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太升话音一落,七个擂台前纷纷走出一人,手持一个大木箱子,与当时预备营选择武器时抽签的箱子一样。 只见那提着箱子的人伸手往箱子中一摸,两枚纸条便落在了手上。 “赤组第一场,韩歌笑,周平上台!” 韩歌笑一愣,而后嘴角一样:“这么快倒是遂了我的意!周平,老熟人了,你要怪就怪老天爷叫你碰上我了吧!”提着大关刀一步便跳上了擂台。 那周平也不甘示弱,手中铜铁长棍一挥,也上了台。 另外六个擂台也都站上两人。 “哎,你们知道吗,那韩歌笑好像就是首将的儿子!” “啊?不会吧,首将的儿子第一回合就上台?” “你以为这是哪啊?这是北域!没有人会在这方面偷奸耍滑的,抽到谁就是谁,给他十个胆子也不能敢暗箱操作!” 赤色擂台上,韩歌笑关刀一转,卷起一阵风声指向周平大吼到:“周平!今天老子不把你打出驴屎来就不算你吃过韭菜!” 言辞粗鄙,引得场下一阵发笑:“这首将大人的儿子……哈哈哈,倒是跟首将大人不太像啊!” 高台上,完颜云茹的脸色也是一阵变化。 周平嘴角一抽,也不多说,持棍以待。 台上场边裁判身旁放着一只铜锣,挥锤一敲,“赤组第一回合,开始!” 话音刚落,韩歌笑刀身一甩到身后,便直朝周平冲去,周平长棍一提,双腿下沉,准备好了迎接这正面一击。 台下南苛倒是不太担心,周平的实力他也清楚,若是韩歌笑真的不敌周平,那还真是“虎母犬子”了,扭头看向其他擂台,都是打的有来有回,看一会儿目光收回。 此时战局已然一边儿倒,韩歌笑猛烈进攻,周平始终未能找到机会反守为攻,长棍不停的格挡着刀锋。 “哈哈,周平,在挡下去,手都要震麻了吧!” 韩歌笑体格健壮非常,数个回合下来也是大气不喘,反观周平腿都已经被震的直哆嗦了。 周平此时也知道,这样下去输也只是迟早的事情,在韩歌笑下一刀劈来之时,不再格挡,身形一侧,而后长棍猛地甩出,直打韩歌笑腰腹。 韩歌笑不慌不忙,眼见无法收刀格挡,反而顺势任由刀刃砍进擂台表面,双手一松,结结实实抓住长棍,而后大力一甩,竟是连人带棍一齐甩到了擂台边。此时周平已然无法再战,胜负已分。 场边裁判挥锤敲锣“锵!” 场下那抽签人的手再次伸进木箱:“杨奉,熊盖山,上台!” 这二人南苛也认识,在预备营中见过,中游本事,没什么值得看的。 此时韩歌笑已是大笑着跳下台来:“哈哈,南苛,我赢了!周平这家伙太弱,我还没动真格的,他就累趴了!” 南苛眉头一皱,朝着韩歌笑挥挥手,待他靠近低声道:“你那么大声,非要告诉所有人你还有压箱底的杀招是吧,那些强的还没上场呢,收敛一点!” 韩歌笑闻言也是点了点头,而后大喊道:“你们别误会,我没有杀招了,已经用了全力了!”说着还装着喘了两口粗气,直叫场下人无言。 “哈哈哈,你们看哪!那首将大人的儿子还真是……可爱,明明赢得很轻松,还要装的一副样子,关键是,装的还不像!哈哈哈。” 高台上,完颜云茹表情阴沉的要滴出水来,心想道:我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傻儿子。 首座上哪靳太升放声大笑:“哈哈哈,云茹啊,你这儿子还真是耿直的很啊!” 完颜云茹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靳老大说的是,首将,你这孩子倒是跟我性子很像嘛,一样的老实!”说话者正是那断青部首领笑面虎司马清歌。 “得了吧,司马大哥,你若是老实了,这天下别管北域南朝,只怕是都没有老实人了。”完颜云茹打趣到。 一旁坐着的卢广也开口:“对了首将,我记得我多年前去你府上,除了歌笑还有一个孩儿是吧?他岁数好像也不大,此次大比来了吗?” 完颜云茹应道:“卢首领记性倒是好,那孩子叫南苛,就是赤组前面那个拿剑的小个子。” 卢广目光一扫,点了点头。 此时的南苛全然不知高台上的对话,正为韩歌笑的一股傻气担忧呢:这小子以后千万要进军营,在江湖上混个个把月绝对叫人忽悠的裤衩子都没了。 第二场进行的有些慢,台上二人实力差不多,都是你一招我一招,最后是熊盖山先耗光了力气,由杨奉取得胜利。 第三场第四场也是如此。 直到第五场,“陈浩,马初晨,上台!” 只见那第三驾马车前,一个身形瘦削的男子脚步一动便上了台,预备营中一个眉目清秀的女孩银牙一咬也上了擂台。 “修习秘术的人终于出战了,陈浩吗?”南苛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瘦削男子。 “南苛,你看清他的脚步了吗?我怎么感觉他是飞上台的?”韩歌笑问到。 南苛点点头,他修习过《游蛇》,对于身法变动有些领会,但是这陈浩的脚步却是更轻。“大概是轻身功夫一类的,应该是舞云部的!” 舞云部也是十七部之一,实力偏向中后,但是其部以轻身功夫著名,纵使你实力比他强,但与之对战也是极难取胜,在军中尝尝担任斥候。 “舞云部,陈浩。”那青年男子自报家门,单手伸出便已准备接招。 “锵”锣声一响,那陈浩快如利箭,马初晨瞳孔一缩,当即提起长刀格挡。 只见陈浩并未正面进攻,而是如一片羽毛,一会儿到了身前,一会儿到了身后,完全无法猜测他下一秒会出现在什么地方。 马初晨还没看清,只觉脖颈一凉,陈浩两只手指已然点在了马初晨的脖颈。 “锵”,“胜负已分,胜者陈浩!” 台下南苛目光一缩,低声道:“他比我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