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女皇般的人物朝白涅看来,眼中似是在寻找着什么,但最终化为了一叹。 “哎。你师父还好吗?” 近距离听到她发出的仙音,白涅感觉整个人都麻了。 他深吸了好几口气后才算恢复了一些。 “师父他老人家没病没灾,身体安康,只是偶尔与我感叹,说多年前辜负了一位道友。想必他口中之人就是师叔你吧?” 师叔? 这称呼让的女人一怔,但她无法反驳。 从白涅的角度来说,师父的好友,看着老的叫师伯,看着嫩的叫师叔,完全没毛病啊。 女人莞尔一笑:“你师父有心了,不过你也不必称我师叔,以后叫我名字凯蒂就行。” “好的,凯蒂……阿姨。” 阿姨? 凯蒂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 “罢了罢了,随你怎么称呼吧。对了,你师父的伤好点了吗?” “师父说那是旧患,一时半会好不了。” 凯蒂犹豫了一阵,最后还是问道:“那你师母呢?” 嗯? 白涅好奇的看着凯蒂,心中顿时有了一些联想。 师父啊师父,你牛。 白涅想了一下说道:“师母也还行。” 凯蒂深深的看了一眼白涅,心想:还是那般机敏。 之后她没再纠缠于这些,而是问道:“你此次特意前来看我,是有何事找我帮忙吗?” 白涅对着凯蒂深深一礼:“小侄是想让凯蒂阿姨帮忙寻两个人。” “哦?是何人啊?” “我父母亲,名为白富翁与柳叶眉。”白涅说着将他父母的影像具现了出来。 凯蒂对他使用魂术似乎毫不意外,只是看着白富翁和柳叶眉的影像有些晃神。 白富翁、柳叶眉,她心中默念了好几遍这两个名字。 “知道了。拿着,这是我特制的传讯符,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凯蒂说着就将一枚令牌状的玉符飞射过来,稳稳的停在了白涅的身前。 白涅笑呵呵的结果玉符直接揣进了衣襟内,再次一礼道谢道:“谢谢凯蒂阿姨帮忙,以后等找到我爹娘,小侄定带二老亲自上门致谢。” 凯蒂摆了摆手:“大可不必,没事的话,你们走吧。” “那就不打扰凯蒂阿姨修行了,小侄告退。”说着白涅开心的带着殷固娥离开了。 凯蒂一直坐在她的宝座上看着他们离开。 直到不见人影之后,她才默默闭上眼继续修行起来。 ………… 白涅与殷固娥离开明心堂之后,白涅在远处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回转看向明心堂所在。 “怎么了?”殷固娥在一旁好奇问道。 “总感觉哪里不对。”白涅抬手捋了捋眉梢说道。 “哪里不对?”殷固娥一脸茫然,她感觉刚才的见面十分和谐,没发生什么啊。 “这凯蒂见到我时似乎没有意外,当我让她帮忙寻找父母时,她也不意外,这种感觉很奇怪。” “人家那叫心态好,你不要老是神神叨叨的,觉得谁都有问题,行吗?” “许是我想多了吧。” 白涅晃了晃脑袋,没再多想,转身离开了。 就在他离开不多时,一道光芒从明心堂飞出,直奔斗国方向而去。 ………… “下一轮,修罗真身,他们应该会去北面的冰冻之域吧?”柳叶眉看着白富翁问道。 白富翁点了点头:“那里的异族自号修罗族,应该就是指它们了。” “那我们去南方就对了。”柳叶眉根据他们先前的分析,给出了下一站要去的方向。 谁知白富翁却摇了摇头。 他将目光投向东方,语气坚定道:“我们往东走。” “为何?”柳叶眉皱着眉头,不知道白富翁此刻又在想什么。 白富翁一脸凝重的说道:“我感觉功力恢复的契机就在东方,只是……” “又开始神叨了,只是什么,一口气说完,不要挑战老娘的耐心。”柳叶眉没好气的一顿数落。 白富翁顿感无奈:“只是此行也许有些危险。” “有危险?你的意思是我们会碰到那几位?” “也许吧。” “那还是算了吧,老娘还没活够呢。”柳叶眉撇了撇嘴,一副不想陪他去冒险的模样。 白富翁气急:“你这人怎的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我失去功力这么久,你就不会为我考虑一下?” “没事,有我保护你,你死不了。”柳叶眉拍了拍他的大肚子,故作安慰道。 “你……,你不懂,这也许是个机会。我们将那俩魔头引过去,也许可以坐山观虎斗。” 这应该才是白富翁真正的目的。 只是显然柳叶眉不太认同。 “你想的也太简单了吧,他们之间可不会轻易动手,搞不好到时候把自己小命搭进去了。” “你这人怎么说不通呢?我们现在干的不就是把脑袋别裤腰带上的勾当吗?何不冒险一试,也许可以一劳永逸。” 他这么一说,柳叶眉倒是犹豫了。 他们现在一直在帮助白涅吸引仇家,的确是很危险的事情,如果能有机会一次性摆脱这种困境倒也的确值得一试。 柳叶眉思索了一阵后,最终还是同意了。 “行吧,那听你的,我们就往东面去。” 白富翁听闻露出了肥腻的笑容。 ………… 固山之中的无名山谷内。 罗天命此刻正被安置在一张石凳上,一动不能动。 他已经被定在此处好多天了,头顶甚至还被筑了一个鸟窝。 他此刻想死的心都有,只是奈何他挣脱不开这种束缚,连拔剑自刎的能力都没有。 那疯算子太强大了,远远不是现在的他可抵御的。 疯算子也没有立刻杀他,而是就把他定在此地,这也算是一种折磨吧。 可见他对罗天命的恨意有多深。 此刻,一旁的草屋门开了,一位老妇人挎着一个花篮走了出来。 她看了一眼罗天命,摇了摇头后,就向山谷中的花地走去。 她每日都会去采几朵花在屋中摆着,这也算是她的一大爱好。 不过今日有了些意外,她刚走出不远,山谷里来了一位访客。 那是一个头戴毡帽,尖嘴猴腮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