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929章 坦白从宽
眼角仍有泪痕,衣裳也还多少有些凌乱。 但许岁穗的表情却十分平静,眼神之中也再没有了此前的羞恼之意。 从撒泼咬人的“幼稚女大学生”,到并膝端坐的“成熟女帝”,她这般转变着实太过突然,反倒搞得魏长天有点不适应。 难道是被自己刚刚那一“压”给压傻了? “不是,你被人夺舍了?” 跟看一只八条腿的青蛙一样看着许岁穗,魏长天满脸茫然道:“还是脑子坏掉了?” “你脑子才坏了!” 许岁穗一个没忍住,音量瞬间又提高了三十分贝:“你到底还问不问!” “问问问。” 见许岁穗这样快就“原形毕露”,魏长天不由得撇了撇嘴。 他也没有立刻就开始提问,而是先从怀里摸出一块手帕,伸手递给许岁穗。 “擦擦吧。” “.” 看着眼前的手帕,许岁穗愣了一下,然后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竟脱口问道: “谁给你绣的?” “鸢儿。” 魏长天瞥了她一眼:“怎么,吃醋了?” “一个丫鬟而已,我吃什么醋” 许岁穗小声嘀咕一句,本意是想表达“你不要自作多情”的意思,但说完之后才发现好像哪里不对。 因为这句话好似是在说——鸢儿的身份还不配做我的情敌。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脸一红,许岁穗赶忙想要解释,但又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最后她干脆不再说话,一把抢过手帕低头擦脸,颇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窘迫。 看着她这幅模样,要是换做平时,魏长天高低得接着调侃几句。 不过现在他也没有这个心情,便只是一屁股在许岁穗对面坐下,随口问道: “秦正秋那边有没有消息。” “没有。” 微微摇了摇头,简单擦过脸的许岁穗将手帕递还给魏长天:“我派了很多人去找,只查到他是从北边出的城。” “北边,所以是往北去了?” 魏长天心思飞快运转:“奉元以北是大宁和大回的几州,他去这里做什么.” “也许其中没什么关系,秦前辈只是恰好走的北城门而已。” 许岁穗小声提醒:“我还是觉得他应当会来找你。” “找我.只能有一人成仙的事你跟他说了?” “怎么可能呢!” 许岁穗不满的瞪了魏长天一眼:“我还没有那么笨!” “这可不好说” 魏长天吐槽一句,又趁着许岁穗再次发作之前岔开了话题。 “行了,不说这个了。” “他愿意来找我就来,反正到时候随机应变就是。” “还是说说观空的事吧。” “上次我传信问你知不知道霍天阳,你说不知道.这是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 许岁穗一听魏长天又在怀疑自己,本能的想要嚷嚷。 不过当她看到后者严肃的表情时,声音便又没来由的小了许多。 “我没有骗你的.” “行。” 这次魏长天倒是很爽快的点了点头,然后再问: “那韩观呢?” “韩观.” 许岁穗皱眉想了一下,不太确定的回答:“是不是一个天道之子?我记不太清了。” “嗯,他是天道之子。” 魏长天见许岁穗不似说谎,顿了顿后便如实解释道: “同时他也是霍天阳的义子。” “只不过三年前霍天阳杀了他,夺走了他的天道气运。” “什么?” 许岁穗闻言一愣:“可是在我看的书里不是这样的啊.” “正常,蝴蝶效应罢了。” 魏长天摇摇头:“再者霍天阳和韩观怎么样都无所谓,重点是观空。” “霍天阳现在是在替观空卖命,还有一个叫林直的天道之子,也是一样。” “目前我知道的就这两个,或许还有更多也说不准。” “你是说” 许岁穗愣愣的反问:“那个观空手下真的有至少两个天道之子?” “嗯,就是这个意思。” 魏长天眼睛微眯,敏锐的察觉到了许岁穗的措辞有些不正常。 “你好像早就猜到了?” “也没有很早” 许岁穗捏了捏手指,小声回答:“在来的路上许全跟我说了一些他知道的事,他说出林直名字的时候我就有这种感觉了。” “原来如此。” 魏长天微微点了点头:“反正如今就是这么个情况。” “观空这人在我看的书里没有出现,在你看的书里也没有出现,现在却能笼络这么多天道之子,并且还找上了我。” “这就说明他一定掌握着天道之子的情报,也至少知道我能掠夺天道气运,甚至知道我是穿越来的。” “这些事太过隐秘,而我又已经验证了他并非第三个穿越者,所以起初才会怀疑是你泄的秘。” “可如果不是你.那整件事可能就得重新考虑了。” 很快,魏长天简单给许岁穗分析了一下目前的局面,表情有些无奈。 正如他刚刚所说,情报如果不是从许岁穗手里流出去的,那极有可能便还存在着一个藏在暗处的穿越者。 是这个人或操控、或利用了观空来收集天道气运。 他知道的信息最多,最起码要超过自己和许岁穗。 更重要的是,这个人对自己抱有相当大的敌意 “唉,不好办啊.” 自顾自嘟囔了一句,一想到可能又会冒出来一个穿越者,魏长天就脑袋疼。 他扶着额头长吁短叹,并未注意到许岁穗此刻的表情有些古怪。 昏黄的烛光中,只见后者咬着嘴唇,手指纠结在一起,几次悄悄看向魏长天,然后又立马慌乱的挪开视线。 就跟想要坦白错误,但又害怕遭到惩罚的小孩子似的. 看得出,许岁穗虽然没骗魏长天,可应该也确实做错了一些事情。 她害怕自己说出来魏长天又要发火,第一时间便没敢说。 不过几息之后,可能是想到了自己隐瞒这些事或许会带来很严重的后果,许岁穗终究还是决定“坦白从宽”。 “那、那个,我有些事想跟你说” 鼓起勇气轻轻拉了拉魏长天的衣角,她就跟蚊子哼哼似的小声支吾道: “但是你能不能答应我” “你等下要是生气的话,可、可不可以不要吼我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