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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小狐狸外室 为伊憔悴 2979 2024-05-18 02:33
   邓朴拔刀高喊;“保护主子。”   一交手,发现对方武功高强,出手很绝,对方人多,而他们只有十几个人,寡不敌众,不多时侍卫便死伤过半,邓朴负伤,边抵挡边说;“甘公子护着娘娘先走,我断后。”   魏楚道:“邓将军,你小心!”   甘凤卿解开马匹,朝魏楚道:“娘娘快上马。”   魏楚跳上马,甘凤卿护着魏楚往辽阳城方向逃。   黑衣刺客目标是魏楚,一部分人撇开邓朴,上马紧追不舍。   日头偏西,魏楚和甘凤卿疾驰,冲过一个山口,突然前方出现许多黑衣人,拦住去路,两侧石山又跃出无数个蒙面黑衣人,直扑向魏楚。   同时几道寒光划过,魏楚迅疾躲入马匹一侧,堪堪刚躲过,又几把利剑刺来,魏楚忙忙地从马腹下滑到另一侧,两个黑衣人出手快绝,魏楚刚翻身马背上,两把剑如影随形,魏楚急忙身体后仰,锋利的剑刃贴着她的头顶过去,削落了她一缕发丝。   甘凤卿急忙抽身出来,一剑一个解决了两个黑衣人。   只短短的刹那,险象环生。   魏楚刚坐起,还没喘口气 ,又三个黑衣人同时挺剑刺来,魏楚避无可避,一闭眼,小命休矣。   危急时刻,甘凤卿挡开同时而来的三口剑,魏楚只觉身体一轻,离开马背,甘凤卿带着她落在一处巨石前。   把魏楚护在身后,黑衣刺客从三面围过来,甘凤卿此刻只有拼死一搏,他一人能脱身,可是还有魏楚,他拼尽全力护住魏楚。   魏楚喊:“甘公子,你不用管我,你快走。”   他们杀的是自己,魏楚清楚今日躲不过这一劫,她不想连累甘凤卿丢了性命。   甘凤卿衣袂飘飘,手中的双剑飞舞,没有理会。   夕阳下,魏楚看见甘凤卿雪白的衣袍染红了鲜血,长簪脱落,乌发在半空中划过,毅然地为魏楚挡住刺来的剑,锋利的金属刺破皮肉的闷声,甘凤卿的身子摇晃了晃,喷出一口鲜血,依然挺立。   又两把剑同时刺入他的身体,鲜血飞溅。   第99章   ◎她恨魏楚◎   残阳如血, 甘凤卿仗剑挺立。   冰凉的金属刺破皮肉,魏楚失去了知觉。   天蒙蒙亮时,下起了小雨, 北方几骑快马风驰电掣, 冲到此地时, 打头之人跳下马,几个人看着满地的尸首,雨水变成了红色, 惨烈的景象倒抽了一口凉气, 周邵禁不住身体的颤抖, 挺拔的身躯瞬间失去支撑, 旁边随从扶住, “世子爷, 这里不久前好像发生了打斗。”   周邵面白如纸,双腿仿佛千斤重, 费力地迈开脚步,天色渐渐明朗, 他快速地一具具地查看尸首。   看到最后一具尸首不是魏楚,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站起身道:“我们在附近找找。”   他们在附近十几里地搜寻,找到一处道边的茶棚时 , 随从喊:“世子, 这里有人。”   周邵赶过去,看见茶棚里外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人, 明显是两伙人, 一伙是黑衣蒙面人一伙是商队打扮的人, 周邵蹲下身, 看看一个黑衣蒙面人,和前边死了的人是一伙的,再看旁边躺着的商队打扮的人,撩开衣襟看了一眼令牌,面色凝重,说;“大内侍卫。”   大内侍卫出现在这里,必是魏楚无疑。   他挨个查看,手心攥出了汗,心提到嗓子眼,地上死的人看上去都是男子,当翻过一个人时,这人满脸满身都是血,周邵定睛细看,失声道:“邓将军。”   他探了下颈下动脉,感受到微弱的脉搏,邓朴胸口中剑,身上中了七八剑,喊道:“还活着 ,快去找大夫来。”   邵夫人得知魏楚半路出事了,吓得手脚发软,被人抬着的邓朴昨日离开辽阳时还生龙活虎的 ,现在躺在那里无声无息,大夫已简单处置了,周邵道;“夫人,邓将军伤势重,赶紧找辽阳城里最好的大夫诊治。”   邵夫人看着面色阴霾的周邵,颤声问;“娘娘呢?有没有事?”   周邵拧眉摇了摇头,“至今没找到。”   魏楚生死未卜,两人心情沉重。   邵夫人问;“还有活着的人吗?”   邓朴重伤昏迷,已经失去知觉,现在魏楚没有一点消息,下落不明。   周邵摇摇头,“没留下一个活口,保护娘娘的大内侍卫全都死了。”   邵夫人当下命人出城沿着魏楚离开的路线找,周邵已经仔细地找寻遍了,知道希望不大,但是魏楚一日找不到周邵就没失去希望。   安庆侯府   安庆侯周昌林面色阴沉,朝下面惶恐站着的人道:“本侯交代的这点事情都办不好吗?”   那人惊慌地跪倒,“属下无能。”   “没有找到魏楚的尸首?”   “派出去的人都死了,没有一个活口,贵妃的尸首找遍了没有找到。”   安庆侯眉头紧锁,“废物,一群废物,十几个人都对付不了。”   “属下该死,办事不利,请侯爷责罚。”   安庆侯阴恻恻的声音传来,“派人去找,一定要找到魏楚,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属下遵命!”   来人下去,一个中年妇人从后堂走出来,坐在另一侧椅子上,“侯爷,还没有找到人吗?”   “此事蹊跷,不是辽阳的人,也不是皇上的人,又是什么人中间插了一脚,坏了我们的事。”   安庆侯若有所思。   安庆侯的继室夫人郑氏乃安庆侯原配的亲妹妹,心下忐忑不安,担忧地道:“此事如果让皇上知道,我侯府恐怕要大祸临头了,我当初就说侯爷行事冒险,如果失手,惹上灾祸。”   安庆侯愤愤地,“皇上他变了,全然不念姻亲情分,对立皇后绝口不提,我暗中指使朝臣上书请立皇后,皇上百般搪塞,眼看着魏家女取代华儿的皇后之位,我又怎能甘心,这些年的辛苦白忙活了,替人做了嫁衣。”   郑氏后悔道;“都是我们疏忽大意了,以为后位非华儿莫属,侯府是皇上的外家,华儿又是皇上的表妹,两人也算青梅竹马,谁承想冒出个魏家姑娘,皇上将我们瞒得死死的,我们华儿可怎么办,这样不上不下的,黑不提白不提的,皇上这是卸磨杀驴。”   “狡兔死走狗烹,皇家翻脸无情,我们若不出手难道眼看着魏家女在后宫成了气候,后位旁落,皇上这是逼着我们周家的女儿进宫屈居人下。”   本来是笃定的皇后,被人从中截了胡,安庆侯夫妻怎能甘心。   “侯爷,现在事情办砸了,这可怎么办?”   如果皇上查下来,难保露出马脚。   安庆侯阴森的目光,“没有留下一个活口,查无实据,皇上没理由处置我国舅府。”   帷幔后探出一只素手,周舜华听着堂上父母的对话,面色灰败,父母铤而走险,万一让皇上表哥知道,即便查不出证据,皇上表哥心明眼亮,侯府就大祸临头了。   她事先如果知道 ,一定阻止父母这样做。   周舜华无力地垂下手,缓缓地离开,沿着抄手回廊朝自己的院落走,心事重重,表哥变心了,其实表哥李业还是皇子时,两人还是很亲近的,周舜华那时少女的春心萌动,一心想长大后嫁给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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