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翠花侍候着小叔子胡二少刚,看到二刚被伤口折磨疼痛的样子,她不断替二刚搓背按摩,转移二刚的疼痛。 这几天翠花心里很是矛盾,自从小叔子二刚腿被烧伤截肢后她压力很大,原先她男人胡大伟刚牺牲后家里还有小叔子二刚支撑着,可是现在二刚人已经残废,能保住性命就很不错了。 现在家庭的重担落在了翠花一人身上,公婆因年岁大了又不方便下地干活,因此这个家不能没有翠花。 翠花和胡氏南起一块已经处起了感情,双方彼此明了就是没有捅破那层爱情的窗户纸。 为此翠花辗转反侧一夜没有睡好,她在想着和胡氏南起相处的感情和故事。 确定嫁给胡氏南起!是她当初的心愿和认可的情感,翠花当然乐意且十分高兴了。 可是如若嫁给胡氏南起,留下小叔子二刚可怎么办呢?今后又有谁去照顾他的生活呢?地里又有谁去下种收割呢? 此时的翠花面临着难已割舍的情感选择: 一方是情感加亲人的小叔子二刚;另一方则是志同道合自己特别喜欢的男人胡氏南起。 到底该做何种选择呢?这让翠花左右为难实在难已取舍,因此这几天的她老是走神。 婆婆唉声叹气,大儿子胡大伟刚没了,孙子被祭了桥梁死了,二儿子又残废了,也不知能不能保住性命,眼看一家人死的死伤得伤,老人默默地流着泪。 趁翠花不在身边,胡二少刚的妈妈对着老伴说道: “二刚他爹,原先咱还准备着让翠花嫁给咱家二刚,把人家留住,看来现在已经不可能了。 咱不能连累人家翠花,让人家年纪轻轻找上咱家二刚去守活寡,看来翠花咱家是留不住了。” 胡氏来旺老汉不住地抽着旱烟,叹息一声说道: “要不是那狗日的土匪抢走了我们的孙子‘祭了桥’,我们家哪有这么多不幸的事情发生,我们家算是被这帮土匪害苦了,到头来落得个断子绝孙的凄惨结局。” 说着说着老两口都哭泣起来,正在这时翠花从门外走进来,看到公婆二人泪流满面,心中已经明白了一切。 “爹,娘,您们二老就放心吧!过几天我就和咱家二刚结婚,给咱们胡家传宗接代,您二老不必担忧,我还是你们胡家的儿媳妇。” 翠花为了安慰二老,特地向公婆表白了自己的决心。 两位老人一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婆婆感动地说道: “翠花,这样可把你给委屈了。” “娘,您老快别这么说,我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做。” 胡二少刚听到翠花的表态,用手牢牢抓住嫂子的手,由于用力过度以至伤口绷的生疼。 稳定了一下情绪,胡二少刚顿了顿,断断续续地说道: “嫂子,你还是选择南起队长吧!其实他也很喜欢你的,你们俩生活中更般配,如果和我结合,会拖累你一辈子的。” 说完闭上眼睛,两股眼泪顺着面颊流下来,两位老人也低头不语,全家顿时陷入一阵难以言状的沉默之中。 翠花捋了捋头发,昂起头似乎坚定了信念,安慰家人道: “事情就这么定了,我很快和二刚结婚,二老尽管放心好了。” 说完急匆匆地走出门外。 翠花一直挂念着挖地道的事情,她让公婆照看住二刚,心急火燎地来到了挖地道的现场。 身在远处正在观察敌情的爱梅发现了翠花,招手让其过去,对着她说道: “翠花姐,你不好好侍候着二刚来这里干什么?这里不用你操心,打地道进展的可顺利呢。” “昂,那就好,现在挖的有多深了?” “进度可快呢,已经挖了将近一半的深度,这几天不见你,大家好想念你,尤其是咱们的南起队长。” 听到爱梅提起南起队长,翠花默不作声地低下了头。 “嗨,翠花姐!你怎么不说话了呢,是不是和咱们的队长有矛盾了,也或者还是另有其它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 翠花唉叹一声回答说: “爱梅,实不相瞒,我要和小叔子胡二少刚结婚,我现在并不打算嫁给胡氏南起了。” 听了翠花的回答,爱梅大吃一惊道: “什么!你要和小叔子二刚结婚,翠花姐,你这不是在发高烧说糊话吧!我感觉这不是你的真心话,你不要出于同情二刚的遭遇进而去折磨自己。” “爱梅,我的好妹妹,我男人胡大伟刚已经走起,现在小叔子胡二少刚又残废成这样,为了擎起这个家,我必须这样去做。” 说这话时翠花的脸上表现出一种坚毅和钢强。 “翠花姐,你真的拿定主意了?如果要是咱们的队长知道了,一定会很伤心的。” “我想信南起队长他一定会理解我为啥要这样做的” 翠花咬着下嘴唇,表示决心已定。 “那你快去挖地道那边看看去,我们的队长和特派员都在那儿呢。” 顿了顿爱梅略带羞涩地说道: “翠花姐,你看咱们的高特派员怎么样?” 说着羞红的脸蛋转向远方望去,这时蓝天白云间飞过一对让人向往羡慕的白鸽。 “怎么?你喜欢上了高特派员,爱梅你可真行啊!眼光不错呀!说说看,两人啥时候好上的,现在进展到何种地步?” 这时爱梅的脸更加羞红,她嗔怪地拧了一把翠花说道: “去你的,八字还没见一撇呢!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接着催促翠花到: “你快去地道那边看看去吧!” 见爱梅羞涩着,为了躲避翠花的继续追问故意往走撵人,翠花边向地道口方向走去,边向爱梅挥手说道: “祝你们好运,早日喜结良缘。” 爱梅也向翠花不住招手,脸上流下幸福的泪花。 第13章 翠花来到地道口,见女队员们正在往地道外运土,霞霞也编在了这一组,脸上身上沾得全是泥土,脸上流下的汗也顾不下擦一把。 见翠花来了,霞霞高兴地说道: “翠花姐,可把你盼来了,姐妹们都想你了,这几天挖地道大家经常念道着你呢!” 霞霞推土的活儿被另一个女队员接上,她休息下来专门和翠花呱啦起来。 翠花看见霞霞的双手上缠满了布子,布子上渗出了道道血迹,无不心疼地说道: “看把你伤成啥样了,实在累的不行就休息几天。” “没事的翠花姐,只要是打土匪的事情,再苦再累也值得。” “霞霞你好样的,不愧为我们女队员的榜样。” 翠花接着问道: “南起队长呢?”。 “他和高特派员都在地道里面,可能马上就要出来,他们正好要换班休息。” 地道口外边聚集着五名女队员等待着接班,她们也纷纷和翠花打着招呼,关心打听着胡二少刚的伤势。 胡氏南起和高特派员从地道中出来了,两人身上满是泥土,见到翠花二人都格外高兴,首先问候胡二少刚的伤情。 “二刚的病情好些了吗?要定时换洗药布,用‘雷米粉’多擦洗伤口。” “对,千万别让上火,勤于擦洗上药。” 南起队长和高特派员都安抚着翠花,并招呼翠花和霞霞到一边坐下来谈话。 几天不见胡氏南起,只见他人也消瘦了不少,胡子也没刮显得格外苍老。 这时候正好爱梅也换班下岗过来了,本来今天翠花是来和胡氏南起说她和二刚结婚的事情,但看到胡氏南起劳累疲乏的样子,又实在不忍心再去感情上伤害他。 刨粘土挖地道女队员是主要劳力,爱梅霞霞翠花她们的手上都有伤痕,而且是旧伤没好又添新伤,胡氏南起掏出那瓶“獾子油”,准备挨个给三位女队员擦些油,借以缓解她们的伤情和疼痛。 人们可能对“獾子油”的用途不太了解,它的润肤效果极好,只用少许抺在手中几天不会干燥,皮肤如有损伤恢复的极快。 “獾子油”本来是胡氏南起特意留给胡二少刚的,准备让二刚伤口结疤时让他用来擦伤口,使其早早愈合。 由于“雷米粉”创伤药紧缺实在是太少了,原准备日后有伤员急用,所以胡氏南起只给三位女队员用些“獾子油”,就是这“獾子油”也是缺货,平时也舍不得用。 今天正好翠花也赶来了,胡氏南起一改往日对特殊药品的吝啬态度,主动大方地掏出了“獾子油”给三位女队员擦上。 轮到给翠花擦了,翠花怎么也不往出伸手,她说: “我这几天不干活,手恢复得差不多了,还是给爱梅霞霞和其她女队员用吧!” 翠花知道南起队长关心自己;胡氏南起也是依然对翠花存有一片爱心,这种复合式交织的情感让翠花承受着爱情烈焰的煎熬和折磨。 不能再犹豫了,翠花鼓足勇气对着胡氏南起也是当着众人的面突然宣布道: “队长,特派员,还有各位队友,今天我要当着大伙的面,宣布我和小叔子胡二少刚的婚事,我们马上要结婚,婚后休息几天我就加入到挖地道打土匪的队伍。”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胡氏南起听了更是吃惊地睁大双眼楞在那儿,但他努力地控制着自己,很快使自己的情绪恢复平静,然后掏出自卷的纸烟,递给高特派员一支,自己点上一支狠劲地抽起来。 这时胡氏南起站起来独自一人走向小河边,捡起一块小石子用尽全身力气向河中抛去。 河水泛起点点涟漪,似在替胡氏南起诉说着心中的痛苦和不平静。 胡氏南起知道翠花对小叔子二刚好,然而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翠花竟然会突然做出如此惊人之举,事情来的有些太突然了,让他猝不及防没有一点思想准备。 胡氏南起深深理解翠花的心意,深知她是因为小叔子二刚身残出于同情和爱护之心才做出如此义举。 心理虽然一时难已接受,但翠花的善心实在让人倾佩。 望着流向远方的河水,胡氏南起选择一块石头坐下来,河水因倒入地道挖出来的黄土而变得浑浊,此时他的心情就像这河水一样混乱。 胡氏南起一个人静静地坐着,努力地平静着自己的心情,此时他的耳畔仿佛响起了东胡后裔族古老的情歌《捉摸不定的爱》。 第14章 翠花和小叔子胡二少刚举行了简单的婚礼仪式,南起队长、高特派员、霞霞、爱梅、万才师傅等等所有队员参加了他们的婚礼庆典。 胡二少刚的父母望着这激动人心的场面,只顾一个劲儿地抺着眼泪。 二刚因为不能行走坐在一个小平车上,身披大红花,尽管伤口仍然隐隐作痛,但脸上洋溢着幸福甜蜜的微笑。 他向到场的人们打着招呼,招呼人们进屋喝茶吃糖。 翠花今天穿上了当初出聘给胡大伟刚时穿的那件新嫁装,人也显得更加楚楚动人漂亮。 胡氏南起和高特派员是翠花和胡二少刚的证婚人,只听南起队长激情高吭地讲道: “二刚和翠花不仅仅是一对患难与共的亲人;同时二人又是志同道合的东胡族模范夫妻。二人投身抗匪的积极热情和高尚精神值得我们全体队员学习,祝福二人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高特派员也即兴讲了话,他说: “胡邑古城的抗匪烈焰后继有人,是永远也扑灭不了的熊熊烈火。二刚和翠花的爱情故事感人至深传为佳话,我们‘东胡后裔族复仇烈焰别动队’为有这样的传奇恩爱夫妻和英雄人物而深感骄傲自豪。” 翠花也当场做了表态发言,她说: “我一定竭尽全力支撑好这个家庭,让二刚后半生有个美满幸福的人生。同时,新婚过后我将马上投入火热的战斗中,带领女子别动队尽快打通地道,早日夺回国宝‘八角神兽’。” 霞霞爱梅也到场道喜祝贺,爱梅望着这对不寻常的新婚夫妻,深情地望着高特派员,希望二人也能早日步入婚礼的殿堂。 高特派员已经感觉到爱梅发射出的强烈爱情信号,于是他也向爱梅深情地示意回眸了一眼,二人彼此心领神会,顿时爱意连连。 霞霞也在一边想开了自己的心思,以前翠花和胡氏南起互有爱意,霞霞不敢有非分之想。 今天见翠花和二刚举行婚礼,一颗久违封闭的心灵之窗开始启动,她开始主动向胡氏南起发起了进攻。 霞霞主动走到胡氏南起的身边,柔声细气地说道: “队长,俺的手特别疼,你啥时候有空给俺也擦些‘獾子油’。” 边说边情意绵绵地望着胡氏南起。 “霞霞,随你的时间,啥时候都行。” 胡氏南起明显感觉到霞霞那热辣辣渴求的眼光,回答霞霞的问话时,他的心情感慨颇多。 “是啊!这些女子队员,她们的丈夫为了打土匪,一个个都牺牲了。 她们和天下所有女人一样需要男人的呵护和温馨,霞霞和翠花相比也同样不失为一个好女人,同样应该拥有得到自己那份爱情的权利。” 胡氏南起以前只是对霞霞出于同志式的关心,今天重新审视端祥霞霞,发现她那圆圆的脸上镶嵌着两个小酒窝,笑起来原来是如此的美丽迷人。 虽然霞霞也是刚刚经历了一场丧夫失子之痛,又接二连三经历了父亲哥哥的死亡打击,历经不幸打击但难掩苍桑树下花露的情怀和美丽,霞霞对抗匪是积极的,对爱情也是有追求的。 翠花的婚礼过后,队员们又重新投入到火热的挖地道热潮中。 地道工程安全如期地进行,利用河道做掩护,红喇嘛匪兵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们的未日快要来临。 地道已经延伸到横道河子火车站附近,下一步就要考虑装填炸药制造炸弹的事情了。 胡氏南起和高特派员召集人员开会,商议如何尽快恢复制造炸弹的事情。 接受了上一次的经验教训,胡氏南起说道: “这次冶炼,我们要打好时间差,冶炼一定要在白天完成,不让匪兵发现我们炼铁的一点蛛丝马迹,晚上的时间我们主要用来做好开炉前的一切准备工作。” 高特派员补充道: “上次的地雷手榴弹壳埋在地下被匪兵起获,这次我们要考虑更换贮藏的手段和方式。” 胡氏南起对重新开炉进行了具体布署: 一、挖地道这边的工作由高特派员具体负责,带领一队人马继续挖洞。 二、炼铁这边由他本人负责。现在铸铁设备被匪兵破坏,相关材料也缺少,一切需要重头做起。 按照安排布置,胡氏南起和高特派员带领的两队人马立即分头行动,爱梅分到了高特派员这一队,霞霞和翠花分到了胡氏南起这一队。 以前的炼钢炉和耐火粘土全部被匪兵破坏,当前的关键问题是尽快重建炼铁炉找回耐火粘土。 翠花和霞霞自然又担当起秘密运输耐火粘土的任务。 胡氏南起和翠花等人分析了当前面临的严峻形势,认为这次运输粘土不能再走原先的陆路,因为那样绕不过匪兵的封锁线,而且那样做风险较大,因为匪兵已经发现了运输粘土的真实意图。 胡氏南起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们胡邑古城的南城外有一条傍城河流通过,虽然不是很深但是有一定的浮力,我觉得利用河道运输耐火粘土是一条比较安全可行的捷径。” 翠花对南起队长的意见十分赞同,她说: “队长的这个办法十分可行,太巧了,正好霞霞娘家峙马沟村边的一条河流是胡邑古城河的上游,我和霞霞也懂水性,先把粘土掏好,然后用小车送到沿线河岸,再趁夜间采用顺流漂浮的办法把东西漂移至胡邑古城河道,然后咱们这边的人在河道上等待截物,这样既省时又省力又隐密又安全。” 听了翠花的建议,万才师傅翘起大姆指赞叹说: “翠花的办法妙极了,主意真是不简单,不简单啊!下次弄炸药时也从水路走,就不用担心通不过红喇嘛匪兵的封锁线了。” 按照预定的方案,大家立即展开分头行动。 第15章 翠花和霞霞早早赶到峙马沟村,天色渐晚,翠花和霞霞推着从霞霞娘家村借来的小平车,装了满满一车粘土早早地来到了峙马沟河边,霞霞的叔叔和二哥及弟弟一同前来帮忙。 运送粘土的水上运输工具是用羊皮缝制的水上浮球,里面吹上气,绑在木板上,上面用筐子盛上粘土,小木筏顺河道漂流而下,这种筏子古代称作“羊皮筏子”。 这种特殊的制作方法是霞霞的叔叔给出的主意。 望着三只木筏消失在河道中,翠花无不担心地说道: “此办法到底能不能成功?” 霞霞的叔叔满有把握地回答道: “准能成功,这也是借鉴了古代水上战争运输的范例模仿做成的。” 河道上游翠花他们几个人在焦急和煎熬中苦苦地等待着。 河道下游胡邑古城河段,胡氏南起和几名女队员守护在河边,在一处转弯处手拿带挠钩的长木杆,手举火把密切地注视着河上的动静,等待着漂流物的出现。 等了大约有两个时辰,仍不见漂流物出现,大家不免有些心急,胡氏南起无不担心地说道: “该不会是漂流物在半路上沉没出现意外吧!” 另一位女队员则说: “会不会我们没有盯住漂流物,已经从我们这里向下游漂走了。” 其他几位女队员倒是满有把握地说道: “不会吧!我们几双眼睛一直盯着河道,东西肯定不会从眼皮底下跑掉的。” 正当大家焦虑犹豫之间,只见河道上出现三件黑乎乎的东西,慢悠悠地从河中心向转弯处漂过来。 漆黑的夜晚,河水在火把的照映下泛着红光,漂流物借着河水的浮力正在向目标靠近。 “队长,河道中有情况,有东西漂过来了。” 前面负责监视河道的一位女队员惊喜地喊到。 胡氏南起和另外几名队员也看到了上游漂流而来的东西,胡氏南起兴奋地喊到: “快,准备好挠钩,别让漂流物跑掉。” 第一个小木筏刚到转弯处,就被带挠钩的长木杆钩住,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全被钩住拖上了河岸。 大家一看,小木筏用木板钉制,上面用羊皮包住不透水,两边各绑有三个用羊皮缝制的皮球,起到了浮力的作用,这种特制的水上漂流物起到了关键作用,顺利地把粘土运送到了目得地。 胡氏南起高兴地说: “翠花和霞霞她们真有办法,一切困难都能迎刃而解,这次回来要为他们庆功。” 耐火粘土解决了,炼铁炉还在紧张的制作过程当中,万才师傅这次彻底改变了制作炉子的老办法。 炉子由过去的大得变成了现在的小得;由过去的固定式变成了现在的移动式;炼铁炉装在一个能移动带轮子的小车上,目得是炼铁炉不固定在一个地点,炼完一炉转移一处,发现有敌情马上可以转移。 这种特制轻型能转移的炼铁炉,降低了遭受匪兵破坏的机率,平时炉子不启用时还易于地下隐藏。 接受了上次的教训,万才师傅这次把炼铁的前后程序考虑的很周到。 胡氏南起夸赞道: “还是万才师傅的点子多办法新,这次我们不用担心匪兵来了设备转移不走了。” 炉子、耐火土、焦炭全齐备了,万事具备,东欠东风,炼铁炉又恢复了生产。 翠花和胡二少刚心系着前线,经过商量二人也决定参予到铸铁的队伍中。 翠花用小平车把二刚推到工地上,二刚虽然失去双腿残废了,但可以为工地放哨。 胡二少刚被安置在河边一处隐蔽的树丛中,坐在小平车上,翠花给他准备了几个大麻炮,告诉他若发现敌情就点燃大炮通知南起队长等人撤退。 胡二少刚的伤情还处于恢复阶段,但打土匪报仇心切,他是重伤坚持战斗。 翠花踏着胡大伟刚的血迹,擦干胡二少刚身上的鲜血,一刻不停地积极投身到冶炼的队伍当中。 这次冶炼很顺利,铸造出的地雷和手榴弹壳,经大家提议,决定藏在河水中。 “东胡后裔族复仇烈焰别动队”的女队员们,手中自有她们的强项,她们捻线纺绳,用绳子编织成网袋,专门用来装地雷壳和手榴弹壳。 胡氏南起担心这些铁壳生锈,又拿出了看家法宝“狗獾油”,给这些铁壳涂油,霞霞这次回娘家也把所有的狗獾子油全部带来了,为冶炼和治疗创伤发挥了不少积极的作用。 入夜,胡氏南起翠花等人悄悄摸到河边,把装有地雷手榴弹壳的网袋悄悄潜入到河水中。 有了地雷和手榴弹壳,就缺炸药和点火引信了,有了上一次河道漂流的启发和经验,这次从晋系军那边运送炸药,仍然采取漂流的方式,而且任务依然落在了翠花霞霞和爱梅三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