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鼠化作一道流光逃走了,不过他四位兄弟却永久留在了原地。 风云聚义的血卫们对于这种变故显然没有任何准备,看到流光消失在天际才反应过来。 领头的血卫更是气急败坏的吼道:「去查刚才来的是谁,一定要查到,此处的秘密不能泄露出去!」 …… 天下楼,阁老一个人在总部的内院徘徊着。 虽说敌人最近没有对天下楼发难,可己方的精英一天不回,压在心头的巨石就不能放下。 就在唉声叹气之时,一个物体从虚空中突然出现,重重砸在他面前。 阁老还以为总部遭了偷袭,正准备马上呼唤人手时,那个物体开口了:「虞二哥,速度扶我进去,不能让任何人看见。」 「老杀才,怎么是你?」对于夜鼠的声音阁老太熟悉了,连忙上前搀扶:「你怎么变成这样了瘦了如此之多,发生了什么事?」 「进屋说!」夜鼠气息萎靡之极,连忙催促着。 风云聚义这个秘密太吓人了,他不敢保证门外面有没有对方的探子。 于是两位花甲老人相互搀扶着走进了内堂。 …… 老兄弟不好过,作为他们隐藏的曾经大哥也过得悲催,此时正被人按在地上锤。 没错,你没有看错,天启第一人正被人骑在身上揍,还不敢还手的那种。 「烂盾牌,你当老娘好欺负是吧!」方火火一改往日在憨憨面前的温柔,拳头如雨点一样落下,嘴里还恨恨道:「老娘已经够大方了,是不是看云音姐的事没追究,你就蹬鼻子上脸?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今天要不给你点颜色看,不晓得马王爷有几支眼。」 护住脸部的张长弓一声不吭,肉身遭受痛苦的同时,心中则松了口气。 他与会长,小辣椒的事情瞒不了多久,拖的时间越长变故越多。如今被摊开在明面上,算是最好的结局。至于挨揍,那再好不过了。 他怕就怕火火知晓此事后直接转身离去,毕竟这属于原则性的错误,99.9%的女人都是忍不下来的。 而现在呢,火火出手揍他证明心中的怒火得到了释放,接下来应该不至于死得太惨。 其余三女站在一边看戏,心里七上八下的,谁也没有过去劝阻,因为大家都知道别看火妖精现在只把怒火倾斜在某人身上,真要说起来,她们三个都是当事人,谁敢保证此事的场景不是杀鸡给猴看,给三人一个警告呢? 殴打在继续,某人的血量缓缓下降。 看来不管多愤怒,火火下手还是有分寸,要不然以幻术师强大的近战魔法攻击能力,就算目标是天启第一人,也休想撑过30秒。 5分钟后,方火火打累了,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也不管憨憨的死活,朝着三女缓缓踏步而来。 小辣椒毕竟年纪最小,见识略逊其他两女一筹,首先受不了这种压抑气氛的情况下,平生第一次向方火火求饶:「火火姐,你别打我行吗?我知道我错了,以后我当老幺行不,绝对不抢你的位置?你要打也可以,别打太疼。」 就是这几句话,把另外的三女都整得破防了,沉闷的气氛也一扫而空。 火妖精是真的生气了,但内心清楚的知晓烂盾牌和几女的瓜葛,只不过没想到小混蛋下手这么快而已。 看了看被吓得战战兢兢的小辣椒,语气不由弱下几分:「零零,结界不怪你,是这个王八蛋的错,以后你们记住,任何事都是他的错!」 浑身酸疼的憨憨听到这里,倔强爬起身:「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可惜,火妖精直接忽略了他的控诉, 把几女拉到一边,语气十分正式的道:「几位姐妹都是见过世面的人,知晓男人是个什么玩意儿,烂盾牌和诸位的纠葛我也一清二楚,他放不下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个。男女之情,堵不如疏,以烂盾牌如今的地位以及他以前对我们的付出,加上这该死的世道,也配得上我们几个。如今话说到这个份上,就全部摊开了讲吧……」 张长弓躺在地上装死,眼光却偷瞄着远处几女的身影,心中反复祈祷着别打起来,要不然今天真不知道如何收场了。 也许是上天的怜悯,待看到几女往回走还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时,他松了口气。 「烂盾牌,没死的话就起来。」火妖精走到憨憨身旁,不解气的踢了他几脚。 张长弓此刻哪敢怠慢,连忙起身像个乖宝宝一样战好。 「走了,继续打怪,此事算翻篇了,要有下次我剪了你。」 「啊?」张长弓大感意外,这就结束了,不是应该还臭骂几顿或者锤个几十分钟吗? 「啊什么啊?前面开路。」火妖精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再啰嗦当心我的拳头。」 缩了缩脑袋,张长弓连忙收声,此时他的地位犹如尘埃,好不容易让火山进入休眠,可不敢节外生枝。 …… 风云聚义总部,孽龙和冥鬼一言不发坐在密室。 刚收到的信息,他们的计划可能泄露了。 这可和天塌无疑,要真的东窗事发,别说找天下楼复仇了,估计风云聚义就会被愤怒的人族给撕扯成碎片。 到那时,整个天启大陆都没有他们的容身之所。 过了许久,冥鬼再次收到了行会情报人员的传信后才开口:「大哥,血卫已经撤回来了,那五个人究竟是何种身份依然没有任何头绪。」 「统计了祭品的数量吗?」 「超过了3000,达到了神主规定的最低数量。」 「该死的,这是哪里蹦出来的混账东,坏我的好事。」孽龙咒骂着:「通知他们赶回来,把战斗的经过详细叙说清楚。上百血卫,让别人五人小队杀了个对穿,还跑了一个,一群猪也没有这样废物。」 冥鬼继续浏览情报,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大哥,其实这也不能全怪他们,幻灭传回来的消息表明,对方手上也有神族的血遁水晶球。」 「什么?这不可能!」孽龙直接站起身惊呼:「除了我们和外,谁能弄到这种神族的宝贝,难道血卫中出了叛徒?」 「没有!」冥鬼摇摇头:「我反复核对过,战斗打响的那一段时间内,没有一个血卫失踪。」 「那这怎么解释?闲着裂隙现在出现的都是低阶神族,可爆不出这种高阶的宝物。」 「我也很是迷惑,按道理来说,拥有神族宝物的人应该和我们统一阵型才对。」冥鬼苦笑着:「可从情报上看,分明和我们有解不开的仇恨。」 孽龙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重新坐下陷入了沉思,过了片刻后才缓缓开口:「老二,目前只能再次召唤神主了,这种宝物只有告诫神族才有,他也许能帮我们解开疑惑。」 冥鬼想了想,同意了这个提议。 说干就干,两人起身,孽龙拉开改在身后雕像的红布,随后恭敬的跪下。 几秒后,令人作呕的血气弥漫整个密室,还是那个邪恶的声音:「你们两个又有什么事,不知道时机未到,不能频繁的联系本座吗?」 孽龙把脑袋贴向地面,直到没有任何空隙:「神主,发生了一件大事,您仆人所建立的实力现在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所以才不得不再次打扰您?」 「废物,还不速速道来!」 此时该轮到冥鬼 出马了,只见他学着孽龙的样子开始叙说起不久前在贤者裂隙发生的事情:「神主,今天有五只蝼蚁想要破坏您神圣的祭祀仪式……」 10多分钟后,一切前因后果终于述说完毕,冥鬼再次老老实实的五体投地。 不知是错觉还是啥,两兄弟虽然看不清身前的状况,但能清楚的感受到神主的气息有意思紊乱。 一分钟,没有动静,两分钟过去,孽龙终于忍不住,装起胆子继续道:「神主,请降下光辉,给忠实的仆人指条明路吧。」 这次询问得到了回应:「曾经有个人族进入过地底神域,击杀了本族不少的高手,我想那些宝物应该就是他遗留下来的。」 人族强者?还击杀了不少罪血一族的高手? 孽龙和冥鬼越听越糊涂。 没等他们思考,声音又传来:「那个人族名字叫阴影舞者,相信手持宝物的就是他的下属。」 话音刚落,迷失内恢复了瓶颈,浓郁的血气也瞬间消散不见。 「这?神主就这样走了?」孽龙感受到周围环境的变化,抬起头查看,嘴里喃喃说着。 冥鬼也是一脸问号,壮起胆子道:「大哥,我确定没听错?阴影舞者那个混蛋进入过神域,还击杀了不少神族精英?」 「好像是吧!」孽龙也不敢确定,只能敷衍了之。 「他难道还活着?」冥鬼的语气有些哆嗦,没办法,那个名字的威慑力实在太大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孽龙显然也不想提阴影舞者,沉思半晌把话题转到一边:「看来硬闯祭祀仪式的人是生肖楼几个老杂毛无疑,我们的计划算是暂时保住了。」 冥鬼:「大哥的意思是哪怕被他们公布也死不承认,就说是栽赃陷害。」 「没错!生肖楼本来和天下楼是一体,干出抹黑对手的事也不稀奇,而且他们也没有直接证据。」 「那我就放心了。」冥鬼松了口气,只不过和孽龙对视时,看出了他的不安。 是啊,阴影舞者,一个无法逾越的高山曾经出现在神域,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