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商拂手示意,将那道情报,传阅于众人,让大家都了解个虚实。 众臣们却不似陶商那般泰然处之,看过了详细情报,得知了敌军的具体数字之后,眉宇间皆流露出些许忌惮。 众将们当然不把彻里吉雅丹之流放在眼里,但却不能无视那五万西羌铁骑,要知道,羌人的骁勇善战乃是当世闻名,什么鲜卑匈奴之流,皆是有所不如。 想当年,汉朝就是为了平定羌人的屡屡叛乱,屡征不止,间接耗空了国库,也使董卓、马腾等西凉军阀拥重坐大。 可以说,汉朝在一定程度上,用是灭亡在了羌人无休止的叛乱上。 五万西羌铁骑,绝对是一支不可小视的力量。 而大魏的软肋,恰恰就是缺乏骑兵。 今大魏的国土虽然最大,经济也最强大,但偏偏西凉、幽燕和辽东等产马区,皆不在大魏的控制之中。 当初陶商还可以从辽东公孙氏那里购马,但公孙氏被刘备所灭之后,这唯一的战马来源,也就此被阻断,只能通过走私少量的战马,再加上缴获的战马,来进行补充。 所以,尽管这么多年来过去了,陶商的地盘扩张了不止一倍,但麾下骑兵数量却只有两万五千之众。 而北面汉国,刘备灭了高句丽之后,至少能拼凑出八九万铁骑,另一支鲜卑之敌,全民皆兵,本身就号称有十万铁骑。 为了抵御这两支拥有更为强大的骑兵部队的敌人,陶商不得不把半数以上的骑兵,皆部署在了并州和冀州。 所以,此番陶商虽号称三十万大军,兵分数路伐秦,麾下的骑兵数量,也就只有一万余骑而已。 一万铁骑对付五万铁骑,数量悬殊明显,焉能不令众将有所忌惮。 原本热议的皇帐中,突然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陶商看出了众臣中的忌惮,却不屑一笑,自信道:“不就是五万西羌铁骑么,同样强大的敌人咱们又不是没战胜过,尔等忘了当年征晋国之时,咱们是怎么灭了前来为袁尚助战的匈奴铁骑了么?” 陶商一席豪烈之词,瞬间钩起了众将的回忆,当年那一幕,骤然浮现在了脑海之中。 当年,南匈奴单于于夫罗,率四万匈奴铁骑入侵河内,气焰何等之嚣张,全军上下都以为抵挡不住匈奴铁骑,最终却被田单的火牛阵,奇迹般的灭尽了匈奴铁骑。 那一场史诗般的大胜,至念想起来,都令众将回味无穷啊。 经陶商这般一提醒,众将们的情绪转眼又高涨起来,雄心豪气狂燃而起,纷纷慷慨叫战起来。 “陛下说的对,当年咱们远没有现在这么强大,都能灭了匈奴人的铁骑,现在咱们强了不止几倍,还怕那些羌人不成,他来多少,咱灭他多少!”樊哙激动亢奋的大叫。 众将的热血,即刻被点燃,一个个振臂大呼,誓言要灭尽羌敌。 皇帐中,一时战意爆涨,昂扬的斗志,几乎要将帐篷都掀翻开来。 一片慷慨叫战声中,白起却拱手道:“陛下,我军士气昂扬,这自然是好事,但臣忍不住还是要泼一点冷水。” “有什么意见,畅所欲言便是。”陶商笑着一拂手,示意他无须顾忌。 白起便也不藏着腋着,直言说道:“当年陛下以田将军的火牛计大破匈奴铁骑,确实是一场精彩的妙计,只是这火牛计用过一次,世人皆知,以曹操的智谋,他绝不可能不防着,当不会纵容西羌人,像匈奴人那样狂妄追击,最后中了我军之计,这种情况下,想要击破五万西羌铁骑,再加上五万秦军为后盾,只怕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皇帐中,激昂的叫战声,很快就因白起一番话沉寂下来,众将们冷静下来一想,确实也觉的自己太过乐观了。 “陛下,这小白子的话虽然有些扫兴,但老樊我这一琢磨,也挺有道理的呀,那曹操可不是傻子,阴的很咧,他总该不会傻到再中陛下一次火牛计吧。”连樊哙也变的冷静起来。 张良也微微点头,摇着羽扇道:“白将军和樊大胃所言极是,咱们要破羌人铁骑,正面对抗是当然不行的,必须要出奇策才行,至于那火牛阵,已用过一次,曹操必有所防范,想要再用是万万行不通的,必须要另想妙计才是。” 说到这里,一众谋士们凝起了眉头,开始开动脑筋,思索起了破敌之策。 陶商一笑,那笑容,似乎对于白起的担忧,对于张良等众人的顾虑,早有所料。 这时,他便诡秘一笑,摆手道:“你们也不用费脑筋了,朕在出兵伐秦之前,就已经料到曹操会动用西羌铁骑,朕已预备了一条破敌之计,只等着羌人往枪口上撞了。” 此言一出,皇帐中,众人精神皆是一振,一双双兴奋惊喜的目光,齐刷刷的望向了陶商。 众臣素来知道,他们这位天子最善长的就是出奇制胜,每每到关键时刻,总会使出什么“异想天开”,他们想都想不到的奇策,反败为胜,大破强敌。 这一次,当陶商说出自己有妙计破敌之时,众臣如何能不兴奋如狂。 “陛下,你藏的可真深啊,原来你早就有破敌妙计了,是啥妙计啊,快跟咱们说说吧。”樊哙激动的催促叫道。 未等陶商开口之时,荆轲匆匆而入,凑上前来道:“陛下,宫中的密信到了。” 说着,荆轲将一道密书,奉于了陶商。 陶商接过书信,拆开来只看数眼,鹰目便燃起了意在得意的神色,禁不住大笑了起来。 他这么一笑,左右众臣们更加好奇不已,又在猜测那道来自于宫中的密信,到底是何人所写,又说了些什么,竟能让天子如何开怀大笑。 樊哙急的什么似的,忍不住嘟囔道:“我说陛下啊,什么事儿这么高兴,让来也让咱们跟着高兴高兴嘛……还有啊,陛下你还没有回答老樊我呢,你说的破羌妙计,到底是啥啊?” 陶商神秘一笑,却只回了一句:“天机不可泄露,到时自见分晓,今天就先议到这里吧,尔等都退了吧。” 樊哙就急了,跳起来就嚷嚷道:“别呀,陛下你到底是啥妙计,就直接说了呗,你这样吊着人胃口,很难受滴哩!” 他越是问,陶商就越是卖关子,故意不回答,起身负手步往内帐,只留下哈哈的大笑声在身后。 “陛下别走啊,要不你就告诉我老樊一人也可以啊,我对灯起誓,绝不告诉他们……”樊哙还在执着时,陶商巍然的身影,已是消失在了珠帘之后。 这时,众臣们知道天子有意不说,多问也无济于事,况且他们对陶商的智计,深信不疑,既然陶商说了有破敌妙计,那必然是万无一失。 于是众臣们也只得放宽了心,怀着揣测之心,告退而去。 樊哙却一拍大腿,嘀咕抱怨道:“这个陛下啊,还是跟在海西的时候一个样,就喜欢故弄玄虚,吊人胃口,你干脆不说你有妙计也好嘛,说了又不说明白,你这成心是想让我睡不着觉啊……” 看到樊哙还赖着不肯走,张良便上前,伸手用羽扇朝着他的脑瓜子就是一拍,笑道:“行啦,樊大胃,陛下说有妙计,必然就有妙计,反正用不了多久就知道结果了,你着急个什么。” 樊哙摸着后脑勺,白了张良一眼,咧着嘴道:“你说的倒是轻巧,你难道就不想早点知道陛下的妙计到底是啥啊,心里边堵着这么个疑问,难道你就能睡着么?” “哎呀呀,天都黑了,好困啊,我回去睡啦……”张良也不再劝他,打着哈欠扬长而去。 看着吹欠连天的张良,樊哙就郁闷了,扁嘴骂了一声:“亏你也睡的着,没心没肺的家伙!” 抱怨归抱怨,樊哙也只能堵着一腔的疑问,嘀嘀咕咕的告退而去。 皇帐中,终于安静了下来。 陶商带着大笑声,步入了内帐中,目光落在了那容貌妖艳,身材丰腴的美艳女子身上。 那个女人,正是南蛮第一美人祝融。 要知道,祝融可是武力值过80的一流武将,陶商为了获得她身上的联姻武加武力值,提升自己的武道,就必须让她甘心情愿的嫁给自己。 要想让她心甘情愿,光把她禁在宫中是没有用的,人可是有感情的动物,只有时常相处,才能培养出感情来。 而此番陶商伐秦,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为了磨刀不误砍柴功,陶商自然要在伐秦之时,顺带将祝融带在身边,像其他那几个妃子一样,培养感情。 当然,除了祝融之外,陶商也将大小乔姐妹,两个新纳的妃子也带在了身边,以便随时可享乐快活一下,以放松心情。 毕竟,祝融虽然诱人,但在没有成婚之前,还是不能动她的。 步入内帐之时,祝融正站在铜镜之前,试换着陶商刚刚赠给她的艳丽华服。 显然祝融不经常穿汉服,站在镜前是扯来扯去,费了好半天劲也没有穿对,一不小心衣带松了,襦衣一边便斜着一滑,粉嫩的香颈,雪白的玉肩,顿时露出了半边。 看到此等美景,陶商的心顿时砰的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