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玉自感被无量天道折腾得心律焦瘁,如今见那人还想逗他,只没精打采的叹了口气,扭头认命道: “我怕了,一切随你,无所谓。” 那刚才还满心自得的男人被离玉那副低眉垂目的模样忽然弄得心头火起,心里感觉别扭极重却不知究竟为何,只能阴着脸静了两秒,忽然一掐离玉的脖子,强把离玉的脸掰来向着自己,赌气般的大声道: “原本我还想多留你几天,另找人解痒就算了,既然你现在说随我,那就随我了!” 之后,离玉在发愣中被一边掐着脖子一边撕了衣裳,再然后,后面的一切…… 也就真的随他了。 101 …… 被人撕衣—— 扯裤—— 没两下就只剩下几块布片遮身的离某人开始很认真的考虑他死后的面子问题。 这又不是拍三级暴力电影,没理由死个人之前都要被剥光吧?再说要是被人收尸时他就这么三点全露浑身白肉,那不要说面子,恐怕连里子都丢得一点也不剩了! 而且…… 虽然他刚刚想得那么悲壮,但是,如果可以…… 他是说如果可以。 如果可以其实他还是想得活就活,就算故事里写的那样,熬过所有苦难终将迎来幸福生活,虽然他已经不期盼有啥幸福生活了,不过他想安静的过过日子,这总不是什么大要求吧? 葡萄架,青石板,养鱼缸…… 檐下挂串葫芦,窗下爬些蔓萝…… 院角再摆盆新移的荷花或者听雨的芭蕉…… 屋子不用很大,但要四壁浆白,再挂上几幅春桃秋菊,夏莲冬梅的四时花开图…… 院子外种几棵枣树柿子树,屋顶上在睡两只肥猫……如果可以,最好还能有个负责打扫,闲时可以谈笑的杂役童儿…… 这种生活,呃,这种…… “你倒底是怎么回事?” 骑在被剥得光溜溜的离玉身上的男人凶神恶煞般的竖起眉,两手一掰离玉的脸颊,把已经魂游天外的离玉硬生生的扯回了常世。 被掐得嘴巴严重变形的离玉含糊的哼了几声,用目光示意男人松手,但那骑在离玉身上目露凶光的男人不但不收手,反而冷冷的哼了声,两手更重的用力一掐,一直掐到离玉终于耐不住,眼泪汪汪的‘呜噜噜’的痛叫起来,那面色不善的男人才终于慢吞吞的松了手,居高临下的瞪着被自己在脸颊上左右各留下两道乌黑指痕的少年。 离玉呲牙咧嘴的皱了半天脸,才渐渐感觉自己脸上的神经慢慢恢复,一阵夜风吹过,刻意强迫自己暂时遗忘目前窘境的离筒子立刻感觉自己被剥得光溜溜的身子有些发凉,结果下一秒,那一直对他怨气冲天的瞪着他的男人忽然春风化雨般的变了张脸,乐滋滋的指着他因为寒战而稍微精神了一下的某个部位,大声道: “动了!” “……”离玉被那一声惊得一口气堵在了喉咙里,忍不住咳了两声,那原本就只是稍稍反应一下的小和尚立刻又低了头,原本已经笑厣如花的男人瞬间瞪起了眼,冰凉的铁爪一把抓住那羞头羞脑的小和尚,攥了攥那小和尚,恶狠狠的抬眼道: “你敢蔫下去试试?” 离玉被瞪得只觉一瞬间恶寒袭身,一连串的寒战自尾椎骨瞬间飕到脑顶盖,那一直萎靡不振的小和尚竟然借着这两三个寒战,三晃两晃突然迅速的茁壮而起,那一直用一种暧昧之极的姿势骑在他身上的男人眼瞧着那原先一直软趴趴蜷缩不动的小东西终于寻到勇气般的抬了头,立刻伸出魔爪,毫不手软的对着那涨出棱角的肉和尚胡乱撸了几撸。 被人制住要害的离玉被对方粗鲁的动作弄得泪光闪闪,但那被撸得红通通的肉和尚却越虐越勇,上下几个来回就已竖得腰停背直,脑袋头快抬到天上去,一手抓住离玉要害的男人瞧着自己手里的肉物已直挺到了标准,马上三两下就除了自己下身的衣物,铁爪抓牢,抬腰上马。 离玉只感觉自己那处仿佛被强塞进墙缝里一般疼得他眼冒金花,耳旁只听那男人似乎闷闷的哼了一声,随即那扯锯般的疼便随着男人一上一下的动作,强袭而来。 “……” 被压在地上的离玉泪眼蒙胧,只觉男人夹住自己腰胯的两条腿越绞越紧,和着自己被卡在紧窒之处的宝贝更是这里痛那里也痛,挣扎了半晌,离玉终于忍不住对骑跨在他身上,正咬牙上下的男人低低说了句: “你……你慢些,先,先别动,要不然咱俩谁都不好受……” “……”把牙根咬得‘崩崩’直响的男人闻言果然停了身,离玉心惊胆战的瞧着那青了脸红了眼的男人,过了好一阵才鼓足勇气,颤巍巍的把一只手扶在男人绷得硬梆梆的腰上,另一只手顺着衣摆飞快的钻进衣服,滑到男人的腰胯上,手指刚刚摸到两人连接的地方,那跨坐在他身上的男人就疼得浑身一阵打颤,一双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脸色微白的离玉,眼神一阵恍惚的切齿道: “敢叫我这么疼,杀了你们……谁敢碰我,谁就得死……” “又不是……”又不是我乐意的! 离玉委屈万分的在心里暗叫,没等他再有所动作,那压在离玉身上的男人已白着脸又咬牙动了起来。 离玉‘哎’叫了声,虽然两个人的连接处经过强制性的扩张再动起来已没有开始时的艰涩,可离玉只要一想起在他身上运动的男人那副青脸红眼咬牙切齿的模样,就觉得自己心头有什么在‘噼啪’乱蹦,他总算明白为什么每次和那男人做过的人都会落个惨死下场了,这般霸王硬上弓的强做,就算是做攻滋味都已是难过得很了,更不要说那做受的,要是一般人做受,这么一场下来恐怕得伤筋动骨血流满地,可如今那个做受的竟是个凶猛得可比妖怪的,一场下来,他这受做得不舒服,做完以后自然就有多少怨愤就要报复多少怨愤,可怜那些被引诱被强上的人,虽然做的是攻,那古话里也说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这要命的风流不但没得多少舒服,最后还要把命也赔上,实在是冤枉得很,冤枉得很啊! 男人一眨不眨的瞪着眼,明明疼得嘴唇都已青白了但动作却丝毫不见有停滞,又上下颠簸了十几下,男人原本惨白的脸上渐渐涌上抹不正常的晕红,随着那抹红色的扩散,男人牙咬得越紧,但起伏的动作却也越发走向癫狂。 “你就,不能听听别人的吗?” 一股渐浓的血味合着汗水的腥咸冲上离玉的鼻端,离玉身上冒汗的一把抓住男人动作越大的腰胯,抬身两手一抱把状似癫舞的男人制在胸前。 “谁阻我,杀……” 神情已陷入恍惚的男人冷喃道,离玉咬了咬牙,一边在心里默念着他这是能治百病消百灾的龙口水,一边把自己的嘴唇压到那人青白冰凉的唇上。 相濡以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