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她有多重人格
陆宴也没藏着掖着,唤醒她本来就是打算对她和盘托出的,也就直接对她说道,“萧舒窈,她的确是陆家的家庭医生,只不过她不是单纯的一声,是一个心理医生。 听他们的意思我曾经有心理疾病,萧舒窈一直想替我治病,只是那个时候我抗拒所有人,也不给萧舒窈靠近我的机会,她见我失忆想着我不记起以前的事也好。 所以就说了这些令你误会的话。” “昂,原来她是心理医生,昂,难怪你上次突然推我,我还以为你有家暴症呢,那时我觉得你好像有什么大病,后来听你解释不是故意推我。 我觉得是我误会了你,没曾想你还真的有病啊。”季夏跟绕口音似的饶了一圈。 最后又被自己否定道,“等等,现在这些不是重点,阿宴,你继续说,萧舒窈到底还占了什么戏份。” 说起这个陆宴忽然有点难以启齿,但是为了季夏,他还是如实说道,“宝宝,其实一直以来我还有一件事没有跟你说,那就是我可以听到你心声。 也知道你可以听到陆屿深的心声。” 听闻他这么说的季夏猛地抬头看向陆宴:“???!!!”然后惊呆了。 “...什,什么,你说什么,你竟然能听到我的心声,还知道我能听到陆屿深的心声!”季夏错愕不已的重复他的话,只觉得眼前天雷滚滚,滚滚又滚滚。 季夏干笑了两声,又笑了两声,“阿宴,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你肯定是在忽悠我,是在骗我,是在搞我,这一定不是真的。” 陆宴耸耸肩,一副她觉得的模样。 那一瞬,季夏瞬间红了脸,忙松开揉着他脖颈的手捂住自己的脸,只觉得她没脸见人了。 结果这还不是最惨的,陆宴忽然学着她的强调对她说,“宝宝,你现在是不是在心里想,咦惹,完蛋了啊,小奶狗怎么会知道这些的,他为什么会有心声这个玩意。 偶买噶,这肯定不是真的,我肯定是在做梦...。”他说的意犹未尽。 季夏听到她的话已经把脸埋的底的不能再低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算了,事情怎么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他竟然真的全部知道啊。 嘶...疯了啊。 陆宴看到她这样,伸手温柔的想要掰开她的手,“哎呀,你不要管我啦,我要静一静。”她挣扎。 陆宴却不给她这样的机会,伸手就掰开她的手吻住她的唇,又浅尝辄止的松开,双手捧起她绯红的脸蛋,一脸真挚道,“宝宝,没事的,其实在能听到你心声的那段时间里,我很开心,特别的高兴呢。” “你。”季夏只觉得他在耍她,愤愤道,“狗屁,怎么可能啊,我可是一直在心里骂你小狗砸,小奶狗,还有哪些七七八八的乱七八糟的好吧。 哎呀,你别管我,我要静静啦。” “不是,我喜欢的。”陆宴及时制止她,再次重申道,“宝宝,我喜欢,我真的很喜欢,哪怕你在心里有时候会吐槽我,但那也是你真实的想法不是。 而且你也在心里夸过我,还有你先别急着害羞,我话还没说完呢,我们的时间不多,我先跟你解释,嗯?” 陆宴先她一步扯开话题,季夏觉得有道理就继续听了。 只听他说,“宝宝,也是因为我能听到你的心声,知道萧舒窈曾经找过你,还说那些什么我失忆,你就会消失的话,所以我在察觉到你的不对劲后,我先找到了沈奕宸。 就是那次你从房间下来那会,我正好跟沈奕宸在通电话,那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情况,倘若我跟你说的话,那个她会不会知道,所以我选择隐瞒来争取时间。 后来的时间我也没跟爸爸他们去送请柬,而是先去找了沈奕宸询问我到底什么情况,萧舒窈又是怎么回事,他起先不肯跟我说,我只能说出你的事,所以就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他说你是我一直在找的人,只是我没具体跟他说是怎么回事,而且我现在失忆了我也不知道,只是萧舒窈在我这边一直碰钉子,激起了她的胜负欲。 她在知道我找到你之后,看我还会不会犯病,就跟着我来到B市,她曾经见过你一面,知道你的性格和以前大有不同,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她又是个心理医生,一眼就看出你有多重人格。” 季夏震惊了,意外道,“多重人格?怎么可能,我应该不是啊,我怎么可能会有多重人格呢,我明明是...等等,我好像有点凌乱了,不行,你先说,然后发生了什么?” 陆宴就继续道,“起初我听了你的心声,以为她对你有敌意,就怕你说的万一喜欢我谋害你这些的。”他说这些的时候还特意看了她一眼。 季夏虎躯一震,傻眼了:“...???” emmm...这些大可不必说,应该捡重点说啊。 呜呜呜...害羞啊。 完了他摸摸她可爱的脑袋道,“所以啊我就怕她会做那些对你不利的事,我都是带着你绕道走的,也没多想什么,后来我才在沈奕宸那边知道这些。 所以我带着疑问去找她,她一开始也不确定,索性用你偷了别人的人生来刺激你,在察觉到你真的有反应后,她就知道你有多重人格,并且那个人格你似乎要控制不住了。 可因为我的失忆,我真的想不起是怎么回事了,现在的这一切都是他们告诉我的,唤醒你的办法是萧舒窈说的,让我可以试试,真没想到真的把你喊出来了。 所以,宝宝,你要等我,我现在在她那边接受治疗,我想我很快会全部想起来的,我总觉得我失去的好像不止一点点的记忆。 我好像还忘了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所以季夏总结道,“那么说来萧舒窈不是坏的,也不是故意要找我麻烦,她该不是职业病犯了,想要给我们一起治病吧?” 这点很有可能性,医生嘛总是想挑战一点高难度的。 但她说季夏有多重人格,她有点儿不信,毕竟她是穿书来的,不过原主的灵魂也在,她也在,这好像和多重人格也没什么区别哈。 这没任何的毛病。 季夏不免感叹道,“一开始,我还以为她是坏的,敢情她是个心理医生,专治疑难杂症,还是那种爱说奇奇怪怪,意犹未尽喜欢误导别人的心理医生啊。 nice啊。” “嗯。”陆宴认同的点头。 季夏了了然了,又想起她的境况,就再次对她反问道,“阿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难道真的会因为你的失忆,我会消失吗?那我们该怎么办。 萧舒窈,她有没有办法啊?”季夏苦恼了。 陆宴也十分烦恼这些,却摇摇头道,“现在还没什么应对之策,不过她说可以试试给你治疗,一方面帮我唤醒失去的记忆,只不过你待意志力坚定一点的。 明天我会带你过去,但在到那之前你要想办法出来,宝宝,就算为了我,你也要加油,我不能没有你的,知道吗?” 他郑重其事的嘱咐她。 季夏想哭,眼圈一下就红了的对他哭诉道,“我也想啊,你都不知道我看到你对她那样好,以为你真的分不清我们时,我的心好难受难受,都快要死了,也要伤心死了。 好在你现在及时和我解释了,要不然我还要难过很久很久很久呢。 阿宴,我也不想离开你,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你放心,为了你明天我一定可以做到的,也为了我们的孩子。” 季夏伸手抚上自己的肚子,重重的说道。 陆宴温柔的吻过她的唇,又温柔似水道,“宝宝,尽管我现在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但为了明天,宝宝你快进去早点休息,等明天我喊你的时候你努力出来。 就以萧舒窈为信号,你说萧舒窈我就知道是你了,你要相信你自己可以主导这副身体的。” “嗯。”季夏重重的点点头,又和陆宴抱了好一会,陆宴才把她抱到床上睡,以防另外一个季夏会察觉到不对劲,从而做出反抗。 只是当陆宴想要松开她时,她突然伸手搂着他的脖颈道,“等等,阿宴,在这副身体不是我的时候,你不许跟她作出过分亲密的事情来,牵牵手都要不可以。 知道吗?” “好啦,我知道啦,臭宝。”陆宴吻吻她的额头,季夏这才满意的松开他,重新陷入昏睡中。 只是她进入那片白色的地方后,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觉得奇怪,为什么萧舒窈说她有多重人格,难道她不是穿书过来的吗? 可“季夏”也曾说过,说她是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难道她真的失去了些重要的记忆,或者她难道真的不是穿书过来的,只是她是这么觉得她是穿书过来的? 还有陆宴为什么说,她是他一直在找的人呢。 只可惜他现在失忆了,也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一切都变成了谜团了。 * 翌日,季夏按照和陆宴的约定,他借口约“季夏”出门,再到快要到萧舒窈办公室里的时候,季夏提前从那白白一片的地方里挣扎出来,让原主陷入了沉睡之中。 看到萧舒窈,季夏还是觉得挺尴尬的,她一直以为她是坏的,没曾想她只是一个心理医生而已。 所以在看到萧舒窈,季夏大大方方的跟她道歉,“萧医生,抱歉,以前你说的那些话让你误以为你对我有企图,完全没想到你是作为心理医生说的。” 谁曾想,萧舒窈见怪不怪道,“没事,在我选择做心理医生这一行,注定要艰难的多,但是能帮助到别人我还是很乐意的,当然我也遇到过人生滑铁卢。 可谁能想到他现在为了你来接受我的治疗。” 她看向陆宴。 陆宴脸上没多余的表情,好像除了对她,他对别人都是冷冷淡淡的,一副很不好相处的样子。 季夏尴尬的抽搐嘴角,道,“萧医生,那我们夫妻俩就麻烦你了。” 因为时间关系,他们也没多余的时间说话,以防另外一个人格的季夏出来。 只是在季夏接受催眠治疗时,她很奇怪的对萧舒窈道,“萧医生,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多重人格,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一个身体住着两个灵魂。 而不是两个人格呢。” 萧舒窈看了她一眼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季小姐,不如我帮你催眠治疗,我相信你最深处的记忆会有答案,可能这个答案需要你自己去了解和打开。” “嗯。”好像也只能这样了。 季夏躺平在治疗室内,由萧舒窈来引导她去想以往过去的记忆,随着她的话语,季夏好像来到了一个类似森林的地方,突然她听到了一个哭声。 一个男孩的哭声,季夏循着声音走过去,就看到一个小孩子受伤了的坐在地上,也不知道是迷路了还是怎么的。 季夏走过去,却突然发现她的身体也变得跟小男孩一样小,她奇怪的看着自己,又看看哭的于心不忍的小男孩,没由来的朝她走过去。 可她一个心声告诉她不要过,另外一个心声则告诉她要过去,不能放任他不管呢。 最后,还是另外一个心声战胜了,不要过去的那道声音,她果断的走向小男孩。 结果不等她走过去,场景突然一变,季夏忽然发现她置身在一片公墓中,她周边是熙熙囔囔到处都充斥着悲痛欲绝的哭声。 她循着哭声望去,一个墓碑前,站满了人,其中两个格外的眼熟,像是季夏在哪里见到过一样。 等她定睛一看,被抱着哭的撕心裂肺,悲痛欲绝的女人,不就是夏雪儿,于心不忍抱着她的男人不就是宋祈礼吗? 这是怎么回事? 季夏奇怪的走过去,一个小女孩突然出现在她前方,她眼睛死死的盯着墓碑的照片,垂在身侧的小手攥紧成拳头,脸上有着不该属于她的成熟和懂事,还夹杂着一丝隐忍。 只是她突然觉得这个小女孩很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却也是瞬间,她猛然再次看向她,这个小女孩分明跟她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啊。 她不就是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