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简略两字,她省去了剩下的言语,诸如:主公,李纯柏假意欺骗,告知永清,以为属下无法诈出来。却可悲她身边,有阿简这个不会说假话的人,哼…… 这信鸽展翅,熟路往天狼国的方向飞去。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有话说: 说了重口味啊……剧情需要而已。 我真的是个好人。 话说既然决定隔日更了,就定个时间吧,从周五开始,隔日每晚18:00准时更新,免得大家刷。 35 35、回家 ... 琰宫。 着一身龙袍的男子,披了件御寒披风,正地坐在椅子上批阅奏折。 见着一条:禀陛下,近来西北边境,昔燕云贼寇生事,臣等出兵,贼即鼠窜,待臣等退守,贼又重滋事,如此屡犯。 笔悬空着,良久不批下去。 “万安,你看这个……”皇帝玩味地笑了一声:“西北二十七城联名上书,都说有前燕云的人来滋事。” “陛下……”安公公犹犹豫豫,正要进言,不远处摇篮里的婴孩突然啼哭出来。 他急忙过去,怕婴儿恼怒了皇帝:“别哭了,别哭了,乖……”边哄着边问皇帝:“那陛下您的圣意,是打算怎么办?” “朕看……是她要回去了。” “那陛下要逮?” “要逮?”皇帝挑眉:“要逮,朕这会就去欢颜那里要人了。” 提笔急书,口中对安公公道:“朕要叫她和天狼蛮人两敌相斗,必有一伤。” “哇哇哇——”婴儿的哭啼根本止不住,任是太监总管万安公公怎么摇,怎么哄,就是不停。 本来笑意正浓的皇帝忽地沉了脸,把笔往桌上一摔,呵道:“朕叫你别哭了。” 那婴儿听了这一吼,却犹如赌气般,哭得更响亮。 “陛下,他还小,听不懂。”安公公急忙劝阻,这小家伙可不能再大声了,再大声一点,怕就要传到殿外去了。他抱起男婴,瞧了瞧他红肿的小脸,对皇帝道:“陛下,怕是他又要喂羊奶了。” 聂玄听着,不由轻轻捋了捋身上的深紫披风,深吸一口气,闭眼道:“那你哭吧。” 小家伙抽抽鼻子,突然就不哭了。 安公公一阵惊喜,把怀内的宝宝举给皇帝看:“陛下你瞧,这小家伙这么小,就听得懂陛下的圣言……”他的笑容还僵在脸上,却不敢再说下去了——因为皇帝冷着一张脸,竟从龙椅那边走了过来。 冷着脸的时候,那弯弯的桃花眼让人瞧着真心觉得可怕。 皇帝扫了一下小男婴的脸,皮肤白嫩白嫩的,唇也薄,淡眉毛,看起来像个女孩子——像他爹。 目光突然在宝宝的一双眼睛上停住,渐渐变得凶狠,显露恨意。 这孩子一双炯炯星目,决绝像极了他的母亲。 皇帝的脸渐渐更阴了,厌烦地一摆手:“万安,还是还给她吧。” “这……”安公公愣住:这孩子不是皇帝想尽心机,用掉包计才得来的么? 怎么突然就决定还给李纯柏了? 皇帝瞟了安公公一眼,看他那一副不解的样子,便轻笑了一声,负手身后道:“她如今也没势力了,与其专针对着她……,呵!”又轻笑一声:“朕倒是对天狼蛮人更有兴趣。” 忽然想到了什么,负手转过身来:“赵九呢?” “还关在天牢里。”安公公低着头没有抬起来,却吞吞吐吐似想问话:“陛下……” “你是想问朕打算如何处置?” “是,奴才知错。”安公公慌得跪下。 “起来吧。”皇帝笑道:“他是个人才,只是估计朕收不了,若是收不了,朕自然不会留他在这世上。” “陛下若想收赵九为己用,为何不用……”安公公满腹疑惑,不自觉将手中婴儿举高。 “呵——”皇帝朝着男婴冷笑一声:“他连一臂都舍不得为他断,拿这个,要挟不到他。”忽然低头,喃喃似自语:“只有她……” 拿这孩子唯一能要挟到的,只有她。 皇帝突然就觉得心里不舒服,很难受。这几天他比杀宣城皇妹那会儿,还要难受。 “把他抱出去吧。”皇帝面上又显厌恶之色,示意安公公把这孩子带出去。 “是。” “回来,就放这吧。”皇帝又命其把孩子重放回摇篮。 安公公想说什么,却还是卑谦地应了:“是。”他把孩子重放回摇篮。 “说不定朕哪天懒得还,就把他杀了。” 安公公听得手一抖,摇篮晃了晃,孩子被惊到,又猛地大哭起来。 “出去吧。” “是。啊?”安公公本能地答了“是”,才反应过来,张大着嘴望着皇帝。 这孩子正哭闹着凶了,皇帝却叫他出去? 皇帝看他傻了,桃花眼弯着笑了,臂膀不动,只手腕摆摆,手指向后,告诉安公公自己的确是命他出去。 “朕想亲自来摇摇这个小家伙,看能不能摇到他不哭。” “还是奴才来吧。”安公公只怕皇帝没有这个耐心,摇两下就又对这个还是生恶了,然后又吼孩子,孩子就哭得更凶…… “唉。”皇帝手一指,叫他不要来插手,出去!而皇帝自己,则弯弯眯成了月亮:“朕要是摇烦了他还不停,朕今晚就把他杀了。” “……”安公公想紧紧喉头,但是他没有……便只能吞咽一口,垂头答了句:“是。” 答完,恭谨退了出去。 佝着腰越退越远,男婴的哭闹和皇帝带笑的轻哄都越来越淡了……安公公脸上的怯懦,顺从,担忧……奴颜尽褪,人还是那个人,却换做了不输于聂玄的帝王威颜。 他转身向着天牢方向行去,双手背后,仿佛这天子之地是属于他的,来去自如,谁也不惧。 **** “公公好。” “哎呦,公公怎么来了?”牢子们见是万安公公来了,察言观色都围了过去:“您瞧这大半夜的,小的们也没来得及备桌子酒菜。” “唉,天牢重地,我小小一个万安,怎敢吃吃喝喝?”安公公拈指而笑:“是陛下命奴才来看,重犯是否还好好手件着。” “好好关着的呢。”牢子忙点头:“陛下尽管放心,奴才们绝对不会放那赵咫遥出去,就算是那个什么……什么燕云城主来救他,奴才们也……” 忽然全部倒地。 公公从牢级身上搜出钥匙,飞奔垮下去,打开天牢的大锁。将钥匙插入锁孔的时候,他的手抖抖索索得厉害。 开门,见那人衣衫破烂,白绣衣已成污浊灰黑,身泛脓疮,俨然受了重刑。 他听闻动静,悠悠抬起头。 乱发于额前,半遮半蔽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睛。 公公色变,心疼之下声音倍加沧桑:“咫遥——” “义父如何亲来?”“那人亦色变惊呼,他先提了提袍角--哪怕绣袍已血迹斑斑邋遢不堪,却还是要提一提,仿佛还要保持它的一尘不染。 虽缚铁链,仍做单膝跪下的姿势:“咫遥受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