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厚脸皮的离某人正在盘算着如果他的‘装病’现在被拆穿的话他该怎么办的时候,那一直抱着他的手臂不知在想什么的男人忽然很哑的咕哝了句什么,然后就轻轻的把他的手臂放了下,又过了会儿,离玉忽然听到自己身旁响起衣服的‘簌簌’声。 “你……醒……醒着吧……” 一股微热的气息忽然扑面而来,装睡的某人感觉微微有些脸热,但却也明白阿九好歹也算是武林高手,自己是真睡与假睡都瞒不过他,所以感觉只是微尬的某人在被拆穿后只是把姿势从半趴改为仰躺,眼也不睁的从鼻子里模糊的应了声。 那不知在做什么的男人听到离玉的回答,嘴里又模模糊糊的咕哝了声,然后离玉就又听到了衣服的‘簌簌’声。 那‘簌簌’声响了一阵之后忽然停了下来,闭着眼仰着半天的离某人手爪又有些不老实的开始在身旁乱摸,原本是想找到阿九之后就拉住他,但却没想到自己那只乱动的手爪会触手到一片热腾——软中微硬——光裸削瘦的—— 人肉? 受到惊吓的某人飞快的睁开眼,然后就在一片黑暗中,清楚万分的用自己那双妖眼看到那半跪在自己身旁的,身上未着片缕的男人。 那一直微佝着身的黑小孩似乎感觉到了离玉突顿的气息,犹豫了一下,才不确定般的哑声问了句: “你……看得见?” 还处在震惊中的离某人下意识的‘唔’ 了声,那身上脱得赤条条的微微僵了僵,然后就突然听到什么命令般的咬了咬牙,直起身,手脚并用的挺身一迈,整个人轻轻稳稳的跨坐在了离某人的身上。 大脑处于停顿状态的离玉呆呆的望着那在黑暗中坐在自己身上,手脚都显得有些微僵的男人,愣了好一会儿才没头没脑的问了句: “你怎么知道我能看见?” “……” 那自从跨坐在离玉身上,瘪瘪的小腹就开始有些快的一吸一鼓的男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把自己刚才一直不知摆放何处的手笨拙的放到离玉的腰上,一边解离玉的亵裤一边干干哑哑的小声说: “你的眼……你的眼在发光……” 发光…… 离玉干巴巴的眨了眨眼,心头涌起百种滋味,自我分析其中倒还颇有点羞臊难当的味道,不过还没等离玉仔细品一品他自己那这难得的薄脸皮,就比那男人的下一个动作惊得又呆了住。 好吧好吧,他承认,他从刚才就开始两眼放光,是中山恶狼……他,他还承认,他也确实蠢蠢欲动,可是就这么,就这么硬生生的上马提枪,他也是很疼的! 离某人牙缝里抽出口冷气,让那低着头一心把自己身体往那肉杆儿上狠坐的人抬了头,黑暗中,男人那张平眉平目的脸有些微扭,停了几口气,那人才有些犹疑的哑声开口: “疼……?” 骨节分明的手小心翼翼的碰了碰离玉包着的手臂,哑声问: “这里……?” 离玉又低低的抽了口气,摇摇头,一双原本放在身侧的手忽然扶到男人瘦瘦窄窄的胯上,蹲坐着的男人微微的晃了晃,瘪瘪的小腹上下起伏了一下,低下头再次用力。 那根热腾腾,纵然被挤得有些疼却依然兴奋得生龙活虎状的肉柄终于又被吞进了些许,离玉感觉自己被那干涩缓慢的挤压吞纳弄得口干血沸,恨不得立时就挺腰顶胯的大干他几百回合,可是那心思刚在脑袋里冒出个头,立刻就被心尖上生出的一丝莫名感觉给压了回去,眼瞧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还在咬牙低眼的缓慢的、往下坐,离玉抓在阿九窄胯的手忍不住紧了紧,低声道: “别硬来,会疼。” 男人发僵的身子微微顿了顿,一直低着的脸稍稍往上抬了抬,静了半晌才有些断续的哑声道: “我……只有这个……” “能给你的……只有这个……” 他知道这世上男人喜欢男人的事虽少,但却还是有,虽然他其实一直不明白他究竟为什么会喜欢他,可是他却知道他对他的喜欢是确有其事的,就算明知道他在利用他对他的好,他也从没有冷待过他,有时他也会禁不住想,他对他的喜欢也许只是缘自于他是男子,他还会禁不住想,如果那天被送过去的是别人,说不定他会更喜欢,可是不提如果,他现在对他的好,对他的喜欢,却是真真正正的。 他从小到大,从没积攒下过什么东西,所以他没有别的什么可以来用来报答他对他的好。 就连命也不是他自己的,所以他也没法为了报答,把命许给他。 他唯一还算得上可以的,大概就只有这个有时连他自己都有些厌弃的身子,他没有别的,能给他的也就只有这个,他……只能用这个来报答,只希望,他不要嫌他报答的少就好。 “你……别动……” 离玉抽着气,拼命克制住自己想跟着男人那艰涩起伏的腰胯上下耸动的欲望,黑暗中,男人瘦瘦的脸绷得有些微扭,每起伏一次,小腹上的肌肉就硬邦邦的绷紧一次,离玉被那紧涩却又滚烫异常的甬道挤压得有些失魂,抓住男人腰胯的手也变得汗津津的有些打滑,男人半蹲着反复艰难吞吐了几次,离玉被黑暗中飘起的若有若无的淡腥味弄得心头一突,原本只是虚扶在男人腰上的手用力一按,止住了男人还在犹自坚持的自虐行径。 离玉的手沿着男人瘦瘦的胯下滑,摸索过那人身后因为半蹲的动作而变得紧绷了的两瓣,一直摸到两个人合嵌的道口,男人削瘦黑黝的身子微佝着轻轻的颤了颤,离玉一语不发的搓了搓沾上湿漉的手指,又放到鼻前闻了闻,才低声说: “出血了。” “无……事。” 男人低着头,喘了半天才哑哑的低喃了一声,离玉半皱起眉,撑坐起身,两手一揽,把男人滚烫的身子一把揽进怀里。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男人微佝的身子又微微颤了颤,原本颜色就淡的嘴唇更白了几分,离玉搂着男人绷得僵硬的身子,深吸了几口气才低声开口: “为何今夜……?”为什么你要主动献身? “为何坚持……?”为什么你连基本的润滑膏油都不用? “为何……”到底是什么让你的气息这么…… 慌乱又悲伤? “我……”身前那一一声轻过一声的低喃在男人光裸的脊背尾端带起一阵奇异的颤栗,颤颤的喘了口气,男人微抬起头,望了一眼把脸埋进他胸前的少年,嘴唇讷讷的动了几动,终于还是慢慢摇了摇头,涩涩的挤出一个哑声: “无事。” “你受伤了。”离某人闷声道,某男人继续傻傻的摇头。 “无事……” “都出血了!”离某人皱眉道,某男人依然摇头。 “无事……” “有!我说有就是有!”离某人终于忍不住咬牙吼道。 男人哑然的望着那首次在他面前露出年少感的少年,心头有什么奇怪的涌动了一下,然后突然,有一股不知从何处升起来的热度让一直只是生压硬套的男人回忆起之前与离玉做得不分黑天白昼的那几日,那股滚烫又窒人呼吸的感觉蔓延开去,让原本一直僵硬着的男人不堪负荷般的抖起,原本艰涩的卡在甬道里的硬物欣喜的感觉出了周围渐多了润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