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恢复过来的秦铭
四个薄如蝉翼的纸人大汉,扛着一个诡异的红色婚轿,沿着一条黄泥小路朝着深处走着,路的尽头十分的昏暗,还时常传来一些诡异的哭喊声。 路的两边时常会有一些不知名的坟堆,没有墓碑,也没有照片。 很快,莫离便坐着那红色婚轿回到了自己的那栋宅院。 莫离从红色的婚轿上下,看了一眼眼前厚重的大门,顶端两侧挂着红色的灯笼,灯笼上面各写着一个囍,灯笼里面还微微发着红光。 大门嘎吱一声,缓缓的被打开了,走出来一个佝偻的身子,身体十分干瘪,皮肤褶皱的老人,他是莫家的管家,为莫离所驱使。 莫离只是微微的撇了一眼,便开始朝里面走了,边走还边说道:“何管家,外面出了点事,我需要回来拿一些东西才能处理,否则以我现在的状态很有可能会出问题。” 那个何管家并没有作声,而是跟在莫离的身后一言不发的走着。 走到了大堂内部,莫离看了一眼那挂在墙上的黑白遗照,眼中闪过一抹悲伤和思念,吩咐何管家拿来三根香之后便开始了祭拜,拜了三下之后就插进了香炉。 随后便转身走向了一个方向,她要去一个房间取几样东西,这几样东西对她会起到关键性的作用。 而且她的意识可能随时会陷入沉睡,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需要某样东西来稳固现有的状况。 那个房间上了一把锁,只有匹配这把锁的钥匙才能打开,而钥匙是由管家保管的。 莫离从何管家手里拿过一把钥匙,径直走向那个被锁了的房间,伴随着轻轻一扭,那把锁被打开了,门被打开了一条缝。 从缝隙中透过去,可以看到里面发着微微的绿色幽光,只不过只照亮了一小片地方,其他地方依旧是一片黑暗,看不清全貌。 莫离打开门走了进去,最后再把门轻轻掩上了,只留下一条细缝,没有完全关闭。 与此同时,在大昌市这一处老宅居住所,秦小雨又回到了自己的老家,那栋有灵异构成的高大宅院。 秦小雨也和莫离聊过一段时间,得知了一些民国时期的事情,同时也对自己的爷爷奶奶有过一些比较浅的了解。 唯一让她感到失望的就是没有自己父母的消息,似乎就像被抹除了从这个世界上的痕迹一般,那些人只知道她的爷爷奶奶,却不知道自己父母的消息和踪迹。 回到老宅之后便径直走向了一个房间,没有走多余的路,毕竟时间紧急,秦小雨还是很担心秦铭的。 那是一间普通的储物间,也不能算普通,秦小雨整理了几次这栋宅子之后将那些带有灵异的东西都放到了这间储物间,其中不缺乏灵异物品和道具。 从那个地方带回来的水晶头骨也被秦小雨放到了这里。 很快,东西都取完了,是时候该出发前往大海市了。 大海市废弃游乐园。 浓郁的迷雾已经覆盖了整个城市了,彻底失控了,跟着那个福寿园坟场一起失控了,厉鬼逃出了牢笼,在迷雾之中活动,一旦有人触发了杀人规律,就会被那些厉鬼盯上。 现如今迷雾之中已经有数不尽的厉鬼了。 在原著之中杨间是因为送了一封红色的信才导致福寿园坟场失控,但是当时是有叶真强势镇压了,所以才能控制好。 但现如今,局势完全不一样了,两件s级以上的灵异事件发生了碰撞,都导致失控了。 灵异的失衡使的坟土失去了压制性,数不尽的厉鬼从坟堆中逃了出来,再加上那个迷雾的源头鬼。 使的这件SS级甚至是3S级灵异事件彻底爆发。 总部已经向所有的队长和负责人下了通牒,要求解决这件灵异事件,就算无法解决也得限制。 卫景,李军,王小明等等以及别的人员都在前往支援,曹延华已经打定主意如果这些人无法解决或者限制,那就请出秦老出手。 游乐园之中,手持红油纸伞的严沁鑫一脸深沉的看着躺在地上叶真和秦铭,但这迷雾中呆的越久就越容易遭受到威胁。 “如果他俩死了的话肯定会厉鬼复苏,可现如今却没有动静,就连周围都没有别的厉鬼游荡,也就是说这两人并没有死,还活着。” 严沁鑫思索了一番,最后决定前去查看一下,如果有危险的话就立马用厉鬼的力量逃脱。 严沁鑫伸出了他那个纤细白嫩的手,是如同女人一般的手,就快要触碰到秦铭身体的时候,却瞬间被抓住了。 “什么?!是他本人在动还是厉鬼复苏了?”严沁鑫骇然失色,他感受到那个握他手腕的手掌十分的冰冷,如同一具尸体一般。 秦铭僵硬的抬起头来看向了眼前这个想要触碰他的人,就在刚刚他恢复了一些身体的支配权,其中就有头部还有两只手。 眼神十分冰冷的看着严沁鑫,那是一种完全没有情感的眼神,仿佛看他的不是人,而是一只鬼。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你也是驭鬼者?”秦铭冰冷冷的道。 严沁鑫眸子一缩,想要挣脱开来,却发现秦铭抓的很紧,他感觉手腕都要断了。 只能无奈的道:“我叫严沁鑫,是一位民间的驭鬼者,来这里只是为了找样东西,结果发现这里比我想象的还要恐怖,我也差点栽在这里了,最后在这里发现了你们。” 秦铭沉默不语,只是冰冷冷的看着他,心中却在思索着一些别的东西。 他尝试控制一下体内的鬼,除了鬼眼还暂时无法睁开,鬼影恢复了一些行动,鬼血也在缓慢的流动,其他的都还好。 除了头还是很痛,有种剧烈的撕裂疼痛感,似乎是被那个袭击之后遗留下来的副作用。 看了一眼旁边躺在地上的叶真,依旧是没有动静,似乎是意识遭受到了沉重的打击,陷入了短暂的沉睡之中。 秦铭开始将脚下的鬼影融入进体内,用鬼影操控还无法动的其他肢体,随后缓慢地从地面上站了起来。 秦铭松开了他的手腕,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棺材钉,微微的撇了一眼严沁鑫。 心中暗道:“他手上拿的那把伞不简单,很像我以前看过的那把伞,都是红油纸伞,民国时期的产物么,都是那个时代的。” 随后又注意到了严沁鑫脚上穿的绣花鞋。 秦铭眯起了眼睛说道:“怎么看着你这么古怪,你这躯体像是女人一样的,但你确实又是男的,你手上拿的红油纸伞很像我以前看过的一把,你脚上穿的绣花鞋我以前也看到过。” 严沁鑫微微一怔,随后又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我变成现在这样也是实属无奈,看着确实很怪,但我也没有办法,灵异充满了不确定的因素,我只能随波逐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活下去。” 秦铭听了这番话,认同的点了点头,又看了周围一眼。 迷雾之中有很多闪烁不定的身影,唯一的特点就是很像那个小丑,手上都拿着一个气球,就是不知道是普通的气球还是人头气球。 伏下身子查看了一番叶真,还有呼吸,以及一些别的特征,只不过意识遭受到了沉重的打击,到现在还在昏迷,并没有死,替死鬼的特性在这一刻失效了,无法替死意识方面的袭击。 秦铭沉思想了一下,有什么方法可以救叶真,思索了很多方法却没有一个可以实施的。 范围重启对他现在的负担有些大,而且鬼眼还没完全恢复,也无法开启鬼域,现在就连睁开都有些困难。 “不,还有一个方法可以救他,就是不知道可不可行。”秦铭神色微动,他想到了之前药铺老人交给他的那三包药,如今他已经吃掉了两包,还剩下最后一包一直带在身上。 可是那包药能够挽救意识方面的创伤吗。 可现如今已经顾不了多少了,秦铭拿出了那最后一包药,直接塞进了叶真的嘴里。 如今只能等着。 等药的效果出现,等叶真的醒来。 严沁鑫只能在一旁看着,毕竟秦铭的大名他一直都有所耳闻,这是第一次见虽然和想象的不一样,但不能以现状来判断。 在看到秦铭拿出一包药去喂给叶真的时候,严沁鑫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这应该是某种救治的手段,叶真很明显就是遭受到了某种重创,需要灵异的手段才能救治,那包药应该就是某种灵异的产物。 一分钟过去了,秦铭紧紧的盯着叶真,又过了几秒之后似乎是药效起作用了,叶真的身体颤动了几下,眼睛也是处于半睁的状态。 “我,我这是…嘶…怎么会有种头裂剧痛的感觉,秦,秦兄?我这是怎么了?”叶真意识有些模糊的站起身来,有些踉踉跄跄。 秦铭仔细的看了几眼,确定没问题后说道:“我们都遭受到了一次十分恐怖的袭击,这个袭击是针对意识方面,你的替死鬼可能是缺少某种拼图的原因,没有办法替死意识方面的袭击。” “我因为某种方法保留了意识方面的清醒,不过也花了很多时间才恢复过来,那只鬼已经消失了,连带着那个舞台,我们栽了。”秦铭一脸阴沉的说道,这次失误很大,两人差点就死在这里。 叶真皱着眉头,努力的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随后抬起头来对上了秦铭的目光。 “向那个鬼发起攻击的时候,似乎是那个舞台上的巨大塑像影响到的我们,那次袭击很恐怖,我感觉好像和身体断开了联系,和体内的鬼断开了联系,意识成为了另一个个体,就像是……” “就像是灵魂出窍一样,意识漂流在外,断开了身体和体内的鬼的联系。”秦铭接过了叶真的话,替他说出了真实的感想。 “对,就是这种感觉,太奇怪了,意识有种模糊的即将要消散的感觉。”叶真认同的点了点头道。 叶真此时又注意到了这里还有另外一个人,便皱眉道:“你又是何人?怎么会在这里,女人的形态但确实是个男人,你是人妖?” “这也不能怪我吧,我也不想这样。”严沁鑫苦涩的笑了一下,他变成这样他也无能为力。 秦铭抬手打断了他们的对话,看了一眼周围微微皱眉,低声道:“我们得先离开这里,先别管另一个人是谁了,这里很危险,我能感觉到迷雾之中似乎隐藏了很多危险,这和之前不一样。” “在我们被袭击的这段时间里似乎发生了别的变故,这得出去才能知道了。”秦铭道。 随后又感受了一下身体里面的鬼,高大鬼影已经逐渐的恢复了行动力,能够驱使了。 体内的鬼血已经恢复了流动,在之前遭受到袭击之后鬼血就像凝固了一般,但是很快又恢复了流动。 鬼眼依旧是处于在半瘫痪的状态下,可以开启鬼域,但却最高只能开到四层,无法完全睁开,似乎还需要时间恢复。 “不在巅峰状态的话这比较麻烦,外面似乎发生了某种巨大变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秦铭心中暗暗想着,某种灵异预感告诉他这次会很危险,但又不知道是从何而起的。 三人便开始共同走着,准备先出这个废弃的游乐园再说,严沁鑫也知道这次应该找不了那个东西了,毕竟事态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 与此同时,一处极具黑暗的地方之中,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里躺着一本封面画着涂鸦的书。 那是一本日记本,里面记录了一些繁琐的事。 日记本忽的一颤,开始强烈地颤动起来,整体渗出了鲜血,随后开始不断的翻页。 黑暗的空间之中传来一阵哗啦啦的书本翻页声,显得极为诡异。 很快便翻到了空白的一页,随后便像是有人用红色的笔在那里写字一样,逐渐的显现在空白的纸币上,一笔一划极为的工整。 就像是一个学生在那写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