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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小狐狸外室 为伊憔悴 3058 2024-05-18 02:33
   她的父亲是庶子,魏楚是嫡女,正因为见多了,庶子不能承袭爵位,拼命争个功名,嫡子得天独厚,生下来高人一等。   “夫人出身乃大家闺秀,家族落难,夫人才做了外室,以夫人的身世背景,是做嫡妻的,可是现在又能怎么样,如果夫人退一步,虽然名分差一点,荣华富贵,王爷不会薄待夫人和夫人的孩子的。”   “秋雁,如果我这一世的命运只能做妾,我一人被作践就够了。”   “夫人这一生没子嗣,不觉得遗憾吗?”   “遗憾但不后悔。”   “官宦人家做嫡妻,也有妾和通房,穷人没钱娶不起媳妇,所以只能养活一个妻子。”   魏楚道:“寒门学子,一旦高中,娇妻美妾,所以这个世道很不公平,男人可以有很多女人,一颗心分到许多女人身上,却要求女人心里只有自己的夫君。”   秋雁慌忙看看门口,说;“夫人这些话,仔细被外人听了去。”   这世道男尊女卑,弄璋之喜和弄瓦之喜。   早膳,大翠嫂蒸了一盅燕窝,秋雁买了一两上好的燕窝,告诉大翠嫂每日早晨炖一盅。   经过一晚,魏楚的喉咙疼减轻,吃了一盅燕窝,自家做的豆腐脑又吃了半碗,豆腐脑滑嫩,容易吞咽。   换上一件立领的夹袄,遮住脖颈上的伤痕。   正午时分,王宝带着人走进院子。   灶间的门开着,大翠嫂抻着脖子朝门外看。   见几个人手里捧着盒子,两个人抬着一口箱子。   一进堂屋,王宝满脸堆笑,“这是王爷让奴才送过来给夫人的。”   几个人把捧着的匣子放在桌上。   王宝近乎讨好谄媚地笑,“夫人,奴才替您打开看看。”   所有的匣子打开,魏楚扫了一眼,朱红金漆海棠花匣子里金灿灿的,一支翡翠白玉点翠珊瑚珍珠宝石挑簪、一支赤金点翠镶嵌抱头莲、一支展翅金凤挂珠钗。   朱红金漆牡丹花镶螺钿匣子里光华耀眼,赤金累丝镯一对、赤金点翠镯一对、金宝琵琶耳坠一对、翡翠镶嵌戒指一对、金镶珠翠软手镯一对。   还有一对汉白玉如意,一盒香料,贡品龙涎香,一盒燕窝,燕窝是上等的血燕。   地上的一口红木箱子打开。   里面虎皮一张,玄狐皮一张,水獭皮一张,银狐皮一张,紫貂皮一张,各色上等丝绸蝉翼纱、软烟罗、石榴绫。   魏楚看这些首饰都是宫制的。   王宝讨好地说;“这些东西都是先皇和太后赏赐的,皮子是贡品里挑最好的。”   魏楚刚回来时,每晚做噩梦,屋里香炉里经常燃着龙涎香,海运贡品龙涎香一般妃嫔都得不着。   听王宝卖弄,“外头买不到好燕窝,吃血燕夫人补身体。”   自己身体挺好,若不是被李业伤到,李业哄她,可下了血本。   说;“王公公辛苦了,昨天的事,谢谢王公公。”   “夫人说谢,老奴可不敢当。”   魏楚示意秋燕,秋燕取出一个荷包,赏王宝跑腿钱。   王宝接过,捏了捏,眉开眼笑,“谢夫人赏。”   带人回军营复命。   魏楚挑了一张虎皮铺在炕上,不烧火炕上缓和。   客栈里年后清闲,三娘子拿着针线活过来,说;“我来烦你给我打几个盘扣。”   “三嫂要什么样式的盘扣?有蝴蝶扣,琵琶扣,双耳扣,燕子扣,有十几种。”   “妞子的衣裳,我打的扣子不好看,你看着打。”   “那就燕子扣。”   三娘子摸着炕上的虎皮说:“这一整张虎皮,哪里□□的?”   “一个异族的商人送给我相公的。”   “李掌柜没在家?”   “有一桩生意出门两天。”   “李掌柜是生意人,你们家的日子好过。”   三娘看她打的络子,是蝙蝠,蝠通福,说;“妹子,你这是送给谁的?”   “我相公”   “为何不打个同心结。”   同心结,夫妻结缘   “这个好看。”   魏楚随口说。   第24章   ◎需要补一下肾◎   北地春迟,三月初,冰雪融化。   魏楚和秋燕上街回来,绣鞋踩湿了,秋雁刷了绣鞋晒在院子里,看见李业进了院子,身后跟着太监王宝。   “掌柜回来了。”   当着人面称呼李业掌柜,背人时称呼王爷。   李业不来的时候,魏楚对外说李业出门了,李业谎称商人,天南地北地走,没人怀疑什么。   王宝掀开门帘,大声朝里回禀,“娘子,掌柜的回来了。”   李业极少白日过来,魏楚帮他脱掉外衣,王宝替李业脱掉靴子,上炕坐。   魏楚问;“王爷,今军营没事?”   “我来告诉你一声,近日去一趟辽阳,你把家里的事情安排一下,同我去,秋雁也跟着吧,一路上好侍候你。”   辽阳魏楚听说过,是北地最大的城镇。   很想去见识见识,说;“王爷此番前去辽阳,军务大事,我跟去只怕不便。”   “本王这次去辽阳,有些事情要办,不宜公开身份,微服前往。”   魏楚问;“何日启程?”   “两日后。”   李业走后,魏楚把林生丁乙和大翠嫂叫来,说;“我和掌柜要出门,带秋雁去,你们在家辛苦点。”   “娘子,放心吧,家里有我们呢。”大翠嫂说。   林生问:“娘子去多久?”   魏楚估算了一下榆关镇到辽阳的距离,说:“少说要一个多月。”   秦江和邓朴带人护卫,王宝随行。   一行车马往北去了。   惊蛰,气温回暖,冻土开化。   马车里,李业头枕着魏楚的腿,魏楚问;“王爷,辽阳据说很大。”   “是很大。”   “有多大?”   “比京城小点。”   魏楚一路逃难到北地,不是游山玩水,再美的风景,只顾着逃命无心看,这次同李业出门,舒适多了。   这辆马车外面看很普通,内里奢华,布置成一间卧房,卧榻松软,一侧有个小竹子书架,床头案上茜素红宫纱灯,官窑茶具,初春时节,往北走早晚凉,炭火盆压着炭,应有具有。   魏楚带了两个箱笼,装着春夏两季的衣裙和日常用品,   秋雁和箱笼在后一辆马上上。   李业慵懒地枕着魏楚的腿,两人姿势亲昵,过一会,魏楚不说话了,李业侧了下身,若有若无地飘来淡淡的幽香,看魏楚在假寐,故意掀她的衣裳,魏楚睁开眼,抓住他的大手,李业反手握住。   翻过她白皙的手掌,说;“别动,我给你看手相。”   “王爷还懂相术?”   “跟街上占扑批八字的一个瞎子学过。”   魏楚半信半疑。   李业一本正经地左看右看,说;“你这一生遇到一位贵人,荣华富贵,钟鸣鼎食,衣食无忧。”   魏楚心想,难道我日后改嫁个有钱人。   “你这条生命线很长,你将很长寿。”   谢天谢地,这一世她不是短命,虽然对李业不大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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