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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小狐狸外室 为伊憔悴 2974 2024-05-18 02:33
   周氏问;“有没有什么事我能帮上忙的?”   徐氏说;“我走了,瑾儿你多关照。”   “你放心,瑾儿我看着长大的。”   周氏从大房出来,去二房,一路看魏府要搬家,东西堆得到处都是。   说;“魏家说散就散了。”   二房黄长裙指挥着人搬抬东西,周氏唇角边一丝冷笑,说;“魏家二房没有主母,黄姨娘说了算,这回她的好日子到头了。”   “夫人认识魏家二房夫人吗?”丫鬟问。   “认识,魏家二夫人可是个美人,冰雪聪明,黄姨娘若是生下子女,早扶正了。”   魏楚站在台阶上,她的箱笼小厮已经装上马车,看见周氏从墙门走进院子,忙迎上前,“周伯母来了。”   周氏说;“我从大房过来。”   “我们正搬家,屋里乱。”   让进堂屋,周氏坐下,说;“我来是你托我的事有眉目了。”   魏楚笑道;“伯母快和我说说是哪一家的姑娘。”   周氏说;“国子监祭酒曲方的妹妹,曲方这个妹妹出嫁一年,夫君就死了,自小定的亲,没成亲时未婚夫病倒了,曲家讲信义,还是把姑娘嫁过去,夫君死后,哥哥把她接回娘家,长相没的说,书香门第,我左挑右选,最后选中曲姑娘。”   魏楚很高兴,“这件事要是成了,了了我的心愿,谢周伯母。”   周氏问;“魏二老爷和曲姑娘见个面?”   “伯母安排吧。”   魏二老爷和曲姑娘见了一面后,亲事就定了下来。   魏府新宅,黄长裙呆呆地坐着,主院明间里新置办的家具,黄长裙精打细算,一切打理得妥帖,二房却要来了新女主人。   丫鬟慧雯擦拭家什,说;“不知道新夫人是什么性情,姨娘辛苦了这么多年,给人做嫁衣裳。”   “这些话新主母来了,别在说了。”   黄长裙苦涩地说。   “奴婢知道。”   黄长裙心想,如果知道这样的结局,自己又何苦找了回来,她跟了魏经贤这么多年,所有的指望都落空了。   年轻时凭着容貌才干,挑一个好男人嫁了,现在自己也是正妻,不用看谁脸色过日子。   现在后悔也晚了,老爷的婚事是四姑娘一手操办,四姑娘到底心里还是恨自己的。   第60章   ◎你想了?我不想◎   丫鬟扶着魏玉走出魏府大门, 门前停着一乘小轿,今日魏玉出嫁,没有十里红妆, 没有锣鼓喧天, 没有宾客盈门, 没有新郎迎娶,冷冷清清。   闵家没来人迎,魏家也无人送, 身边只有丫鬟小鸾。   寒风中, 穿着一袭□□凤喜袍的魏玉站在门首, 孤零零地。   从今以后, 她的人生将是新的开始, 这个开始也许落寞, 终有一日辉煌。   她没有任何留恋,坚定地迈上轿子。   魏经贤和曲姑娘的婚事, 开始纳采问名。   官媒到曲家请问曲姑娘的生辰八字,占卜合婚。   曲姑娘的生辰八字拿回来, 魏家人一看, 曲姑娘闺名叫曲令裙。   魏琦说;“曲姑娘叫曲令裙,其中有一个字和黄姨娘的名字重了。”   屋里的人都看向黄姨娘,新主母和姨娘的闺名重了一个字, 按理说奴婢和主子的名讳有重复的, 奴婢便要改了名字。   黄姨娘说;“新夫人与我的闺名重了一个字,我便改了一个字。”   为了彰显大度, 黄姨娘面带笑容, 把生下来父母起的名字改了, 新夫人还没进门, 压了她一头,这就是名分。   黄长裙回到自己的房间,低头看看自己的手,魏家遭难时,她在京城一个商户人家当女仆,三年间,干粗活双手变得粗糙,养了这半年,年轻时经常给魏二老爷研墨,这双手纤细嫩白,现在手上的口子没了,不复当初。   新夫人出身高,年纪小,她已经人老珠黄,以后在魏府悄无声息地走完余生。   这种无望的悲哀,黄长裙深刻体会到,新夫人嫁过来,掌家权移交,府里人谁还在乎她一个普通的姨娘。   这些年付出,怎能甘心?   魏楚进宫前,做了最后这件事,报复了黄长裙。   长久以来,黄长裙心底滋生出恨意,这恨意她一直拼命压着,一冒头,就像野草一样疯长。   魏经贤薄情寡义,死了的魏二夫人心如蛇蝎,四姑娘魏楚不动声色间令她日暮穷途。   年前,信国公父子被放了出来,信国公次子曹周判了徒刑,府邸被封,信国公夫人邢氏住在尼姑庵里,信国公一声长叹,自己被逆子所累,出家做了和尚。   曹行走到魏府门前,魏府大门敞开,门前有几辆马车,装载箱笼。   大老爷魏经世和徐氏已经上了马车,魏敏依依不舍地看着偌大空旷的魏府,随父母去乡下,这辈子要在乡下当个村姑,她打心里极不情愿,又无处可去。   刚要上马车,看见曹行走了过来,抬起的腿又放下。   冷淡地问;“你出来了?”   “出来了,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曹行已经没了往日的嚣张跋扈,在魏敏面前矮了一截。   “回老家。”   魏敏看曹行衣衫褴褛,心里很是厌烦。   曹行沉默片刻,说;“你能留下来吗?”   荣华富贵烟消云散,他现在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曾经荒唐整日斗鸡走狗,醉心于女色的公子哥,一个无用之人,想着和魏敏毕竟是夫妻一场,落魄时做个伴。   魏敏神情冷漠,“你那些小妾呢?不是都对你一片痴心吗?你不是口口声声要休了我,我没为你生下一儿半女,这时候倒想起我,我留下跟你去乞讨?”   魏敏说着上了马车,没在看曹行一眼。   曹行站在马车下,看着几辆马车驶离。   他薄情寡义,魏敏自私绝情,他们其实是一对。   魏家新府邸,二房主院新修缮,魏楚张罗父亲婚事的一应事宜,黄长裙自觉地退了一箭之地,魏经贤和曲令裙的婚期定在春季。   眨眼到了元旦。   三年没在京城过年,魏家缺了大房的人,二房三房的人都齐全。   魏瑾和左鹤怀过魏府过年,魏瑾上无公婆,日子过得自在。   魏瑾的继女左娴秀也带了来。   魏楚看左娴秀不似从前对魏瑾抵触,提防。   拉了魏瑾到自己房中,姊妹俩说悄悄话。   魏楚问;“我看娴秀有点变了,和你好像亲了。”   魏瑾说;“我刚进左府时,她规规矩矩地礼数一点不差,就是和我隔了心,后来我留意发现是她的女先生从中作梗,她的那个女先生给她灌输后母恶毒,她先入为主,对我生了戒心。”   桌上的盘子里放着刚洗的水果,新鲜挂着水珠,魏瑾拿了一个苹果咬了一口,“我派人调查这个女先生,这个女先生曾经在几个大户人家教过女学生,挑拨离间女学生和家人的关系,有一个庶女让她教导得对嫡母生恨,后面被那家主母赶了出来,这样心术不正之人教坏学生,我岂能留下,我把她打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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