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少年挺身受鞭挞,少爷报恩寻无处
少年人自当会是会有少年人所拥有的一切应当有的气质,他们勇敢、无畏、果断,对这个世界抱有无上的善意。 但是当这些少年们,随着时间的更迭,年龄的增加,社会经验的增加。 自当会去,一点一点的磨砺掉,自己的锋芒,开始变得圆滑起来。 有时候我们总会说,人就像河床里面的鹅卵石一样,从初露锋芒到锋芒毕露,再到光滑圆润,这只是在岁月的更迭之中不得已而出现的改变。 正如前世的上官修筠,被后世的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被自己蜿蜒崎岖的生活,折磨的无可奈何。 开始选择去逃避,去想尽一切办法地逃离,摆烂不仅仅只是上官修筠自己主动的选择。 在这个小男孩拉起上官修筠的手之后,上官修筠才真正的感觉到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世间,还是有美好的存在的。 上官修筠顺着小男孩伸出的手,站起身来,小男孩儿伸出另外一只手,拍了拍上官修筠身后的灰土,扶着上官修筠受伤的臂膀,带着上官修筠就往出口处走去。 一旁看管的泼皮看着二人准备离开的步伐,连忙上前拦住二人,说道。 “你这小子,连二爷的保人钱都没给,说走就走,看你的样子是不准备这片待下去了吗?” 说罢,挥起手中的长鞭作势就要动手。 上官修筠原本就积攒的满满的怒火,一下子就发泄了出来,大声的吼了一句。 “小爷我现在想走,谁敢拦我?” 管事的泼皮看着上官修筠硬气的样子,持鞭的手当即狠狠的砸向上官修筠,站在一旁的小孩儿眼看鞭子即将落在上官修筠的身上,当即用自己的身体护着上官修筠。 “啪!” 一道响亮且清脆的鞭子声,在上官修筠的耳边响起,同时进入上官修筠耳中还有一声沉重的闷哼! 上官修筠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怒气,管他什么狗屁的世道,难道自己现在作为一个孤苦伶仃的人,就应该被别人欺负,遭受欺侮还得笑脸相迎吗? 上官修筠轻轻的推了一下护在自己面前的人,提起自己可能已经剩不下多少的骨气,向前走了几步,准备给这个该死的泼皮一点教训。 泼皮看了一眼向前的上官修筠,当即再度扬起手中的长鞭,准备再给这个不听话的垃圾来一下狠的。 周边四散的泼皮,也听到了这边爆发的响声,开始向这里赶来。 就在二人即将爆发冲突的时候,被上官修筠推开的小孩子,不顾痛苦连忙跑上前,站在二人的中间,打自己黝黑破烂的褡裢之中掏出了几个铜板子,连忙按在了泼皮的手中。 “大爷您行行好,我这哥哥是逃荒过来的,不懂这里的规矩,日后定有重谢!” 说罢,小孩子对着泼皮连连作揖。 泼皮伸出手来掂量掂量小孩子放在自己手上的铜板,掂量了几下之后,默不作声的塞进了自己马褂的口袋里,也放下了已经高高扬起的鞭。 冷哼一声,说道。 “老爷我今天心情好,你这个遭瘟的,快点滚。” 说罢,不露声色的给上官修筠二人露出来一个身位。 小男孩儿看着眼前已经转身的泼皮,立即意识到了泼皮的用意。 立即扶着气愤的上官修筠,大步的向出口处走去,硬拽着准备说些什么的上官修筠往前走。 此时的上官修筠活生生的像个鹌鹑,在小男孩凌厉的眼神注视下,闭上了准备开口的意思,低着头不敢说话,只能随着小男孩的搀扶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二人将将来到大门口,上官修筠便远远地望到了正在焦急等待的老高他们。 上官修筠停下脚步,轻轻按了按那犹如铁钳一样,钳在上官修筠胳膊上小男孩的手,说道。 “兄弟,你就将我送到此处罢了,前面的路我自己走。” 小男孩说道。 “常言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岂可半路而废,况且哥哥您身上有伤,小弟岂可如此舍弃哥哥。” 说罢,便再一次抓住上官修筠的手,只不过这次没有之前用力,只是轻微的托着。 上官修筠拗不过这个小孩子,只能再次开口道。 着。 上官修筠拗不过这个小孩子,只能再次开口道。 “小兄弟你帮了我这么多次,我倒是还不知道你姓甚名谁,你叫我将来如何报答你。” 小男孩再一次停下脚步,对着上官修筠说道。 “哥哥俺叫小满,郑小满,哥哥你落了难,小满帮帮你,这不是人之常情,奶奶经常告诉小满说,做人要多积攒福报,人看不见,可是到了九幽地府哪里,判官老爷哪里有一本红黑账,给咱们记着那。“ “哥哥你不必介意,小满帮您,不是为了受你的好,只是看不得哥哥你受欺负。” 显而易见,年龄尚有的郑小满,对于这个年龄与自己相仿,但是个头要高出不老少的哥哥,满怀好感。 上官修筠听着这话,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开口道。 “今日小满兄弟你的好,哥哥我记一辈子,日后无论如何我一定会千倍万倍的回报你的。” 郑小满远不是后世听惯了这种话的人,将这种话当作笑话,一笑而过,束之高堂,而是面色凝重的对着上官修筠说道。 “如果说我一直在期望您的回报,那么我为何不在你方才刚刚跌倒的时候,就向你伸出手援助呢?” “我郑小满虽然是个在码头上讨生活的,但是我也不至于贱到这个地步,你自己走吧!” 郑小满说道,毅然而然的转过身去,背对着上官修筠,向方才过来的码头走去。 此时,方才远远站在门口焦急等待的老高一行人,看着上官修筠被别人搀扶着,步履蹒跚的向自己走来,几个人连忙跑向上官修筠。 上官修筠看着背对着自己,快步小跑离开此处的郑小满,上官修筠自己心里也清楚自己和这位小伙子的友谊,可能也就到此就戛然而止了。 毕竟阶级不同,身份不同,见到的事物和境界也是天壤之别。 这一句该死的话,就像天堑一样,横在两人中间,成为两人一道永远跨越不去的鸿沟。 其实我们任何一个人心中都清楚,就算有人在你落难的时候帮了你,大多数人也不会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世人吗!永远都只许自己享福,乐见他人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