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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小狐狸外室 为伊憔悴 2996 2024-05-18 02:33
   一群人回去了。   梅雪兰嚷着还要喝酒,没有喝尽兴,魏楚索性陪着她喝。   春喜、夏生对着喝酒,添香和景秋学着划拳,边吃菜喝酒。   梅雪兰和魏楚说想家,想父母和弟妹,一入宫门深似海,这辈子见不到家人了。   酒入愁肠,有七八分的醉意,魏楚对景秋和添香说;“扶梅常在去东间屋歇息。”   梅雪兰喝得走路不稳,魏楚留她住一晚,安置了梅雪兰,院子里桌子撤了。   魏楚闻着衣裳,说;“有酒味,备水。”   沐浴出来,景秋给她擦干头发,喝了酒,魏楚身子软绵绵的,上床后,眼皮很快合上。   景秋看她睡了,放下幔帐,端着灯盏,去东间看梅雪兰。   床上的梅雪兰念叨着,“我要喝水,冬儿,给我拿水。”   景秋愣住了,冬儿,没人提,早被人遗忘了,梅雪兰潜意识里还记着这个可怜的宫女。   茶捂子里的茶壶,景秋摸着还是热的,给梅雪兰倒了一盅茶水,梅雪兰闭着眼睛,景秋送到嘴边的茶水,喝了两口,又接着睡了。   景秋看她睡得不安稳,醉酒嘴里念叨着,景秋听不清她念叨什么,间或一两句,你好狠的心,抛下我,我的孩子。   景秋站在床边,叹息一声,梅常在心里是苦的,只不过当着人装作已经忘了。   景秋端着灯出来,把自己的铺盖放在塌上,西间主子和东间的梅常在半夜喝水唤人,都能听见。   喝了几盅酒,困了,一会功夫就睡着了。   房门轻微的响动,没有惊醒她。   魏楚做了个梦,梦见在榆关镇,过年了,放炮仗,李业和她在街上,街上人流如织,市井百姓人人脸上一团喜气。   她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一口咬下一个,糖浆很甜,她开心地笑着,放在李业嘴边,李业咬下一个,两人边走边吃。   糖浆挂在嘴角边,李业亲她的嘴,她笑着躲闪着,还是被李业捉住,拥在怀里,冬季寒冷,李业的怀抱很温暖,   月光如银,撒入帐中,李业看着怀里熟睡的人,唇角翘着,睡梦中笑出声,喃喃地说;“糖葫芦,真甜。”   不由笑了,做梦都梦到吃。   想起在北地时两人在街上吃一串糖葫芦,明日命北地的官员进贡糖葫芦。   京城也有卖糖葫芦,可就是少了当时的味道。   李业怀念起在北地时的日子。   东屋里,床上的人翻了个身,悠悠醒了,窗外月色明亮,朦胧照进室内,不是熟悉的卧房,梅雪兰这才想起自己喝多了,这是魏楚的寝宫。   胸口发闷,于是披衣起来,走出屋子到外面透透气。   推开寝殿的门,廊下的灯熄了,看见门口两个太监靠墙坐在地上,听见门响,急忙爬起来。   梅雪兰看这两个太监不是玉清宫的太监,问;“你们是……..”   其中一个太监答道;“回常在,奴才们是乾清宫的,侍候皇上的。”   梅雪兰倏忽回过头,朝寝殿里看,少顷,徐徐转过身,鬼使神差地走到西间门口,夜晚寂静,隐约听西次间里有男女说话声。   第76章   ◎你要一直陪着朕◎   忽然, 这一切顷刻间消失了,京城别院卧房里有许多人走动,她蜷缩着身子, 脸色惨白, 血水把身下的单子都湿透了, 身体里的血要流尽了。   李业看着怀里方才还笑的魏楚突然脸色变了,出现痛苦的表情。   忙唤道:“阿楚,醒醒!”   魏楚倏忽醒了, 身体没有痛感, 黑暗中看见李业近在咫尺的脸。   自己又做噩梦了, 前世的遭遇, 在最初一年午夜梦回中频繁地出现, 后来渐渐不再梦见了。   纱幔里, 光线模糊,魏楚看不清李业的五官, 想起湖边假李业。   魏楚伸出手,摸李业的脸, 这张脸, 有着近乎完美的五官,前世在李业睡去后,她偷偷地看他, 摸过很多次, 闭着眼睛靠手摸也能辨别出真假李业。   李业没动,任魏楚在脸上摸, 心神有点恍惚, 这个感觉非常熟悉, 无数次梦里, 梦见一只小手摸他的脸。   魏楚摸到眉骨,浓黑的眉,微挑的凤眸,高挺的鼻梁,下来是削薄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确定这是真李业,放心地要收回手,却把李业的大手抓住,“阿楚,你做噩梦了?梦到什么了?”   魏楚想起梦中的场景,有点伤感地说;“梦见我在二十岁的时候死了。”   “胡说!”   李业斥责道。   不知为何竟然有些心慌,把魏楚往怀里紧了紧,道:“朕不会让你死的。”   “我也不想死。”   “你要一直陪着朕。”   可是我不喜欢皇宫,你有许多女人陪着,魏楚心里的话没有说。   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说;“有一件东西,给你看看。”   她从褥子底下翻出一张纸条,交给李业,李业拉开幔帐,对着月光看纸条上的字。   然后,点燃床头的宫灯,把纸条放在火上,看着燃尽了,熄灭宫灯,说;“你当什么事情都没有,按他们说的办。”   魏楚醒了,李业当然不能放过,直到夜半,才歇了。   黑暗中,梅雪兰站在西间门口,听不清西次间里面两人的对话,后来传来床榻轻微声响,男女交缠的喘息声,寂静的夜里这让人脸红的声音直往耳朵里钻,梅雪兰浑身冰凉。   次日,魏楚醒来时,李业已经走了,她坐起来,发现枕头边放着一个匣子。   她拿起来,打开看,匣子里一个玉像,仔细看是自己的小像,眉眼逼真,神态娇憨。   穿了中衣,唤景秋。   景秋进来,拉开纱幔,挂在两侧金钩上,看主子手里拿着一个玉像眉开眼笑,问:“主子得了什么好东西,这般高兴?”   魏楚问景秋,“你看像不像?”   景秋接过玉像看一眼,又看看魏楚,笑着说;“别说还真像。”   问;“皇上送的?”   “皇上放在我枕头边。”   李业送她的生辰礼物,昨晚没说。   魏楚走去外间,添香已经备好热水,香胰子,魏楚洗脸。   景秋给她梳头时,魏楚又拿出玉像看。   添香看见,凑过来,问;“这个玉像是主子?”   “你都看出来了,证明这个玉像很像我。”   添香的脑子不太灵光,认出玉像是自己,魏楚对景秋说:“小像好生收起来。”   刚要交给景秋收着,这时,梅雪兰梳洗完,走过来,问;“什么好东西,这么高兴?”   “我们主子的小像。”   魏楚不知道梅雪兰没走,要收起来已经来不及了。   梅雪兰拿过来看,说;“这是姐姐的小像。”   巴掌大小的一块玉,每一根头发,衣裳的褶皱都精雕细琢,五官神似。   梅雪兰握着玉,触感温润,这玉像似乎还残留着一个男人的体温。   而这个男人的对另一个女人如此用心,槁枯的心,竟然隐隐地疼。   佯作不知,问;“谁送姐姐的小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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