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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匣中金刀 痴娘 2945 2024-05-18 02:31
   几位将领声已带泣:“王上……”   “柳汉阳他究竟怎样?”姬华池发现自己此刻的心情,比失了江山还要慌乱。   作者有话要说:ps:我讲个冷笑话啊:   魏匡:这笔买卖你并不亏,姬华池你为何不同孤做买卖?   (欢快的歌声响起)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卖~~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读完了这个冷笑话,你们是不是也变得很欢快?_<%   ☆、第二十八章   姬华池的面色在不知不觉中苍白,将领们也被骇住,当即纷纷伏跪:“大王息怒--”为首将领稍稍将脑袋抬高两寸,仰视姬华池,小声禀道:“汉阳君、汉阳君跌入江中,已被救起。”   姬华池听闻柳逸已经被救了,却仍是心悸,平日里镇定的声音也夹杂了几分怯色:“既是如此,他……缘何不来见孤?”   “大王息怒。汉阳君现今心衰力竭,风心瘫床,不得起身,因故无法面见大王。”将领的脑袋埋得更下,额面几近贴地:“汉阳君绝非故意无礼,大王息怒,息怒啊!”   姬华池唇角勾起戚戚一笑,听到这个消息,她还会怒恼于柳汉阳么?   她心疼还来不及呢!   姬华池旋即起身,披衣着冠,前去柳逸帐中探看。   柳逸平躺在榻上,面色苍白,独一双俊唇呈现紫红。   姬华池刹那失神,双膝竟然屈起,滑跪在柳逸身侧。   柳逸是醒着的,他睁开眼看见姬华池,想唤她一声“阿池”,眼角余光却瞥见随楚王进帐的诸将。于是柳逸唇漾浅笑,他双腿不能动了,就挣扎着坐起来,恭谨道:“臣参见王上。”   姬华池心中泛酸:说什么参见呢?柳逸现在下肢不能动弹,她也跟着百骨冰凉。   姬华池本能地欲扶柳逸,右臂前探三寸,却在空中滞住,讪讪地收回来。她重新昂了首,得礼而不失威仪还以一笑:“柳卿快快免礼。”她又赞道:“此番除去秦赵强敌,柳卿功高至伟。”   柳逸下半身失去知觉,没得气力,说话的声音也不知不觉虚弱:“微臣……份内……之事,咳!”   柳逸没忍住,再一次咯出一片触目惊心的赤红,带几丝残血,挂唇边。   “柳卿!”姬华池再也顾不得许多,伸手扶住柳逸,回头命令道:“传孤的命令,速召疾医!”姬华池眸光锐厉,环扫帐中:“尔等还不速速退去,不得打扰汉阳君歇息!”   众将惶恐,诺诺而退。   而后,疾医很快进来,道汉阳君风心一日比一日重,急需静养。柳逸躺在榻上静静地听,笑道:“和吾料到的差不多。”   姬华池深锁两眉,待那疾医走后,她方才面对平躺的柳逸,用只有柳逸能听得到的低声说:“你还笑。”   事到如今,他还苦中作乐。   柳逸嘴角的笑容反倒漾得更灿烂:“生死有命,算不到。”   既然算不到自己哪一日要归天,何不笑一笑?   不笑难道哭么?   姬华池轻浅叹一口气,抬眼望远处候着的仆从,敛容威严道:“疾医吩咐,汉阳君需要静养,你们都下去吧。”   仆从们大气不敢出,只敢应诺,接着纷纷出去了。   帐中只剩下柳逸和姬华池两人,一躺一跪卧。   楚人尚赤,军帐由绛红麻布围成,如干竭的血,又似久放的朱砂。   一圈暗红将两人同外面的世间暂时隔绝,姬华池才敢如泣唤柳逸一声:“柳汉阳。”   身为楚王,也有不由已控的艰辛。   柳逸回应姬华池的一声却是温柔缱绻:“阿池……”   姬华池禁不住握住柳逸双手,微微仰了脖子,给予他安慰,亦是许诺:“放心,孤说你一定会好起来,你就会好起来。”   姬华池并未察觉到自己的一举一动中流露出的君王风范,但是柳逸却目睹的分明,他心里情绪复杂:她本来是女子啊!女子遇着情郎遭难,本该哭泣和惶恐,依靠在情郎身上,或是娇弱的躲在他的臂弯里,由他来安慰她。可是此时的姬华池,却握住柳逸的手,用一番慷慨男子才有的气概,振振安慰他。   柳逸既酸涩又难过,他下肢没什么知觉了,长在胸腔里的一颗心却撕扯得生疼。   柳逸缓缓抬起右手,指尖触摸上姬华池的面颊,顺着她颊侧的轮廓慢慢摩挲。怎么样啊……才能呵护尽她?   恍惚中,柳逸错觉自己的五指指腹在这一霎摩出老茧来。   姬华池心中同样沧桑,她一俯.身,竟双唇对准柳逸双唇,倏然吻住。   男女之事素来讲究情.欲,姬华池这一吻顾及柳逸病重,却是有情无欲,她不将自己的舌尖前探伸进,只令四瓣唇牢牢相贴。   姬华池闭起了眼睛,柳逸却始终睁着双眼,他注视她的鼻翼,睫毛,肌.肤。近在咫尺,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全部铭刻在他心上。   柳逸伸举双臂,环住姬华池。   男女皆是话不习惯多讲的人,一切一吻道尽。   良久,两人才缓缓分开。这一吻十分平静,姬华池和柳逸都没有喘气,只是姬华池触及柳逸的唇角时,吮拭了他的残血。   而今,姬华池唇上也沾了血腥味,柳逸的气味。   她又看了他许久,不缓不慢道:“你养病期间,让我照顾你吧。”   柳逸凝视姬华池半响,双掌撑地,欲坐起来。姬华池急忙扶他,嘴角一丝很淡的笑,几乎看不见:“你又坐起来做甚么。”   柳逸却仍是坚持坐直了身子,冲姬华池展颜道:“阿池,来。”他温柔地展开双臂,让姬华池来他的臂弯中。   姬华池含羞一笑,心中百花绽开。她稍稍侧了身子,因为担心柳逸一用劲就会咯血,姬华池的身子只是虚贴着柳逸的胸膛。她的一只手藏在广袖内,又悄悄撑在地上。   “大王——”帐外有内侍禀报。   姬华池和柳逸的身子旋即分开,两人不再动作,也不再对话,帐内格外沉寂。   姬华池朗声问帐外:“什么事?”   外头内侍尖着嗓子囔道:“惠芷夫人听闻汉阳君病重,从封城赶来照顾,现今正在路上。”   帐内愈发静了,如果说刚才的沉寂是因为紧张和被惊扰,这次的沉寂却是因为尴尬与不得不具有的狼狈。   姬华池眸色顿灰,却又在下一刻坚强地重新明亮。   她身子往后坐了些,同柳逸所躺的榻离得远了些,与柳逸闲谈几句,嘱咐他关切自己身体,言语克己且疏远……柳逸听得微垂了头,唤她一声:“阿池。”   姬华池垂睑浅笑:“柳卿何事要禀?”   柳逸嚅了嚅唇,最终决定启唇,姬华池却隔空抬手,阻道:“不必言了!”   她还是要继续当楚王的。一条路,不知是走到黑,还是走到金光灿灿。   柳逸深深望了姬华池一眼,终是遂了她的意,没有再开口。   楚王探望完柳逸,便退了出去。这也是汉阳君卧榻之后,楚王唯一一次探望汉阳君。之后楚王虽然日日在王帐听疾医汇禀汉阳君病情,叮嘱一定要好生善治他。但楚王却再也没有亲自去探望过汉阳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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