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夜袭
不管在哪里,生意都有垄断性,若她一个毫无根基的人,想做什么,必定比那些有家族商铺的难上百倍。 就说这进货,熟人进货,亦或是有头有脸的进货,拿货价格都会比普通人去进货便宜,他们盈利的自然多,卖出的价格也会低一些。 之前想开医馆,一方面是想更多的帮助像阿九阿十兄妹俩那样的孩子,还有一方面,便是她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 放着祈王殿下这么大的靠山不靠,是傻子吗? 俗话说,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可谁能想到,今天被她搞砸了,与萧盛延闹掰了,心中顿时懊悔不已,她怎么能这么冲动! “小姐,您没想好吗?” 吱吱盯着她,看她一脸为难,以为她没想好要做什么。 “明日再说。” 谢中卿叹了一口气。 明日再说!她明日就去登门,虽算不上道歉,毕竟错不在她,但也算和好,到时候再抱这个大腿。 “那奴婢们侍候小姐梳洗。” 两人没有多问,利索的为她梳洗干净,转身出了屋,将门也带上了。 “吱吱,小姐好似有烦心事,今日咱们就守在门外,以防小姐做出什么傻事。” 秋阳拉着吱吱,小声说道。 吱吱顿时瞪大了双眼,也不敢出声,连连点头。 明月高悬,繁星遍布,许是白天睡得有些久了,谢中卿一点困意也无,靠在窗前仰望星空。 她以前生活的世界,环境和空气越来越差,很久没有见到过这么多星星了。 正当她全神贯注欣赏夜空之时,忽然感觉到一个黑影从眼前略过,瞬间坐起身来,警惕的看着正对着她窗户的大树。 她的直觉很准,刚刚绝对不是什么飞虫蝙蝠,定是个人。 只是不知,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夜闯羽安侯府,胆子实在是太大了。 不过这人既然落在了她的手中,一会儿就不要怪她了。 谢中卿知道秋阳和吱吱守在门口,但这种时候也不敢去惊动她们。 她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斗不过这种贼人。 悄悄握紧尖锐的发簪,若是能悄无声息不惊动任何人的解决这个贼人最好! 忽然她感觉到旁边的窗户,有风吹过,顿时寒毛竖起,那人进来了,何等恐怖的轻功! 谢中卿心底升起一股寒意,这人的功夫实在太高,她或许都不是其对手。 但越是这种时候,她越要镇定,只要她一喊,不仅她会没命,守在门口的秋阳和吱吱,以及整个院中的下人,都会没命。 她慢慢的站起身,甚至不敢转头,凝神贯注的听着身后的声音。 不知这人是不是觉得她一个女人,便没有将她放在眼里,竟大摇大摆的向她走来。 心中不禁有了一丝希望,贼人越是轻敌,她的胜算就越大。 感觉身后的人越来越近,直到离她半米远的地方时,谢中卿忽然转身,簪子狠狠的向那人的心口扎去。 那人似乎没想到她的动作会这个快,只是闪了一下身并未挣扎。 谢中卿没有犹豫,簪子扎偏后,当即后退,还想再来一下时,忽然看清了眼前的人。 “萧盛延?” 萧盛延捂着被刺中的右肩,疼的抽气。 没想到她的力气竟然这么大,而且刚刚她的速度实在太快,让他来不及完全躲过去。 “你……!!” 谢中卿见他的肩膀,还在流血,而他就这样一声不吭的站在自己面前,顿时一阵无语。 连忙拿出纱布,捂在他的伤口上,按压止血。 “小姐,您还没睡吗?” 门外传来了秋阳的询问,许是听到了什么动静,方才出声询问。 “刚刚睡不着,起来喝杯水,这就要睡了。” 谢中卿一边为他处理伤口,一边瞒着门外的秋阳。 她刚刚用尽了全力,簪子扎的很深,还需打破伤风。 怎么也没想到,堂堂的祈王殿下,竟然能干出夜闯闺阁的事情来,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大跌眼睛。 一想到他出现的这么突然,不仅将她吓个半死,还把差点把自己玩死,就一肚子气。 抬头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将他的手放在纱布上。 “捂着!” 转身去取药箱,她刚刚太过紧张,直接从空间中拿出了纱布,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注意。 萧盛延从始至终,一声不吭,任由她用一些从未见过的稀奇古怪的玩意,为他处理伤口。 即使伤口很疼,但能看到她这般担忧,竟觉得没什么了。 谢中卿故意没打麻药,可看到他一声不吭生生忍着的模样,还是有些心疼。 处理好后,将所有的东西收好,方才看向他冷笑开口。 “怎么?找死来了?” “不是。” 萧盛延看着她摇头,哑着声音。 他坐在榻上,谢中卿站着,他得微微仰头,才能与她对视。 “那是做什么?跟做贼一样!你怕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祈王殿下!” 谢中卿咬着牙,对他真是恨铁不成刚,不知说什么好。 他胆子还真大,如果不是萧盛延的武功在她之上,若不是她及时认出他来,只怕他现在已经死了! “我……我想来见你。” 萧盛延说话间,垂下了头。 谢中卿忽然在一个九尺的男人的身上,看出了柔弱。 嗯? 她连忙摇了摇头,肯定是看错了。 这可是战无不胜,无所畏惧的祈王殿下! “王爷,可不兴这么矫情。” 她伸手抬起了他的下巴,嘴角没忍住勾起了一抹笑。 萧盛延刚刚还沉重的眸子,忽然亮了起来,甚至也渲染上了一丝笑意。 “你笑了。” “我这是被你气笑的。” 谢中卿瞪了他一眼,并未冷下脸。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坐了好一会儿,她方才叹了一口气开口。 “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熬鹰吗?” “我之前做错了,想向你道歉。” “被我扎一下吗?” 不得不说,谢中卿有时嘴挺毒舌的,萧盛延一时沉默了,半晌后。 “扎一下能原谅我吗?” “不能。” 她当即拒绝,一码归一码,更何况他不吓自己,何必挨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