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踊跃报名,因为大家都知道,天选之人的慷慨是出了名的。 最后孟庆箫随机选了一个人,这人只有天元境二段的实力,但是生得五大三粗,看上去气血旺盛,是一个铁塔般的壮汉。 “大人,我应该怎么做?”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毛利。” “毛利,我会尝试着用这把武器吸取你的生命精元,不过你放心,只要验证有效,我会立刻停止,不会伤及你的根本。” “没关系,大人尽管来,我挺得住。”毛利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孟庆箫微微一笑,用时间神器点到了他的胸膛上,然后开始输入本源之力。 时间神器在接收到本源之力之后,立刻变得滚烫,孟庆箫微感诧异,他在衰老之地使用的那些时间神器可都没有这种情况,不过他对这点热度并不在意,继续输入本源之力,它需要输入足够的能量来把武器激活。 他不在意,毛利却受不了了,因为时间神器已经把他的肌肤烫伤了,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就在这时朱鹞提醒道:“大人,武器熔化了。” 朱鹞的话音未落,孟庆箫手中的武器已经变软且从中间断为两截,此时武器已经发出红光,它竟然被孟庆箫的能量给点燃了。 接触到毛利胸膛的那半截时间神器,尖端把他的肌肤烤熟之后竟然粘住了,没有掉落下来,但是因为重力的原因使得它还是耷拉了下来,全部粘到了毛利身上。 毛利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拼命拍打自己的胸膛,想把这半截烧红的时间神器拍落下来,但是试了几次竟然都没有成功拍落。 孟庆箫发现自己闯祸了,他丢掉自己手中的半截武器,一伸手抓住了毛利身上的半截,然后轻轻一扯帮他扯了下来。 “老赵,叫个人带他去看病,看最好的医生,等他恢复后,代我好好奖励他。” “是。”赵哲点点头,赶快吩咐下去,叫了4名大汉把毛利抬走了。 “好了,都散了吧。”孟庆箫挥手让众人离开,他则皱着眉头蹲到了地上。 这种情况下,众人也都非常识趣,继续留下来,不是要让大王难堪吗,所以他们纷纷转身离开,一句话也不敢说。 不过还是有几个人没走的,朱鹞、清越、红和赵哲都没有离开,这里的工匠们自然也无法离开,不过他们全都忙自己的工作去了。 “小戴,为什么会这样?” “有两种可能,目前需要验证一下才能知道。” “哪两种可能?” “一种可能,普通的材质不行,它们承受不住强大的能量,毕竟本源之力已经是这个宇宙中最强大的力量了。” “另一种可能,我们破解出来的线路图还是有一些问题。” “可是我们之前拿铁棍测试过,根本没发现问题。” “我们之前只是测试了被我修改的那部分线路的连通性,还没有测试所有纹路连通在一起的运行情况。” “好吧,找一些更好的材料,我们继续测试,我就不信搞不定它。” 孟庆箫咬牙发狠,他之前工人打造的武器只是普通的凡铁,甚至都没有经过精炼,这是他打算使用精钢,它的硬度比之前那把武器使用的材质要高出几十倍。 孟庆箫刚返回自己的居所,屁股还没沾到凳子呢,又听到下人来报,说有人想要求见他。 孟庆箫这会的心情非常差,直接挥手道:“不见,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下人看到孟庆箫的脸色那么差,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急忙退了出去。 赵哲见状也告辞离去,孟庆箫没有挽留,往太师椅上一躺,开始闭目养神。 接着他感觉到一双柔软的小手,按在了他的双肩,那手法他非常熟悉,这是朱鹞在帮他按摩。 孟庆箫现在已经非常享受两女的服侍了,这和他刚来时的心境完全不同。 那时候他想的是自己又不是地主老财,哪里需要丫鬟伺候他,可是两年的熏陶,耳濡目染之下,他已经沾染上了本地人的许多坏习惯。 孟庆箫并没有睁开眼,他有好久没享受过朱鹞的按摩了,竟然有一些怀念,很快他的双脚被另一双柔软的小手抬起,他的鞋子被脱了下来,清越在伺候他洗脚。 清越跟着朱鹞学习按摩之术,如今已经略有小成。 很快孟庆箫就睡着了,他自己毫不奇怪,因为每一次他享受按摩的时候都会睡着。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他已经没在太师椅上了,而是躺在了床上,衣服也被脱掉了,这让孟庆箫吓了一跳,心说这两个丫头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因为战甲要模拟当地人的衣服是需要消耗小戴的资源的,为了便于小戴分析数据,除非是战斗的时候,或者变出第二形态进行赶路的时候,孟庆箫一直都是入乡随俗,穿的是本地人的衣服,他们是没有裤子的。 当地人一直沿袭着秦朝的穿衣习惯,虽然经过了漫长岁月的演变,在服装风格上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但大部分人的衣着依然还是上衣下裳,或者是曲裾深衣,没有内裤。 他们最新的变化就是新增了长袍和长裙,这是在深衣的基础上演变出来的,依然还有深衣的大量痕迹。 比方说清越的战衣,如果把最外层的甲胄脱下,那么她里面的衣服就是一个封了口的曲裾深衣。 房间里并没有衣服,也没看见鞋子,孟庆箫无奈,轻拍自己的后颈,把闪电战甲召唤出来包裹全身,但是并没有变出鞋子,他光着脚下床,推开门叫道:“清越!” 清越的声音自大门外传来:“来了。” 很快她一路小跑走进院子,看到孟庆箫后说道:“大人,您醒了啊,您今天比之前早醒了盏茶的时间!” “是吗,我没注意。”孟庆箫道,“我鞋呢?” “我马上去取。” 她飞快地跑进自己的房间,捧来一双新鞋,让孟庆箫坐到院子里的太师椅上,然后帮他穿鞋。 “我自己穿就可以了。” “我帮您穿。” 很快,朱鹞从外面抱着他的衣服过来,那是一件长袍,她也说了同样的话:“大哥,你今天起得好早呀。” “是呀,昨天你们按得太舒服了,所以今天就早起了一会儿。” 孟庆箫心头疑惑,不晓得这两个丫头在干什么,不过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很快就投入到工作中了,开始继续研究时间神器,一整天也没出门。 该休息了,两个女孩再次伺候他睡觉,给他洗脚按摩,孟庆箫心头疑惑,这两个丫头怎么突然间变得那么殷勤了? 之前她们两个不是这样子的,就算要伺候他,也通常都是清越一个人,而且清越只是习惯了给他打水,并没有养成给他按摩的习惯。 这一次孟庆箫依然醒得很早,然后他就听到了一些让他莫名其妙的话。 院子里,朱鹞问清越:“妹妹,大哥醒了没有?” “还没有。” “大哥昨天就醒得挺早的,害得他没衣服穿,我怕他再提前醒,所以先把衣服拿来了,我去给他送去。” “我也是,今天提前把鞋给他放进去了。” 孟庆箫低头去看,果然又发现了一双新鞋,而且他昨天刚穿过的那双鞋已经不见了。 “你们两个都给我进来。” “大人,你醒了啊,我服侍您穿衣。” “大哥,这是你的衣服。” “我穿衣服不用你们服侍,你们在搞什么鬼?”孟庆箫皱眉,声音也有一些严厉。 “我们没搞什么呀。”朱鹞小声说道,此时清越完全不敢说话。 “为什么要一天给我换一身新衣服?” “没有,不是每次都穿新衣服了,只是昨天的衣服拿去洗了而已,还没晾干。” “按摩又是怎么回事?你们之前可没有这么殷勤。” “我们就是觉得大哥最近太累了,所以想帮你放松一下。” “真是这样?” “是呀。” “清越,你说,不许骗我。” 清越顿时低下头去,嗫嚅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不说是吧,那你们就都走吧,别在我身边待着了。” “大人,我说。”清越着急的,她可太害怕听到这句话了。 “大人,我只是想一辈子都留在您身边伺候您。”清越幽幽答道,“赵哲大人给我出了个主意,他说我只要每天用心服侍您,让您习惯我的服侍,用心享受每一天,等您习惯了,后面您就会离不开我,就再也不会赶我走了。” 孟庆箫奇道:“我什么时候说要赶你走了?” 清越低着头不敢说话,朱鹞却是欲言又止,最终也是什么都没说。 这时小戴突然发声提醒道:“先生,您刚说过,时间过去了还不到三分钟。” 孟庆箫顿时无言,他也反应过来了,于是干咳了一声,说道:“清越呀,我刚才只是一句戏言而已,并不是真的要赶你走。” 他又一想,觉得这样没有说服力,对方恐怕还是会担心,于是继续解释道:“你放心,除非你真的做了什么过火的事情,否则我是不会赶你走的。” “朱鹞妹子,你怎么也跟着清越一起胡闹,我一个青壮小伙子,哪里用得着这种伺候。” 朱鹞嫣然一笑:“反正我们每天也是闲得无聊,让大哥您生活得舒适一点,也是我们每天应尽的义务嘛。” “我已经很舒适了,你们不用如此。”孟庆箫无奈道,“赵哲那个混蛋,净会出馊主意。” “走,我们去视察一下他的工作。” 清越眼疾手快,又想跪下给他穿鞋子,被孟庆箫一把抓住小手,“清越,我看你黑眼圈都有了,你是不是一直都在胡思乱想,心里患得患失,睡觉也没睡好?” 清越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 “来,坐在我身边,我和你好好说道说道。” 孟庆箫说道:“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可能从来也没听过,但是你要认真听,并且记住我的每一个字。” “我们每个人都是生而平等,谁都不是别人的附庸,更不是任何人的财物,不管是父子、夫妻还是上下级关系,我们大家都是平等的人。” “我从来也没有把你当下人,我也一直都希望你不要把我当成主人,我们就平等交往,各自保持自己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 “你想要一直跟着我,那么你首先就要学会正视你自己,让自己的内心强大起来,你每天活得那么卑微,我看着都觉得累,反而不想留你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