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行?”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安在天。 此时此刻安在天流露出一副震惊之色,就连他刚才说出南问行的名字时,生音都是颤抖的。 安在天的身体忍不住颤抖着,他指着南问行的手正不停的抖动着:“真的是你问行?” 至于南问行在见到来人竟然是安在天的时候,他举起老君板的手都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 一时间他竟然哑口无言,他先是狐疑的看了个一眼蔡柳沉,心里也不禁跟着颤动了一下。 怎么他会认识安在天呢? 他看起来就是一个邪修,怎么会和安在天结识一起了呢?现在的这一幕很明显安在天是冲着眼前的这个人来的。 难不成安在天如今也变成了一个不择手段的“商人”了吗? 南问行的心中不禁感慨了起来,果然是沧海桑田,人心终究是会变的。 他就这样一直静静地盯着安在天,过了半晌之后,他终于缓缓开口了,但他并不是对着安在天说的。 “大搞,把他给带走。”南问行对着不知所措的大搞吩咐道。 大搞不敢有一丝的迟疑,现在他目前除了断臂的地方没有恢复好,其他的地方都恢复如初。 “问行?你这是在干嘛?难道你的‘心魔’就这样一直堕落了下去?并没有继续和它对抗吗?”安在天说罢就上前拦在了大搞的身前。 登时他就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他自身的温度也被大搞所散发的尸气瞬间给感染。 现在的安在天只感觉到,自己好像坠入冰窟一样的寒冷,浑身的汗毛一下就立了起来。 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了挡在巫胜的身前,并且颤颤巍巍的举起了抖如筛糠的双臂。 大搞见状不屑的笑出了声,心想就你一个小老头还能拦住我? 他立马就伸出利爪:“我就让你尝尝老子的威……” “住手!”南问行立马喝止住了大搞接下来的动作。 就在大搞的手差点碰到安在天的时候,他紧急就收回了手,传来的反劲导致自己的身子微微一怔。 “你不早点说,真磨叽。”大搞喃喃抱怨了一句,心中同时也是一阵后怕。 与此同时的蔡柳沉在见到这一幕的时候,身体也疲倦的缓缓向下倒去。 他心里一直紧绷着的一根弦也在这时被轻轻地拨动了一下。 这全部都归功与南问行,因为先前蔡柳沉的情绪一直在紧绷着,再加上他身体上受的伤以及过度催动阴气的传来的反噬。 他已经彻底无法再继续往下坚持了。 既然安在天的话对南问行有效,那剩下的就先让他们二人交谈吧。 “妈的……从来没感到这么累过……我不会是要死了吧?”蔡柳沉两眼昏花,嘴里也不忘着咒骂道。 “怎么可能?”张步羽立马上前挽住了蔡柳沉,向他安抚道。 “哎……呦,你这张小子……我终于发现你的用处了……”蔡柳沉欣慰的看着他,嘴角也不禁浮现出一丝笑意。 “不行……不行了……我太累了……先让我睡一会儿……”他的话音刚落,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张步羽无奈的摇了摇头,从蔡柳沉的话语之中,他好像发现了自己的定位。 至于安在天和南问行则一直对视着,他们二人不发一语。 这一幕让大搞看的不禁连忙与他们二人拉开了距离,生怕在和他们扯上一丝的关系。 避免自己到时候在背上完全没有必要的黑锅。 “问行,我记得你以前从来不是这样的。”安在天深吸了一口气,决定打破这寂静的氛围。 “你现在怎么就跟变了个似的?”他的眉头紧紧皱着,很是费解的问南问行。 安在天的表情从未这么失色过,就连上一次在他家里死那么多人的时候,他都没有露出这么严重的神情。 而这时他的眼中全是充满了对南问行的担忧。 “天哥……”南问行被安在天的话问的语塞,他缓缓了沉下头:“回不去了天哥……” “这人间的‘是与非’实在太多了,我很难分清对它们的定义到底是什么。”南问行竟然有些不敢直视安在天的眼睛。 因为之前的南问行已经彻底把安在天当做自己的长兄了,对他也是知无不言。 在这世间上他只相信两个人,一个是他曾经的师父林弘意,一个是正站在他眼前的安在天。 可能是南问行现在的心里对安在天依旧存留有愧疚的原因,所以才不敢有些面对他。 “问行,你以前可并不是这样的,三年前咱们见面的时候你也没有如此之大的落差啊?”安在天此时的眼神闪过一丝怜悯。 他缓缓上前想去抚摸南问行的手,但却被南问行给躲开了。 “问……行?”安在天愣了一下:“你不会还对那件事而心有愧疚吧?这都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你不必这么在意了。” 南问行直到这时才缓缓抬起了头,他没有回应安在天的这句话,同时他的内心也不愿意对回应。 “天哥,这人是和你有交情吗?”南问行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巫胜,同时心中也下定了一些主意。 安在天想也没想的就点了点头:“是,不仅是巫胜和我有交情,在场的各位都和我安在天有交情。” “你也了解我的为人,也清楚我说出这句话的意义。” 南问行满是惆怅的点了点头,他自然明白安在天话语之中的含义。 “既然他和天哥有交情,那这次……这次我就不把他给带走了。”南问行缓缓地说了出来。 随即他认真的对着安在天讲:“不过我不敢保证下一次会不会把他带走。” 安在天长出一口气,他不解的说道:“问行,你这样又是何苦呢?” 紧接着他就瞟了一眼站在远处的大搞,经过刚才的接触以及从他所见到的。 他也自然明白了大搞是个僵尸,因为僵尸散发出的这种感觉他再熟悉不过了。 这散发的威力以及气息简直和他上一次经历的时候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