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忍不住皱眉的离玉被男人凶眼一瞪,立刻苦笑着转变话锋,“你就不能慢一点么?” 只用一计威力十足的瞪视回复离玉的男人三下两下就把离玉上身剥了个干净,离筒子还想再挣扎一二的拽住自己的裤带,那压坐在他身上的男人见手扯不行,索性低下头连牙也用上,两个人撕来扯去滚在了一处,不一会儿的功夫离玉脸上手上就多了几个齿痕,又过了一会儿,那原本一直占据上风的男人身上也多了几个牙印,滚到最后,两个人也不知道谁先剥光了谁,手缠手,脚缠脚,那身上已滚出薄汗的男人已情动非常,偏却还红着眼恶狠狠的喃着: “敢弄疼我,杀了我……” 离玉被那明明凶狠无比却此时听着却只觉娇弱异常的话弄得苦笑出声,瞧了一眼那自男人散开的衣襟里露出来的一方圆形的墨色沉玉,离玉停了停,终于神色复杂的笑了笑,喃喃的把自己滚烫的嘴唇压到对面那微凉的嘴唇上: “算了算了,我与你纠缠这般久,便是贱,也该贱到底了,如今我认了,让你坠入五道轮回是我不对,若不是我多事,当年你逆天施法之后就该魂飞魄散,不用再受这百世之苦……是我不对,真的,我之前一直觉得我虽附身于你今世仇人之子,但已用一命还你,该是够了,但如今想来,你这百世的悲苦其实全都是由我多事而起,我欠你的恐怕再还几命也不够,但事到如今我也只能今世债今世偿,你我若还有来世相见,你可以接着恨我,我也还可以接着还你——” 104 死遁 双飞燕,最是情浓。 男人一开始叫得很大声。 就算只是最轻的碰触也总让男人叫得消魂入骨,但无论他怎么威胁怎么催促,离玉都只是不急不缓,不急不缓的抚摸,不急不缓的亲吻,不急不缓的动作,就算到了最紧要的关头,离玉也依旧是那样不紧不慢的顶身深入,让自己滚烫的汁液不紧不慢的冲进男人身体的最深处。 男人就在这让人心焦难耐的不急不缓中咒骂着昏过去两回,一直到第三次从晕眩中苏醒,那原本一直大声呻吟的男人忽然死死的闭上了嘴,不论离玉的动作是快是慢,是强攻还是慢磨,男人都不肯再发出声音,察觉到男人变化的离玉也不多说,只是更加细致的照料到男人身体的每个角落,一直到再度崩溃,那一直屏息强忍的男人才又再次抽泣出声。 那之后就又是一连串的纠缠,厮磨,痉挛和抽泣。 离玉弓着身,最大限度的把男人的两条瘦腿分压开,眼看着男人那张被汗水和眼泪打得湿漉漉的脸随着他的每次冲撞或拉近或远离,不知何时男人闭上了眼,只有在每次被他顶到甬道深处时急速颤动的眼睑告诉离玉眼前的男人是醒着的。 醒着,却不愿见。 一举攻入男人花心的离玉听着男人溢出喉咙的那声哽咽,深吸口气,动作愈发的加大,皮肉相撞的声音渐渐从单音连成片,之后又从片变成了如同暴风骤雨般的肆虐。 在汹涌的欲潮肆虐下,那一直只是偶尔轻泣的男人终于再也忍耐不住的哽咽出声,那哭声从开始的细如蚊蚋到后来的如幼弱猫哭,离玉感觉自己心里像被拽了根线,拉一拉,便疼得痛彻骨髓,血肉支离。 哭吧哭吧,只怕你再睁眼,便又没了可以肆意哭笑的时候,忘了吧,忘了吧,这些时日于你不过就是做了场魇梦,梦醒了,你就还是原来那个高傲孤洁,清若善水的楚门公子,你虽经强辱,却始终保心中一片清明,你十年忍辱,大仇终报,自此广阔天地任你遨游,你当如长鹰当空,俯视尘间所有,再没有人会削你羽,束你翅,阻你自在飞翔。 乍起。 青光—— 那原本挂在男人胸前的墨色沉玉在离玉的默念中迅速变换颜色,细碎的光芒一点点自玉中游离而出,化做一弯青色的光拱,穿过离玉的身子绕到男人身后,飞快的渗透而进。 环状墨玉的颜色在光芒中渐渐从深变浅,最后竟然褪成如玻璃般的透明,离玉脸上的血色也随着那玉色一起急退下去,强忍住那汹涌上来的恶心感觉,离玉把已经瘫软无骨的男人一把抱起,极度的刺激让那已濒临崩溃边缘的男人尖叫了一声,手脚飞快的缠在了离玉身上,指尖深刺进离玉的肩膀。 被痛楚刺得精神起来的离玉托住男人缠在自己腰上大腿,沉腰猛攻,男人发出一声即将窒息般的哽咽尖叫,细瘦的身体跟随着离玉骤风疾雨般的强攻在空中猛烈颠簸。 濒死般的快感如潮水般将两人淹没过去,男人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的死死的攀住离玉的肩膀,身体随着离玉抽插的动作无法自制的痉挛抽动。 一瞬不瞬的盯了眼前男人最后一眼,离玉眼角微红的吐了口气,几下迅猛而深入的强攻之后,猛烈而迅速的在男人体内吐出可以把人烫化的精华。 被离玉一刻不停的攻击着身体最薄弱地方的男人终于等到了这最后的超脱,滚烫的种液汹涌的冲进肠壁深处,男人无声悲鸣般的仰起头,急喘了一声,一直痉挛紧绷的肌肉瞬间丧失了力度,整个人立时昏厥了过去。 哎哎哎,他也很想昏过去啊,可是他是攻,就要有攻的体力说…… 离玉惨白着脸抖着手把男人小心的放在褥子上,挣扎着给两个人都披了衣之后就气喘吁吁的歪倒在男人身边。 一双男人的脚无声无息的出现在离玉的视线之内,离玉低下眼,有气无力的指了指一旁昏厥的男人,自己软趴趴的滚倒一边,不去碍人家的事。 那脚的主人站在两人狼藉万分的战场旁沉默了半晌,终于蹲下身,捡起一件外衣,走过去托起离玉,让他半身靠在自己的身上,给他穿衣。 粗糙的手平稳的轻扫过眉角,颊边,离玉闭着眼,静静的闻着从身后那人身上传过来的一种带着檀气的腥甜—— 原来的他的味道可以在一个人身上留这么久…… 一种略带空虚的平静在离玉心上弥散开,那双手细细的为他整了一遍衣服上的皱痕,然后静静的来到他的后颈,向着他脖后的穴道不轻不重的按了下去。 这便是——阿九的选择了么? 其实。 这样也挺好。 晴天,晴空。 高崖上,冷风阵阵,吹起那白衣人的衣袍。 一身白衣乌发,形容奇秀飘飘欲仙的离筒子望望天,又瞧瞧地,咋巴咋巴嘴,半晌无语—— 他就奇怪啊,那帮人到底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么合适人跳崖的地方啊?放眼望去这周围百米之内连根草都看不见,四周最近的山峰也在二十里之外,只有这个高崖像根棍子一样直矗冲天,一边虽然陡峭倒还有条路,另一边却如刀劈斧剁一般硬生生的垂直百丈,因为太高,崖底被一片迷雾笼罩,但崖壁上目所能及的地方却是连棵比手臂粗些的野木都找不到,但凡聪明点的猴子都不自找苦吃的爬这绝壁,就算真有人想通过这处来耍个绝处逢生的把戏,这绝处倒是绝处了,可那逢生又该怎么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