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玉蛤蟆一样趴在地上,一边喘一口气吐一口血一边在心里纳闷,难不成他还魂过来的这个身子比已经算得上是很纯洁了的他还要纯情无数倍?只是吃了点违背伦理道德的东西就让他反应如此巨大?可是那几口其实也不是那么难吃啊,虽然有点腥不过吃下肚子却是暖暖的,就好像现在一样…… 楚华容阴冷的望着瘫在地上越来越虚弱的少年,看那小畜生今晚这么心甘情愿的侍奉他,他原本还在提防别的,却没想到那小畜生居然会胆大包天的对他使出那功夫里面的采补术,若是不知道那凤家阴功的恐怕还会以为是那小孽畜自甘淫贱,可他跟了那凤邵阳十年,也被那男人逼迫着做了十年的药人,对那龌龊下流的肮脏功夫自是是最了解不过,如今只要他不管他,用不了一盏茶的功夫眼前这小孽畜就会去找他那个早已下了阴曹地府的爹爹,可是他怎么能够这么干脆的就放他死?他早该知道只要是凤家的孽种就一定也习过那的采补功夫,虽然他之前确实有些疏忽,可如今这贼胆包天的小畜生却终于在面前算露出了一丝马脚,他又怎么能不让这你骗我我骗你的游戏继续进行下去? 离玉迷迷糊糊的看着男人俯下身,只过了一会儿,一股暖洋洋的感觉就顺着那只被男人拉起的手传遍了整个身子。 好暖啊…… 这么说红姑告诉他的那些话是对的了,只要他对他好,让他高兴了,那他也就会对他好……本来么……他就说他虽然因为家逢巨变弄得性格有些差了,可毕竟也是大家里养出的翩翩贵公子,他就知道他最近虽然总是对他不耐烦,可人毕竟还是好的…… 楚华容黑漆的眼一瞬不瞬的盯在少年白得有些发青的小脸上,过了将近一盏茶的功夫才松来一直握在少年命门上的手,他敢采补他的功夫,他就毁了那小畜生辛苦攒下来的根基,一报还一报,他只想知道这小畜生明天醒来发现自己练的功夫不进反消之后会是个什么表情,他还想知道这小奸贼又打算怎么把游戏继续下去,接着装傻?还是假装什么时候都没发生? 他,绝对的拭目以待。 51 洗? 51 洗 第二天早上离玉晕乎乎的从他那张破门板上醒过来,原本他是打算马上就去收拾做饭的,但等坐起来才发现自己的身子竟然沉沉软软的生不出半丝力道。 离玉委顿的坐在破门板上头重脚轻的喘了半天,想爬起来却还是没有力气,发了会儿呆,离玉忽然发现自己身上盖的东西不是他之前的那条破薄被,仔细的摸摸闻闻,离玉那张原本泛着青白的小脸突然慢慢蒸红了起来。 又歇了半晌,离玉就由那股子不知道是从哪里生出来的邪力强撑着爬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进院子,离玉原本还想劈柴打水,可刚弯下腰还没拿起斧子两条腿就开始软软的打晃,摸了摸有些发闷的胸口,却发现他一直带着的那块不知道到底是玉是还石头的东西有些邪门的发烫,把那东西拽出来瞧瞧,却又没看出有什么古怪。 把石头又贴身放回衣服里,离玉扶着柴垛歇了歇,决定今天偷次懒,反正之前存下来的柴禾七天八天也用不完,在后院里扶着篱笆慢走了几步,离玉渐渐感觉自己缓过了些力气,就又去瞧了瞧水缸,看看里面的水还算满,也就又放了自己一马,让自己慢腾腾一步三挪的蹭进厨房,把昨天从红姑家带回来的吃食都略略的收拾了收拾,然后把炉火一灭,让那些吃的全热在锅里,自己又磨磨蹭蹭的拖着脚磨回自己那破门板旁。 离玉原先不过是想着坐下来歇歇,可屁股刚沾了那比平常要软暖些的被褥,整个人就像累翻了一样软没了筋,不过两三个眨眼的功夫就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时太阳居然已经开始西斜,离玉拥着薄薄的被子愣了会儿,然后就立刻略带些惴惴的从门板上爬了起来,起身走了两步发现自己身上的力气似乎恢复了许多,虽然迈步还是有些轻飘但至少走起来不再呼哧带喘了。 心里一边想着好了就好,一边急匆匆的往厨房赶,结果刚迈出自己那个没有帘子的小屋离玉就禁不住有些发愣的停了下来。 那张一直就看起来相当旧的桌子上居然有饭有菜,炒木耳,清蒸牛丸,鸡蛋蕨菜,萝卜干笋,四道菜团团圆圆的摆在一处,不是太荤也不是太素,除此之外竟然还有一盆新鲜的鸭舌汤正冒着热气的摆在一旁,离玉有些发怔的望着桌上的菜,坐在木桌旁的男人原本正低着头夹菜,听到离玉走进屋子的声音手上似乎微微顿了顿,屋子里有那么一时的沉默,男人略停了一下就继续了刚才的动作,等到把菜夹到自己碗里以后才头不抬嘴微动的说了句: “坐。” 离玉愣愣的望着那个只冷冷吐了一个字就再不多说的男人,心里有些惊讶有些别的什么的跳了跳,停了停,离玉小心翼翼又模糊异常的低应了声,然后迈起不快不慢的步子走到桌子旁,蹭着一旁空出来的椅子慢腾腾的挨坐了下去。 给自己不多不少的盛了饭,然后还不多不少的夹了菜,用不紧不慢的速度一口一口的吃碗里的菜和饭,那一顿饭吃下来,离玉并没有尝出菜和汤的好坏,只知道那人的身子应该是大好了,要不然也不能在一桌饭菜未凉之前把东西从山下的镇子买回来,想到那人的伤完全好了离玉竟然感觉有些郁郁,虽然之前那人每天给他一顿胖揍时也完全看不出是受过大伤的,不过那看不出受过伤和已经完全好了对他两说却是两个分明的概念,一个代表着……另一个有说明…… 咳。 反正再怎么说也没什么大用,他又不能为了让那人再多依靠他些时日就找把刀再多捅他两下。 饭吃完依然是由离玉收拾,洗完碗筷,离玉举着那方白花细瓷的汤盆前后看了好几遍,只在盆底找到了个蓝泥烧出来的方字印子,却实在看不出写的是什么。 那两个碗四个碟子看样子也是出自一家,离玉估摸着既然这饭菜能让那人带回来也就说明这些碗盘全是付了钱的,只不知这饭菜究竟是城里哪家大酒楼做出来的,用的器皿居然考究到了让他这个还魂前也算见过好东西的人也惊讶的程度,就连那两双筷子也做的相当有讲究,看起来虽然不是多华贵,但材质却是一等一的金铜乌木,做工也是相当细腻流畅,虽然没有落款却也能让人感觉出应该是名家的东西。 离玉看看那凭空多出来的盘盆碗筷,又回想了一下从昨天到今天那人身上洁白如雪的新袍,不知为什么心里像堵了什么东西般闷闷的重了重,叹口气,那郁郁的感觉似乎又沉了许多。 ****************************************************** 之后的几天,离玉的日子居然过得十分的平稳和……安定。 原本似乎有些小毛病的身子只过了一两天就不再有问题,劈柴挑水全都又做得轻松无比,唯一与以前不一样的就是他似乎不再像以前那样可以很轻松的一下子就跃到树梢上去,不过反正他这段日子在山里也早学会了攀藤爬树,只要手脚上有力气爬起树来就像猴儿般灵巧,摘果什么的没有一点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