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挺被一剑斩得脑袋低下,后脑和脖子上部从盔甲中露出,有了防御破绽,萧元刓这一剑斩中绝对能要了焦挺的命。 萧元刓咬牙发狠:爷爷断了条腿,凭我轻功剑法和经验也未必不能逃走。我定要了你的命。 不料,一个侍卫抢上接应了焦挺,挥刀凶猛挡住了这一剑。 刀剑重重交击。 萧元刓听得当一声,回剑却感觉手中一轻,闪眼一瞅,不禁在失腿惊恐中再加惊骇。 他赖以成名的柔韧宝剑居然和他的腿一样少了半截。 黑夜中紧张厮杀,他视线不明,也没有注意到此前和焦挺数次交击,他一向自恃的宝剑已经被焦挺的宝刀砍损。侍卫那全力一刀无意之中恰巧劈中伤损最重处,毁掉了宝剑。 一招得利,那侍卫丝毫不停顿,咬牙切齿顺势一刀捅向萧元刓胸口。 萧元刓本能地挥断剑抵挡,却被侍卫头盔上的手电筒晃了一眼,判断稍失误没拦截上,被一刀捅了个对穿。 侍卫一较劲,宝刀划开萧元刓胸膛顺势抽出,他刓一眼,又猛扑向其他敌人。 萧元刓眼前迅速发黑,死前瞬间在后悔自己纵横半生不缺钱财,实不该再贪图重赏,更不该听信了燕地崔家的蛊惑挑唆,自大地前来刺杀文成侯,以图得财更得盛名从此称雄江湖。 最厉害的萧元刓死了。却还有几个刺客高手。人数又多。 焦挺带着五个侍卫拼命厮杀也拦不得刺客中有人放火。 泼上油的房子,墙壁点火处先起火,迅速向上蔓延,眼能是风助火势烈焰焚城。 焦挺惊怒间突然想起什么,大叫道:“取沙子灭火。” 呼喝间,一刀劈死一个刺客,冲破包围,撒腿如飞奔向耳房一侧。 那里有上百袋细沙。 却是当初来清州,住在这个年头久远的知府衙门后院的青砖大宅,侯爷体贴侍卫。不想侍卫们在严冬酷暑狂风暴雨在外巡逻守夜太辛苦,就在居室后建了个耳房,有休息的火炕火炉,有茶水点心,方便侍卫在屋子中就能镇守后院。 另外,大宋是流官制,地方主官调动频繁。官员们今天在这当官,明天就可能到了别处。不会花大钱修缮居处,费时修好了还不知便宜了谁,有那大笔公款不如巧立名目装自己腰包实惠。官员也没有修缮装修衙门的习惯。似乎衙门越是破败不堪,此处的官员越是清廉英明。 这座衙门老宅不知什么时候建起来的,只怕是经历了前周,很多地方破败不堪。官员居处尚好。仆役护卫的住处很多的不但是透风漏雨的,有的甚至有危险。 赵公廉不管官场那些陈规陋习,不管虚名,一来就下令把衙门前前后后大力修缮加固。院子中的假山都清了出去。未铺石路的地方,除了竹林和院子边角的花草地,也铺上水泥,省得雨雪天一走一脚泥泞,整出宽敞平整地方也好当练武场。 沙子就是这么来的,当时没用完的也没丢掉,当备用的都堆在了后院耳房边。 不想赵公廉对仆从的体贴和行事魄力风格。在今晚的最危急关头得到回报。 沙子都是后世五十斤左右一袋装的,当时是方便搬运。焦挺一把抓起一袋,单手拎着,另一手舞刀,仗着盔甲坚韧防护有力,硬生生冲了回来。 侍卫都配合默契。两个合力冲杀去搬沙。留下三个抵挡刺客从后窗户突入行刺和放火。 此时此刻,这三个侍卫立即分出一人全力以赴护住焦挺。 焦挺腾出手来,举袋子把沙子向着火处大量撒去。这一招果然神效。开始发威的火焰一片片被沙子扑灭,至少火威减弱奄奄一息。 众刺客主力是燕地崔家养的死士,剩下的是重金蛊惑来的宋辽两国江湖亡命之徒。这些人眼要破产,大怒:你们这几个人就想一面抵挡我们刺杀,一面灭火? 原本恶战一场。他们人多势众却死伤惨重,已畏惧侍卫的坚甲利器,但怒火一起,勇气大长,又开始疯狂进攻…… 再说在暖烘烘火炕上昏睡的赵公廉被童刚的那声怒吼惊醒。 他睁眼狠狠揉搓脸,很快清醒,当即下炕,迅速穿上盔甲,提刀在手,安慰惊醒的小豆芽不要怕,要她和儿子穿起衣服安静等在炕上以防火大好转移,自己进入前屋安抚侍卫观察敌情。 他警惕性极高,但自己也没料到府城如此严密防卫,敌人却就是能大批进入府城,并用上非军方无法大量带入城中的石油对侯府进行疯狂火攻。 房前火焰起。 童刚这有五个侍卫,但要负责保护侯爷一家安全,必须挡在门窗前防止敌人趁虚杀入房中,眼墙壁火起,急眼却不能分身去扑灭。童刚恨恨自责自己安排今晚值班的侍卫太少。 赵公廉一瞅外面也不禁高度紧张起来,但这时候不能自乱阵角,大喝一声:“火油不可怕。都不要慌。” 左右耳房中的苗家龙虎兄弟闻声,心一定,丢下弓弩,各自带十名侍卫急忙杀了出来。 沧赵侍卫都玩过沧赵产的火焰弹,了解汽油燃烧的特点,忙乱中有急智。没有沙子,他们急切间用炉子上烧的喝茶用的壶水和屋里水缸的水浇在被子上,冲出来把湿被捂在火上。 油火一时烧不透湿被,被隔绝空气,很快熄灭…… 那几个疯狂扑上来点火的崔家死士,带着满身箭枝倒在墙角狞笑着窜起等死,不想以命换来的火居然如此轻易就被扑灭。他们满眼难以置信,又极不甘心,想再挣扎去放,却被一柄柄钢刀无情斩杀在地。 没被子的侍卫怒吼着跟着苗氏兄弟杀向敌人。 冲在最前面的苗正龙抡铁棍砸向一个从同伴尸体中迅速起身的刺客。 那刺客一刀架开,却被凶悍的力量打得双膝一软差点儿跪下。他顺势一弯腰。一只弩箭从他背上发出,直射苗正龙面门。未完待续。