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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迷谍雾影 夏燎 2261 2024-04-17 22:33
   九国公约,全称《九国关于中国事件应适用各原则及政策之条约》。,美国、英国、日本、法国、意大利、荷兰、比利时、葡萄牙、中国九国在美国首都华盛顿举行国际会议,签署九国公约。公约的核心是肯定美国提出的在华实行“门户开放,机会均等”的原则,并赋予它国际协定的性质,限制了日本独占中国的野心。中国国民党政府即向国际联盟呼吁制止日本侵略。国联第十八届常会通过《建议书》,建议于在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召开九国公约签字国及其他与远东事务有直接利害关系的国家参加的会议,调解中日冲突。    邹士夔心里一惊,日本人太狠,想通过暗杀中国参加会议的代表,达到破坏九国公约会议的目的,其心歹毒。    “这个目标我可办不到!”邹士夔坚决摇头,“位高权重,身边保镖如云,刺杀他不是短期能够实现的目标,再说我也没这能力。”    郎本面露凶相,恶狠狠地强调:“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实现这个目标!”    “你们日本人太坏了,强人所难,你还是杀了我吧,我真的办不到!”邹士夔双手一摊,做出一副鱼死网破的样子。    郎本紧盯着邹士夔,眼睛中凶光毕露,像狼一般狠毒。邹士夔也不甘示弱,迎着他的目光狠狠瞪回去,两人对视良久,郎本终于移开眼睛。    “好吧,这个任务取消。上次见面我说过希望得到详细的上海国军布防图,你工作有进展吗?”    “这个可不容易搞。”邹士夔显出为难的样子,“虽然认识几个参谋部的兄弟,都是能接触核心机密的“金梅花”(指军衔是将级军官),可这是掉脑袋的事,谁肯火中取栗。”    “有钱能使鬼推磨,是你们中国人的老古话。”郎本吞一口唾沫,狠下决心,“一百万,能搞定吗?”    邹士夔不屑:“这是机密中的机密,如果被发现,我那些兄弟铁定掉脑袋。在这乱世,谁会同情汉奸的家眷?这些钱给他们安置家眷兴许还不够。再说,搞来的布防图你们敢相信吗?我可不能保证是真的。如果是假的,你们还不活剥了我,如此一来,我的家眷要沦落街头了。”    能谈钱,就是有门。郎本笑了,伸出两根手指头:“两百万!只要搞到,不论真假,一次性付现钞,两百万。至于你怎么分钱,我们不管。”    “两百万够买他们的命与家眷的安置费,可是这遗臭万年的汉奸名声,这点钱可补偿不了。现在中日两国正在交战,这事要是兜出来,不仅自己遭殃,还祸害子孙后代,汉奸这顶大帽子会压得他们几辈子抬不起头。”    “邹君,虽然这钱不是我私人掏的,但是再狮子大开口,高层是不会答应的。两百五十万,最终的价格!”    邹士夔眼睛望天,装作很吊的样子:“老子好歹是个在军统工作的正规军人,堂堂正正挂少校军衔。跟你们见了两次面,就把我收买了,我他妈是不是特掉价!”    郎本不怒反笑,低头盘算一下,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说:“这样吧,四百万!”    邹士夔喜出望外,立刻接口:“行,就这么说定了。”    “慢!”郎本喝道,“别高兴得太早。这四百万你不能全拿走,其中我要拿一百万回扣。”    邹士夔惊呆:“我担着四百万骂名,实际只到手三百万?”    郎本点头:“而且,你不能对外说回扣的事。”    “你不吹风不着凉,一转手一百万昧进了腰包,这他妈算咋回事?”邹士夔佯装发怒,“老子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为你们偷情报,你好意思吃我们卖命的回扣?”    郎本连忙宽慰邹士夔:“别生气,邹君,这一百万不是我个人揣口袋里。你知道,日本人小气,日本政府更小气,给咱们部门的拨款始终不够。作为长官,我得设法为自己属下谋福利。”    邹士夔仰天长叹:“您可真能雁过拔毛。”    郎本傻笑。    “好吧,三百万就三百万。”邹士夔无奈地摇头,“既然开价到三百万,我回去跟兄弟们聊聊,您就擎好吧。”    回到新公馆办公室之后,邹士夔将接头的情况毫无遗漏地一一汇报。    “日本人出手就是阔气!一听,兴趣盎然,“三百万,够别动队开销两年多。士夔老弟,你办事办得不错,没有辜负我当初亲顾茅庐招募你的辛苦,我没有看错你。其实布防图已经准备好,是国防部连夜组织专家精心制定的,很难看出破绽,你等两天拿给郎本,把钱拿回来。”    “杭州湾布防图上如何处理?那可是最要紧的地方。”邹士夔不放心。    “你放心,前两天我亲自到金山一带勘察过,那里底浅潮急,大兵舰无法靠近海岸,只能靠小船一趟趟驳渡,不是理想的登陆场。而且,这回咱在布防图上虚构了两个军六个师,让小日本彻底灭了杭州湾登陆的念头。”    邹士夔笑了:“我赶紧给郎本送去。”    “不急,吊一吊他胃口。”拦住,“机密哪那么容易搞到手!晾他几天,越晚他越当真。”    邹士夔似乎想起什么,面露哀戚,轻声说:“下一次接头,郎本让我去虹口交接情报。我怕再也回不来了。”    觉察邹士夔心底的情绪,一手搭在他肩膀上,说:“害怕啦?”    “不是害怕,只是伤感。”    “这仗才刚刚开始,胜负难料,前途未卜,不知哪儿是尽头。”也受感染,说话温和不少,“对生者是一场煎熬,或许死在前头反倒是解脱。我辈注定马革裹尸,你先去,我随后就来。”    “我没啥牵挂,死国难,死得其所。”邹士夔双目含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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