停下了手上动作,眼神里头不见情感,看着冷不语。 这二人也是有趣,一冷一寒,四目相对。 过了十几隙,催命寒风语气冰寒,道:“你那龙阳好友呢?” “龙,龙阳?” 听到催命寒风这般形容,冷不语不由纳闷,说话时候甚至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这次与你碰面,不是以内府闲人的身份。算是有数面缘分的露水,劝你一句,早早离开寒酥城,才是最好。” 冷不语看着催命寒风,久久不语。 催命寒风见冷不语没有反应,补充道:“东离那边,也来了人。” 冷不语点了点头,问:“所以呢?” 催命寒风眉头一紧,语气也快了几分,道:“既然大邺以外的势力也出现了,写纷争走向,还不明白么?” 冷不语极为干脆,直接摇了摇头,随后道:“东离的话,什么脾性,随便问问路人,也都知晓。既然如此,那东离也好,北齐也要,又如何?” 催命寒风不由眉头一紧,纳闷冷不语为何对此全无在意。 “当真不慌么?” 又是一问,冷不语实在有些纳闷,反问:“催命寒风,且问你,你认为,本座来寒酥城,所求为何?” 催命寒风如何也不会想到,冷不语问的如此干脆。 不等催命寒风说话,凝眉有顷,却是呵呵笑了笑,随后道:“莫不是也是为了买些……帝国补允之物?” 催命寒风的话颇为谨慎,可又令她没想到的,是冷不语的回答。 “我暮寒楼不过一江湖组织,刀枪棍棒够用就好,重甲弓弩,买来无用。”不等催命寒风再说什么,冷不语又是抢话继续道,“且问你,小小寒酥城又怎会有这般多京州的势力出现?可能说说,你背后得掌柜,什么来头?” 冷不语的提问,确实突兀。可催命寒风的做法,更为简单。她没有去管冷不语在问什么,自顾自道:“你那龙阳好友,何时回寒酥城?” “何意?” 催命寒风笑了笑,道:“听闻另几位偷王,也来了寒酥城。这几位盗王里头,刘有人一直想要你那龙阳好友的项上人头。” “可能不要一口一个龙阳好友?幺子武艺的确一般,可那些个所谓齐名的飞贼,想来幺子也不会放在眼里。” 如此狂妄言语,令催命寒风有些纳闷,冷不语自不会理会,重复道:“可是京州,又来了人?” 催命寒风依旧不作理会,也是自顾自道:“几个内府闲人死在了寒酥城,可是你所为?” 冷不语敢作自然敢当,点了点头,问:“怎的,打算冲我寻仇么?” 与他所想相反,催命寒风直接摇了摇头,道:“内服府死了多少人,与我无干。” 冷不语呵呵一笑,道:“那本座生死,可与你相关了?” 催命寒风眉头紧皱,犹豫过后,道:“有人想你死,可有人,不想你死。” “呵呵,话既然说到了这,那可能说说,理由?” 冷不语问了几次,也实属是他得弄清楚,白翎是在同谁谈买卖。可催命寒风,就是不说,也着实竟冷不语有些尴尬。 冷不语又给自己倒满了一碗茶,看到催命寒风依旧盯着自己,他呵呵笑了笑,打趣道:“那片金叶子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便宜玩意儿,几杯凉茶,还不足付账么?” 催命寒风依旧盯着冷不语,随后道:“你究竟是谁?” 这突如其来的一问,令冷不语有些纳闷,开玩笑道:“一个有杀人怪癖的人罢了,你看,你背后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