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玉脑袋朝下动也不敢动的僵在半空,只感觉男人的手像钳子一般卡在他的腰上,那种感觉实在是奇怪得很,他曾经不只一次的偷看过男人,偷看的内容从上到下,自然也就包括那双手,男人那双手骨节不大不小,虽然白皙但却也有力,不过却也不像是有力到能把人像拎小鸡一拎起来的地步,可是想想,那男人好像也不是第一次这么拎着他走,他刚还魂那会儿,那个男人就是这么把他拎上山来的…… 还有让他感觉奇怪的是……他实在从没想过他现在的腰能有这么细……能让人用一只手卡起来……这么细……难道说这是老天在暗示他……暗示他他就是做一颗铜豌豆的命么? 44 被强~? 44 被强~ 夜晚都在颤栗。 或者说,是离玉感觉夜晚在颤栗,因为他已经抖得快缩成一团了。 男人的手用力的拽着离玉的衣领,离玉下意识的把身子缩得更紧,消极的按住那双扯着他衣领的手,男人点漆般的眸子在黑暗中闪烁着异样的火光,离玉眼泪汪汪的左右扭动,怎么也下不了狠心让自己就这么从容就义。 楚华容紧紧的压住那个在他身下虚弱挣扎的少年,一种又干又热的铁锈味道从喉咙深出升起,渐渐滚满了整个口腔,少年微弱的挣扎更加重了那种味道带起来的干渴感,异样的热度渐渐涨满了全身,但心底却又是奇异的沉入冰冷的谷底—— 他果然离不了那药,之前为了解毒多吃了一粒,结果药力相撞似乎出现了空隙,那淫毒的效力居然就趁这间隙抬头,那药还剩七粒,他自然不能再用那药,距离下次服药还有四个月,难道这四个月中他就任凭这淫毒趁着间隙一次次折磨自己?就算他忍过了这四个月可等到这药用完的那天他又该怎么办?难道他还要任凭这淫毒把他一步步逼疯,或者他为了苟延残喘而去做那天下最放荡下贱的男人? 离玉缩在床上,突然感觉男人的呼吸忽然沉了沉,然后‘啪’的一声脆响过后,离玉愣了好半天,才从自己火辣辣的脸颊上分辨出原来自己刚刚挨了个嘴巴。 楚华容恶狠狠的望着面前那个惊慌失措的蜷成一团的少年,他们凤家的淫毒据说是从初代流传下来的,毒发时不但会让人感觉生不如死,还会随着毒发次数的增多而渐蒙蔽中毒之人的神智,凤家初代时据说创业艰难,于是就用那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淫毒降伏了不少当时的武林高手,采补之术本是下三滥的阴毒手法,但却不知凤家历代都用了什么样的方法让那些一开始多半是被强迫的人最后竟然乖乖的做了他们的禁脔! 几代之后凤家逐渐成为几个位高权重的世家之一,拳养禁脔的途径就从强迫改成了卖下根骨绝佳的男童从小培养,因为无论是开始强迫还是从小拳养,最后那些人都无一例外的心甘情愿的被种淫毒,所以外界的人最多只是略微的知晓凤家有这种靠采补练武功的方法,再想深究其奥妙却是寻路无门。 到了后几代凤家已可以说是贵盖王家的旺族豪门,那阴损的采补手法就也几乎被弃之不用,到了那男人这代,那人凭着心狠狡诈,在十八岁不到的时候就已经可以称得上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了,可就是这么一个武功已是登峰造极了的人却在把他掳回家之后对他种了那淫毒—— 他还记得那男人第一次把他压在床上的时候他也不过刚过十四,那时的他已然是完全惊惧羞窘疯了的! 他只记得那时的他拼死挣扎,还曾一头撞向床角想在被辱之前了解了自己,但头虽然撞出血,命却被那男人的一拉给拦了回去。 后来,那男人就给他下了那淫毒,然后再一旁一边看他毒性发作一边告诉他,他给他种下淫毒,可种下淫毒却不是因为想要采补他的功力,他知道他想报仇,所以他会教给他最高超的武学,绝不藏私,他会让他清清楚楚的明白,他就算不采补他的功力,就算他拼尽性命习得了武功,却,也永远赶超不了他!他种淫毒,不过就是想看看像他这样冰清玉洁的高傲孩子情潮涌动淫糜入骨后的模样!想死?如果他真想死也可以,简单得很,只要他跪下来求他,他就会让他们楚家最后一根血脉断得彻彻底底,痛痛快快!若是不想死,那就也要求他,求他每天多施舍些雨露下来滋润他饥渴的身子,那淫毒不比一般的毒物,功力深了就能压制,这淫毒是从仙物上提炼出来的,种了就无解,忍得了一时忍不了一世,越忍效应就越大,他不怕他现在逞强,因为只怕忍到最后,他会做出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淫糜事情来,他知道他想死,他也知道他想他死,他什么都知道,可是他还知道他明白他现在不能死,所以,他留下他,就是为了想看他像现在这样,求生不得求死不成! “……” 离玉拼命把自己往后缩,恨不得自己能像纸片一样压进床里,楚华容跨坐在他身上,发红的眼睛冷冷的瞪着他。 如果不是嘴唇已经被扇裂了三四道口子,血流得连嘴都被糊上了,离玉现在一定已经服软的大喊出自从挨了第三个嘴巴之后就一直在他喉咙里憋着的话了——他现在已经顾不上自己能不能成功的做颗铜豌豆了,不就是做回受吗?只要他别再打他了,他就愣当自己是豌豆,愣当是豌豆还不行吗? “嘶……”的抽一口气,离玉‘咕咚’一声咽下满嘴混着吐沫的血水,喉咙里腥得让人有些恶心,冷冷的正正反反扇了离玉十五六个嘴巴的男人忽然停了手,离玉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面似沉霜的楚华容望着面前少年那张混满了眼泪和血水的狼狈面容,心里的火焰烧得更炽的又举起了手。 他也曾经试着用眼泪和血水乞求过——他不是没有试过假装懦弱……可那个男人却总能一眼就看穿他所有的伪装,他总是在嘲弄他,不管他是反抗还是假装顺从,他也曾想过放弃,可就算他要放弃时那个男人依然不放过他的对他百般的嘲弄,可也正是因为那个男人对他的嘲弄,才让他能用恨意支撑着自己活下去! 离玉眼瞧面前的男人冷冷举起手,心里一骇的同时下意识的往后缩,可刚刚缩了半寸楚华容的五指已瞬间袭到了他胸前,只听‘滋拉’一声,离玉身上那件粗布的衣裳已被成功撕下了一条,离玉被那声音惊得又是心疼又是心慌的咧开了嘴,心疼的是一件好好的衣服就这么完蛋了,如果他要补的话还不知手上又要多扎多少个窟窿,心惊的是这大夏天的他就这么一件衣服既是外衣又是贴身的内衣,如今这么一破可就算彻底露了肉,一般来说按照他那外甥女给他讲过的那些故事,做铜豌豆的那个只要身上一露肉,这豌豆身份就算被砸实再砸实了…… 接下来的事基本上就没有哪颗做豌豆的能逃过去的,而且要是那颗豌豆非暴力不合作,那之后的事就只能往更加的惨不忍睹虐身虐心的方面发展,他通过刚才被扇的那十几个嘴巴充分认识到了他不但是怕疼,而且是非常的怕疼,是老老实实的做一个凄惨的小受还是反抗一下然后做一个更加凄惨的小受?稍微比较一下他自然就相当没骨气的觉得还是少受点痛苦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