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译吁宋呀,你也不想你的弟弟当国王吧?
听着铁柱在大帐外边,被弹得鬼哭狼嚎。 译吁宋不禁咽了口口水。 果然,秦风还是狗啊! 即便现在都病的半死不活了,依旧难改其狗的本性。 看到这里,译吁宋也就收起了骄狂之心。 毕竟老虎依旧是老虎,即便他病了,那想要抓住羊啃啃,还是顺手的事情。 秦风看向译吁宋,蜡黄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他招了招手,沙哑着嗓音道: “我亲爱的译吁宋兄弟啊,你可是我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啊。 当年一别,可是让我想坏了。 那是我们一起在夕阳下的奔跑,也是我逝去的青春。” 译吁宋缓缓走上床边,嘴角不停地抽搐。 不说以前的事情还好,一说起来他就十分痛苦啊! 当年踹椰子树,砸我的是你吧? 把我关在大牢里,搞我心态的也是你吧? 最后逼着我写合作书,不写就把我丢在发情公猪的猪圈里,也是吧? 现在你还好意思回忆?你他喵的快去死吧! 不过看着秦风这幅病恹恹的模样,译吁宋心里还是好受了许多。 恶人自有恶人磨,恶人有恶报! 哼哼!如今即便是始皇帝看到了,也应该认不出你就是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咸阳侯了吧? 秦风并不知道译吁宋的这些心思。 他的眼睛好像坏了一般,眯着眼睛,认真端详着译吁宋。 过了良久,才感叹道: “好兄弟,你还是这般年轻,但我却已经苍老无比,时日无多呀。” 译吁宋眼神之中挤出一丝哀伤,附和道: “是啊,我的好兄弟,若是有可能的话,我真的很想再陪你一段时间。” “太感动了,那咱俩一起死吧,黄泉路上正好你背着我走。” “.......其实......这东西大可不必......不必结伴而行” 译吁宋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看向四周。 幸好没人有要动手的意思,刚刚那句话差点把自己给吓死! 还以为秦风又要搞摔杯为号那一套,当场将他给拿住呢! 眼见没有动静,译吁宋颇有些幽怨的看了秦风一眼。 太狗了啊!临死了还不忘记吓唬人! 秦风叹了口气,又剧烈的咳嗽两声,悲伤道: “兄弟,我恐怕是时日无多了。 但你正值壮年,还不能走啊。 为了大秦与百越之间的爱与和平,为了千千万万老百姓的生活,我们还是和好吧。” 说着,秦风挥了挥手,黑牛便心领神会,从旁边拿过来一张上好的绢帛,递给译吁宋。 译吁宋看了一眼,顿时瞪大了眼睛,呼吸变的急促起来。 他缓缓伸出手,颤抖着将它接过来。 打开一看,顿时双目放光。 这果然是当初自己留下的合作信!上面还有自己按得手印! 译吁宋迅速将它塞进自己的衣服里,贴身保管。 但他想了想,又觉得不行。 看着旁边的火炉,便抽出绢帛,直接塞了进去。 直到亲眼看到绢帛化为灰烬,他才长长松了口气。 当他转过头来,看着秦风一副笑眯眯模样时,顿时有些羞愧。 果然,汉人有句古话,叫做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 秦风虽然很狗,但死到临头,也终于是做了一件好事。 译吁宋甚至觉得自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堂堂西瓯勇士,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呢? 当即,译吁宋猛地捶了一拳胸口,真诚的说道: “咸阳侯真诚待我,我必真诚待咸阳侯。” 秦风满意的点点头,刚要说些什么,却再次剧烈的咳嗽起来。 黑牛连忙拿过来一个痰盂,秦风一张嘴,竟是吐出一口鲜血。 译吁宋皱紧了眉头,沉声道: “咸阳侯的身体还能撑几天?” 可就在他说完,却发现周围的韩信等人面露不善,满是悲愤。 他连忙慌乱的解释道: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咸阳侯这般英豪,不应该英年早逝啊!” 秦风轻笑一声,说道: “无妨,若是我不英年早逝的话,恐怕你也不敢来这里吧? 百越与大秦也不会停战,战争还会继续。 只是因为我现在变成了这幅模样,两边才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好好谈谈。 你也敢过来,与我商议担任百越国王的事情。” 译吁宋符合的点着头,可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猛地直起身子来,摆手道: “不敢不敢!我父亲才是百越联盟的酋长,这是公认的。 若是大秦真的册封百越国王,哪里能轮得到我译吁宋?” 虽然如此拒绝,但他的眼神之中却闪过一丝贪婪。 人性这种东西,没有人比秦风更懂了。 尤其是译吁宋这种英雄豪杰,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他眼神之中出现一丝戏谑,而后沙哑着嗓音道: “这样啊,原来你居然还有父亲。 但是没办法,我之前不知道,所以跟陛下请来的圣旨之中,是册封你为百越国王的。” 译吁宋声音颇有些颤抖的说道: “可否收回圣旨.......” 秦风不容置疑的摇摇头: “不可。” 闻言,译吁宋竟是若有若无的松了口气。 但他依旧是苦笑两声,十分为难的说道: “但......我的父亲那里.......很难办啊。 禅让这种事情,已经数百年没有发生过了。 而且我的父亲正值壮年,颇得民心,恐怕更不会让位了。” 秦风翻了个身,让自己躺的更舒服一些,笑道: “哦?民心?在你击败大秦三十万大军,击杀大秦主将屠睢之后,百越的民心应该就在你这里了吧! 你的父亲,就交给我们去解决好了。 剩下的,你只需要弄一场意外。” 译吁宋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沉默良久,他额头上青筋凸起。 他满脸痛苦的缓缓摇头,沉声道: “可他是我的父亲啊!” 秦风笑了,意味深长的说道: “可他也是桀骏的父亲。” 译吁宋当即身子一颤,呆立在原地。 过了良久,他才缓过神来,重重点头。 而后转身,大步离去。 眼看着他带人离开了,秦风才笑吟吟的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冲着屏风后面,淡淡说道: “桀骏,你可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