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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小狐狸外室 为伊憔悴 3040 2024-05-18 02:33
   “夫人有身孕了?没诊错吧?”   一旁站着的如意姑姑满脸惊诧。   “如意姑姑,微臣可以保证,绝对没有错,夫人怀孕小两个月了。”   如意姑姑猛地一把掀开幔帐,盯着魏楚的肚子,“这怎么可能?”   “夫人的身体康健,怀孕是很正常的事。”   田太医不以为然,女人怀孩子天经地义。   魏楚坐在床上,听到田太医的话,脸上露出喜色,低头右手放在腹部,沉浸在喜悦中的魏楚没有注意如意反常的态度。   两人在一起五年,她一直不怀孕,魏楚以为自己身体的毛病,现在终于有了他的骨肉,心下欢喜不已。   以后他对她厌了,便是不来了,留下点什么,伴着她往后的余生。   “王爷知道一定高兴。”   丫鬟秋雁欢天喜地。   主仆二人光顾着高兴,都没注意如意姑姑阴蜇的脸,锦屏一副嫉妒的表情。   魏楚盼着李业来,告诉他这个好消息,他一定像自己一样高兴吧,男人都喜欢子嗣,绵延香火。   锦屏不似秋雁那般喜悦,心底泛酸,锦屏和秋雁不一样,锦屏是家生子,秋雁是后买来侍候夫人的,锦屏从小在王爷身边,年纪渐长,知晓人事后,动了春心。   春困秋乏,怀孕后,懒懒地,魏楚变得嗜睡。   那日吐了后,偶有不适,许是她身体底子好,孕期反应不大。   秋雁端来厨房新做的糕点,一碟海棠糕,一碟牛乳菱粉香糕、藕粉桂花糖糕、糖蒸酥酪。   魏楚吃了一块海棠糕,吃半盏糖蒸酥酪。   躺在西次间歇晌,秋雁看夫人睡着了,拿了一条毯子给夫人盖在身上,出了院子,盏碟送回厨房。   魏楚没睡实,朦朦胧胧地。   不知过了多久,外屋传来说话声,说话声很小,是如意姑姑和锦屏在说话。   飘到耳朵里,“你是怎么办事的,她不是喝了避子汤了吗?怎么怀上了。”   如意姑姑责怪道。   锦屏辩解,“原来每次完事后,喝了避子汤,后来王爷怕小夫人总喝伤了身子,加了药量,喝一回管半年,奴婢看着小夫人喝的,不知道怎么就怀上了。”   如意姑姑的声音,“王爷大婚在即,如果让新王妃知道了,你我都脱不了干系。”   “派人禀告王爷,由王爷定夺吧。”   锦屏害怕主子怪罪。   “夫人快醒了。”   两人不说了。   魏楚的脑袋好似被重物撞击一片空白。白了一张脸,无知无觉。   他要大婚了,娶王妃,自己算什么,没名没分,她早就知道有这么一日,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李业是皇室亲王,将来有正妃,侧妃,自己连妾都算不上,他随时可以丢弃。   原来不是自己不怀孕,是他给她喝了避子汤,以为是补药,还念着他的好,自己太傻了,被卖了还帮人数钱。   对他来说,她就是个玩物,留下子嗣的权利都没有。   嫡妻生的是他的孩子,她不配拥有他的孩子,是跟他在一起时间久了,忘了自己的身份。   她悲哀地想。   接下来的几日,她没了喜悦,常常抚摸着肚腹,她的孩子不该出生,新王妃进门前给她添堵,存着一丝侥幸,盼着新王妃宽容大度,能容下她和孩子。   魏楚坐在榻上,失神地望着窗外,想着心事。   珠帘一晃,如意姑姑进屋,视线越过如意姑姑,她看见身后跟着锦屏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碗药。   如意姑姑挤出笑,笑意不达眼底,“夫人,这是太医开的安胎药。”   锦屏端过来,心虚地不敢抬头。   魏楚绝望了,他为了自己的正妻,还是不要她的孩子。   明知改变不了什么,还是乞求般地小声说;“我能不能不喝?”   “夫人,这是王爷吩咐的,为了夫人腹中的胎儿好。”   如意姑姑脸不变色,信口雌黄。   魏楚死心了,自己命运凄苦,连累没出世的的孩子,妄想着他对自己情分,留下腹中胎儿,留下她也护不住。   遂把心一横,端过药碗,憋着一口气,一碗药全喝干了。   秋雁拿过食盒,“夫人喝药口里苦,吃一颗蜜饯。”   她拈起一颗蜜饯放在口中,嘴里还是苦的。   一炷香后,魏楚腹中绞痛,像有东西从身体下坠,连着肉,痛楚撕扯着她。   魏楚在床上翻滚,脸色煞白,冷汗直流,身子像水里捞出来一般,慢慢神志不清,身下洪水决堤冲出,仿佛五脏六腑被一只手掏空了,魏楚的心也空了。耳畔隐约传来惊呼声,“夫人血崩了。”   第2章   ◎避子汤◎   沉溺在深水里,周围的声音隔绝,铺天盖地的水没过头顶,堵住口鼻,魏楚想喊,喊不出来。   “魏楚、魏楚!”   耳畔有个熟悉的声音唤她。   魏楚幽幽醒过来,睁开眼睛,后背小衣被汗水湿透了。   “又做噩梦了?”   融入月色性感低沉的声音。   梦魇经常出现,折磨着她。   因小产而死,钻心地痛楚,绵绵密密地像针扎着她的心,感受还是这么强烈。   现在是天祐二年。   她回到进王府别院半年后,还没有怀孕。   刚开始夜夜做噩梦,现在好多了,吃了太医开的安神的药。   卧房里,镂空错金狻猊香炉飘出袅袅香气,龙涎香是李业看她睡眠不好拿来的。   鲛绡宝罗帐里李业从背后搂着她,她不能动,听见低低的声,“身体这么凉?”   “倒春寒的天气,我身体不争气。”   软绵绵的,微哑声道:   他有力的长臂收了收,月白宫纱灯光下,寝衣领口露出一小截雪白的颈项,元宝似的小小耳珠,不由心中一荡。   绮念顿生   男性炽热的身躯,让魏楚虚软无力。   她不敢回头,怕他看见她的眼睛。   他板过她的身体,两人贴在一起,紧绷的灼硬烫得魏楚轻微地哆嗦了一下。   “灯熄了”魏楚闭眼说。   “为何熄灯?”李业的声音有点沙哑,薄唇缓缓滑向她小巧的耳垂,最后落到她的颈间,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呼吸变得灼热,   “我不习惯。”她小声说。   他回手一挥袖,屋里顿时陷入黑暗。   床帐半开,月光融融,晒在奇白的肌肤。   她仰着头,望向黑暗,眼睛没有焦距。   他停住动作,盯着她,“你有心事?”   掩饰到底还是被他看破,深吸了一口气,“疼,你很久不来,我……”   轻笑声从头顶上传来,“跟我这么久,还疼?”   一年了,她还不适应。   拿她没办法,李业只好耐着性子慢慢来。   对两个人的亲昵,魏楚的心里是抗拒的,可被他开发过的身体敏感得不行,先心一步屈服,自己很不争气,李业对她身体的熟悉,轻易便可令她折服。   感觉到她的精力不集中,李也今晚没那么快就放过她,没怎么怜香惜玉,作为对她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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