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藤清正一行兵分两路,加藤清正、福岛正则、岛津忠恒保护宇喜多秀家渡海前往四国岛,前往松山城寻找加藤嘉明共同到京都。柳之咏、许仪、饭田直景以及岛津忠恒的家臣桦山久高、宇喜多秀家的家臣冈越前等则到冈山城寻小早川秀秋的麻烦,事成之后两路人马在姬路城会合。 立花樱雪道:“柳之咏哥哥,我在姬路城下花田桥等你。”柳之咏看她一幅单纯执着的模样,只得道:“好!”立花樱雪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泽庵笑道:“小丫头片子动了心啦!”立花樱雪羞得满脸红晕转身跑开了。 美作冈山城是五层六重建筑,天守阁墙板被漆成黑色,屋顶和望塔顶则是的金色兽头瓦,号称金乌城。天守阁、月见橹、西手橹以及石山门就是典型的桃山风格。柳之咏、许仪在客舍等待,饭田直景和桦山久高入城打探。 一名宇喜多秀家的足轻道:“来中土的柳大侠,我是宫本村的新免武臧,向请教你的双剑之术。”冈越前道:“一介足轻妄想成为武士么?我们正在办大事,不要打扰我们。”柳之咏道:“双剑之术,也没有什么特别,为何不向本土剑道名家求师呢?”新免武臧道:“因为我要成名,只有倭国从来没有的剑术才会为世人耳目一新啊。”许仪笑道:“这小子真是有些想法啊!”柳之咏道:“那我就传授你一些双剑剑招。”新免武臧问:“师傅是什么流派呢?”柳之咏道:“双剑讲究左右互补,浑然一体,那就叫二天一流吧!”新免武臧道:“我没有双剑就用大小太刀代替!”柳之咏传授他一些剑法,新免武臧异常勤奋,竟是领悟颇多。 夜晚两人返回。 饭田直景道:“小早川秀秋小心翼翼龟缩城内,从不外出,恐怕无从着手。” 桦山久高道:“如此,我们将无功而返啦!如何面对主公呢?” 许仪道:“大家都知道小早川秀秋战场倒戈,导致西军大败,坊间戏称之战神。可是你们可知道过他背叛西军的原因?” 饭田直景道:“无非功名利禄喽?” 桦山久高道:“哈哈!直景上当了!他是我岛津家的千里眼,消息灵通。他这么说定是有什么秘闻。” 许仪道:“众所周知太阁有六大养子羽柴秀胜、丰臣秀次、丰臣秀胜、结城秀康、羽柴秀俊、八条宫智仁亲王。羽柴秀俊是出身最为低贱,少无才学,乃庸愚之辈,只因过继给丰臣秀吉为养子而得官位。丰臣秀吉晚年得子,将他像个皮球一般被踢到毛利家做继承人。对于太阁的命令,毛利家敢怒不敢言,最终过继给小早川隆景为子嗣,更名小早川秀秋。毛利家一直暗中称之为‘一个位高权重的蠢货’或者‘和太阁毫无血缘的累赘’。丰臣秀次一家妻女共三十八人被丰臣秀吉斩于京都三条河原,更是令他心灰意冷,胆战心惊。” 柳之咏道:“真是可怜的家伙!” “嘿嘿!哪知他十七岁那年碰到了十四岁的片仓重长。片仓重长他的亲父是伊达第一智将片仓景纲、义父是伊达第一勇武伊达成实。他自幼容貌出众,文武双全,日后被誉为倭国第一美男子,深受伊达政宗的赞赏,亲手为之元服,传授剑术和兵法,立为长崎岛的白石城主。 “小早川秀秋自从见了片仓重长,便深深迷恋。在太阁的宴会结束后,他为追逐片仓重长跨越了半个倭国,从京都到陆奥,只为了再次看他一眼。后来他呆在陆奥写过无数情书、送去贵重的华礼以表达情义。不料一切如石沉大海,片仓重长毫无回应,小早川秀秋因此夜不能寐,时常烂醉如泥。他最终失心疯登门求见,向伊达政宗提出要求:他愿意舍弃一切,只求和片仓重长度过一个夜晚。伊达政宗大怒,片仓景纲和伊达成实更是将他痛打一顿。” 众人哄堂大笑。 饭田直景道:“真实痴心一片,思之令人浑身发冷啊!” 众人又是大笑不已。 桦山久高却意味深长道:“许仪定是还有下文,你不会只想讲个笑话吧?” 许仪道:“哈!正是!如今姬路城主池田辉政召开宴会,片仓重长也会到场哦!” 桦山久高道:“哈!我又猜到了,所以只要我们一封情书,小早川利秀必定不畏险阻赴宴啊!” 众人大赞。 饭田直景皱眉道:“中土人实在是太狡猾了。” 许仪道:“嘿嘿!情书我已经写好了。嗯!孤灯之下,思君如醉,季节清爽,心头尽是君之容颜,白鹭城中再聚,猜拳饮酒,愿尽一夕之欢。” 饭田直景冷汗直冒道:“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全凭许仪君吩咐吧。” 众人纷纷称赞。 柳之咏、许仪在前往姬路城,在白旗山山路修整。新免武臧则活力十足,一边呼喊砍着路边的竹子。这时一名蒙着脸武士迎面而来,高声呼喝:“喂!新免武臧,你这个愚蠢的家伙,为何要破坏这片竹林呢?这可是我养护多年的。”新免武臧喝道:“有喜兵马卫,我终于碰到你了。今日我要向你挑战。”那武士笑道:“我白旗山隐居的蒙面剑客有马喜兵卫,师从山本勘助晴幸,那可是剑圣冢原卜传的传人,我曾经的徒儿要挑战师傅啊!。”新免武臧道:“哼!你我已经没有师徒名分了。今日杀掉你,我就可以成名了!”有马喜兵卫道:“若不是你执意参加战争,我怎会将你逐出师门。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我竹刀就可以打倒你了。”新免武臧啊呀呼喊着,向对手冲去,却被有马喜兵卫闪过,竹刀拍在新免武臧屁股上,武藏倒地。 柳之咏、许仪连忙走出,唯恐新免武臧受伤。有马喜兵卫也大惊失色自言自语道:“我下手很有分寸,不会伤害了他吧?这个可怜的孩子啊!”他弯腰检查武藏的状况,忽然啊呀一声向后退了两步,仰面跌倒,原来一把太刀自下向上自他腹部插入,胸腔刺出,刺中喉咙。有马喜兵卫口腔涌出献血,翻滚着死去了。 未料新免武臧如此阴狠凶残,柳之咏、许仪皆惊呆了。老家臣冈越前大骂道:“天呐,你竟然杀了他。你这个混小子。”新免武臧笑嘻嘻道:“嘿!剑道本有兵法吧!这只是计谋啊!”冈越前道:“武士的决斗不能如此歹毒,你这个乡下来得野小子。”“哼!新当流的剑手死在我手里,我是不是不再是一介足轻了,我要当武士。”冈越前怒道:“做你的春秋大梦吧!你这个混小子!快点离开这里,宇喜多秀家不需要你这样的吃人的魔狼。”新免武臧冷哼一声,径直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